弘历有些淡漠的扫了眼地上几人:“说吧,也给你们福晋听听”,免得他一个不留神就被扣上些乱七八糟的帽子。
王钦头磕得低低的:“是青格格,说绣房的宫女会来送衣服,让奴才给松松手把人送进去,
成了之后……就把……就把幽梅院的莲心丫头,就……配给奴才!奴才该死!奴才知错,还请王爷看在奴才自幼伺候您的份儿上,给奴才留条贱命吧王爷~”。
一旁的叶太医站出来,直愣愣的说:“回王爷,此药乃前朝秘药,无色无味,少量沾染有催情作用,过后并不会有任何异样,查不出源头”。
悄悄看了眼琅嬅,顿了顿,又补充:“当然,王爷自己靠着冷水熬过去了,也是无妨的”。
察觉到几道视线过来,琅嬅不自然的撇开脸:“……咳咳”,看她做什么,又不是她给下的药。
哼!
弘历被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想笑,小东西愣是没点狗良心,看不出半点歉意和心疼。
忍了忍没忍住,在她鼻尖上捏了捏。
“去……幽梅院拿人”,连泡几个时辰,他也不是铁打的,虚弱着呢,快些解决了好。
这次去的是李玉:“嗻~”,反正又不是去富察格格那里嘞人,其它哪哪都无所谓,他动作快得很,铁面无私得很。
一到地方便黑着一张脸,手上无情一甩:“动手!”。
被闯了院子的青樱那是能忍的?
“李公公,你这是何意”。
李玉冷哼一声,腰板挺直,眼皮子下耷,比她端得还高高在上:“青格格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奴才自然是领了主子的令才来的”。
青樱撅着嘴:“阿箬,你们且去吧,清者自清,想来王爷公正,顶多也就是用用刑,不会要了你们的命的”。
阿箬还来不及反应,李玉便不耐烦的挥手:“青格格,怕是奴才说得不够清楚,您……也是要去的”。
不管她依旧怔愣,便被左右一架逮走了。
很快,整个正院里里外外跪满了人。
青樱还不在状态,阿箬便跳出来:“王爷!都是格格做的,同奴婢没关系啊,格格她素来喜怒无常,不将奴婢们的命当回事,
三天两头各种刑罚轮着上,不是巴掌就是鞭子,什么板着之刑更是家常便饭,动辄打杀,奴婢们如何劝得住她”。
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是她嫉恨您宠爱福晋,专挑了这十五夜,是她厌恶这个绣娘长相出众,断定她心思不纯,
也是她动用乌拉那拉氏的秘方弄在送来的衣服上,想破坏您同福晋的关系,顺便除掉这个绣女,王爷明鉴,我等真真是无辜的啊”。
一旁的莲心更猛,指尖动动,脱得只剩件赤色鸳鸯肚兜,琅嬅眼睛一下瞪大,还没看两眼就被弘历扣在胸口:“少儿不宜,乖乖靠着”。
她心痒难耐的扭扭扭,没用后耳朵动动继续听,一阵的哭腔传来:
“启禀王爷,青格格她不是人,自奴婢进了幽梅院,便是扣下了奴婢的所有例分,她自己头上大红大紫的打扮着,手上指环护甲贪多贪足的就没少过,
对外一派的清高傲气,对内拼了命压榨院中宫人,此次更是她挟了奴婢家中弟妹,逼着奴婢委身王钦,偏王公公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生生折磨了奴婢三个月才答应帮忙,
前院进出不易,非衣食等必要不得通行,只要突破王公公最后的一道关卡,替那名绣女遮掩,她便是有机会单独同王爷一处的”。
其它幽梅院的宫女太监都不用问,上赶着急吼吼就把青樱卖得彻底,这样的不得人心,也是紫禁城有史以来独一份儿了。
她自己呢,呆滞着双眼,仿佛被全世界背叛:
“你们……你们为何要这般冤枉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懂得,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留也徒劳,那些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便没了,你们竟如此斤斤计较,记仇于我,至于说的什么打骂,宫中由来已久,我也没要你们死啊”。
阿箬差点咬碎后槽牙,莲心抢先一步,难得的硬气一回,上去直接骑在她身上就是左右开弓。
“人要脸树要皮,你个没脸没皮没心肝的东西,我今日为民除害打死你!”。
她被毁了一生,恨不能把身下人千刀万剐,阿箬虽没有幽梅院其她人惨,可也没舒坦过,本就小心眼的她二话不说加入战斗,至于其她人,则是不太敢动,但一个个同仇敌忾的表情尽数表露。
琅嬅再也忍不住,两只手一起动,扒拉开弘历,打眼一瞧,目瞪口呆。
好生精彩。
王钦趁机为自己陈情:“王爷~奴才好歹是半个男人,也就好了莲心这一口,其余的伤天害理的事是半点没做过啊,您就……宽宥了奴才这一次吧~”。
他只是开个方便门,想着成了药效过完,王爷也没证据,必不会怪自己,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谁知道他竟比自己还不是男人,不舒服宁愿泡冷水找太医都没觉得是自己对这女子生了欲念想要,一心断定了被人暗算。
真是阴沟里翻了大船了。
外头青樱的公鸡嗓传来:“啊!你们怎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