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后出头,皇上总归得给两分面子,但比较迷惑的是竹息后脚还送去了暖情酒,生怕两人睡不成。
另一头,文鸳听着叶嬷嬷带来的消息:
“甄嬛想借沈氏重回后宫,沈氏却总失败,怕是视娘娘为绊脚石了,串通寿药房卫太医,把娘娘的方子调了几分剂量,煎药的小宫女并不精此道,就给熬着端来了”。
文鸳盘腿坐着,认真评价:“她指定有点大病”。
叶嬷嬷点头附和,然后继续:“另外,奴婢顺藤摸瓜查到甄氏的时候,发现华妃在盯着她,目前就这些了,娘娘,可要也一并把甄氏细细查上一番?”。
文鸳对甄嬛没兴趣,她现在就想把沈眉庄这个贱人摁下去:“去寿药房,把人绑了,咱们也去给沈氏送碗汤”。
整整七碗,滚烫滚烫的,瞧瞧她多善良。
同一时间,翊坤宫。
华妃愣住,久久不能回神:“你说什么?给本宫再说一遍”。
颂芝也被雷得不轻:“娘娘,不会有错,奴婢找专人验了三遍,那叶澜依带回去辗转送给甄氏的就是安胎药”。
华妃起身围着欢宜香炉转了好几圈,激动得脚趾甲都在颤抖:“去!寿药房把那个叫什么……叫卫临的给本宫绑了,咱们去找皇上”。
话音刚落,周宁河走进来:“启禀娘娘,奴才得了消息,说是宓贵妃大张旗鼓的捆了寿药房一太医,就叫卫临,直接去了碎玉轩”。
华妃眼睛亮得吓人:“走走走,扶着本宫,快!”,走两步又停下,“去,既然贵妃绑了一个,那咱就绑另外一个,把甄氏给本宫装猪笼里带来”。
半个时辰不到。
碎玉轩中,如此美妙的夜晚,一男一女正要入定,气氛火热非常。
突然。
“彭!”,的一声,瑾汐几人根本拦不住,文鸳优雅的整理着衣袖,一步一脚印,缓缓走近。
沈眉庄被对方这的土匪行径吓到:“你……贵妃,你放肆!”。
文鸳冷笑着继续朝前:“本宫提醒你,我是贵妃,而你?”。
停在沈眉庄面前,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摁下,文鸳不甚温柔的抬着她的下巴:
“多次当本宫面截宠,不知所谓,见了本宫不行礼,不尊高位,对着本宫咆哮乱吼,不懂礼节,以及……给本宫下药,不知死活,沈眉庄,到底谁放肆?”。
她直起身,轻飘飘扫了她一眼:“你不是人淡如菊吗,你不是目下无尘吗,你不是天生傲骨吗?怎么你的尊严碎了?不讲究了?”。
“绑了!”,慢条斯理的两个字,温柔至极,文鸳现在鬼火起,才不跟她客气。
小路子动作快,绑了人也不忘给人灌汤。
外头动静并不小,听到是文鸳,皇上差点萎了,立马穿上衣服出来,甄嬛拉都拉不住。
她当然拉不住,现在别说纯元替身了,就是纯元在世,皇上都得提裤子不认账。
出来刚巧听到文鸳的所有话,一张脸沉得滴水,过去习惯性想要拉过她,奈何如今眼前这个女人不大想搭理他。
忍了忍没忍住:“皇上,你身上的杏花香好浓”,洗个澡吧,才从另一个女人床上爬起来吧。
面上的惬意满足都遮不住,吃饱了都不知道擦擦嘴。
雍正不明白她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其实并没有,文鸳不是生气,只是纯粹有点恶心,条件反射想刺两句,反应过来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强行压住心底的不适,但依旧不着痕迹的避开对方坐下。
“叶嬷嬷,你说吧”,
雍正随着文鸳落在另一侧,眼神一却直在她身上飘来飘去,完全没心情听别人在说什么,只抓了几个关键词。
抬头吩咐,面无表情:“碎玉轩宫人,太医卫临,打入慎刑司,苏培盛,你亲自去”。
文鸳淡淡插嘴:“就不劳烦苏公公了,皇上换个人吧”,苏培盛向着甄嬛她一开始就察觉出来了,只是不在意而已。
如今涉及自己,自然就得撇开他。
皇上顿了顿,点头另派了副总管高毋奎去,同时又把目光转回左侧人身上。
高副总管动作很快,也实在是证据实足,那头才进去就招了干净,都不用审。
文鸳垂着头不说话,正巧甄嬛换上衣服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上过薄粉的缘故,让她整个人瞧着像是透着一股被滋润过度的媚态。
一进门便柔弱不能自理的跪下:“皇上,臣妾与姐姐一同长大,姐姐是何为人臣妾再清楚不过了,纵然今日有错,也请皇上念在姐姐素日里悉心侍奉,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沈眉庄依旧呆愣愣的模样,不过也比当初假孕的状态好多了,起码不是一个劲儿的我冤枉,一问还知道狡辩狡辩:
“臣妾认罪,可臣妾不认为自己错了,宓贵妃成日里霸着皇上,臣妾也是无奈啊”。
文鸳瞥了眼甄嬛:“这么说你是为了自己?那甄氏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敲着木鱼给大清祈福吗,怎么祈到龙床上去了?”。
她是真的有点气着,语气极其不客气,误伤了谁也不带管的。
两人一听面色都红了,支支吾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