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抱着柄剑在外围转了一圈后进了木屋:“殿下,他们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并不会伤害我们”。
关键是还送物资,就是问什么都跟木头一样,给多少钱都不吐点信息。
赵晟这次着实被打击得不轻,他们混进来蹲守了好长时间,死活混不进营地,只能跟着商队摸索消息,憋了许久才找了运柴的道,可才进去就被发现,真是见了鬼了。
“伤亡如何?”。
提到这个,就很奇怪,楚岚都要以为自己身处幻境了:“······并没有”。
顿了顿,直男癌发作的开始阴谋论:“殿下,您说他们是不是想用您换什么?”。
别说,赵晟也觉得是这样,八成是身份被识破,人家打算扣住他好跟大燕谈判呢,这么一想,更急了。
“怎么会看得这么严?”。
而且他这落网也太快了,不应该啊,楚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跟来的副手憋半天没憋住:“殿下,会不会······跟公主住的地方有关?”。
自从得了消息说对方住主帐,他就隐隐不安了,那定然铁桶一般,那是能随便溜进去的吗。
楚岚皱眉,赵晟也皱眉,俩直男齐刷刷点头:“对,是我们莽撞了,只是没想到北帝这么怕死,人都不在了还守得这么严”。
连带着那周边一圈的防御,似乎都是有些过于严格。
闻言,维卫犹豫半晌,愣是把心里话咽了下去:是他提醒得不够明显吗?小殿下住的地方,明显不大对啊。
北帝身边历来除了个老嬷嬷,母蚊子都难靠近,这可是尽人皆知的,各国用计几乎第一排除的就是美人计。
但显然,对面两个愣头青是半点没关注到这一点。
几人被堵在这里,一堵又是好几日。
主帐内,红鄂捏着元只传来的令,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赞成,但也无力阻止,只是看向婉宁的眼神,怎么都带着一丝不满。
“记得好生用膳,也不要乱跑,我先出去了”。
自陛下离开后,红鄂总神鬼不知的时不时摸进她的小隔间,有时候她在吃饭,有时候在羞羞的洗澡,有时候在颇为文艺的画画,还有时候是难得优雅的看小人书。
刚开始几回愣是给她三魂吓没了一魂半,后来渐渐就习惯了。
“哦,姑姑你去忙吧”。
够乖巧了吧,感觉这人今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红鄂确实心情抑郁,出来直接下令:“陛下交代,放人!”。
夏木有些愕然,不过只是一瞬:“知道了,我去安排”。
“嗯,帮我带句话给那位大皇子,让他别费工夫乱想了,婉宁公主好得很”,这话说出来,红鄂几乎是咬着牙的。
夏木顿了顿:“嗯”。
一个时辰后,赵晟一行人被团吧团吧好好的送出,临别人家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却只有一个维副将听懂了。
摸着小胡子,表情颇为意味深长,其余两位则是死皱着眉,尤其赵晟:“他这是什么意思?做个小奴隶,能好到哪里去?”。
指不定冬天洗衣,夏天补丁,没事还得被拉出去遛圈马,可怜兮兮伤心伤肝又伤肺。
比起他的天马行空,楚岚就很务实了:“殿下,起码公主没有危险,咱们干脆就先将重点挪开,继续夺位”。
维副将刷着小胡子,看着眼前迷人的组合,一个满脑子小殿下,另一个满脑子龙椅,都不是很懂男女情爱的样子,不过好在正事上还算靠谱。
“殿下,楚岚说得对,咱们还得两头抓啊殿下,这头进不去就先放放”。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赵晟这会儿确实不太好,一听这声音更烦躁了:“放肆!大吼大叫什么!”。
来人也顾不上其它,扑通一下单膝跪地:“京中传来消息,皇上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