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亲父子,这句话当年先帝都是当屁放的,他们都听出节奏来了。
只是如今这位,大家也都知道他说的杀人,是真的杀人。
一个两个的就都无法再平静了,借口一溜烟跑出来:
方太医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皇上!微臣适才发现娘娘本身无碍,可脉象却又是深度睡眠状态,所以微臣不才,怀疑这是中了什么秘药的缘故”。
沈太医也不甘落后:“禀皇上,微臣也略有听闻,此种秘药防不胜防,在古书上有所记载,乃前朝所有”。
其他几人:
“是是是……微臣也发现了,也听闻了”。
“对对,微臣也是这般”。
“对,微臣附议”。
……
太医院一根舌头是众所周知的,赵祯也不听他们胡咧,只问,“刚才怎么不说”。
大家伙儿齐刷刷看向老方,只见他垂着的眼珠子转得黑白配。
“回陛下,因着症状实在异常难辨,娘娘身份贵重,我等又一时不敢确认,这才不好随意出口”。
赵祯信了一半,转头看着墨兰,“如何中的,可能治疗?”。
有意识的墨兰:“……”。
不能等了,不然这帮人得胡说八道弄出人命来。
赵祯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墨兰,发现她眼皮子微动立马俯下身。
“墨兰?兰兰?墨墨?”。
挣扎着打开眼皮子的墨兰:“……”。
呕!
你才兰兰,你全家都墨墨。
“陛下~我好不舒服啊,我这又犯病了吗?”。
犯病?
赵祯抓住关键词,眼底滑过一丝狐疑,墨兰的所有他都是查过的,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种病症?
不过还是很温柔的将人抱起来,“嗯,晕过去了,墨墨是有什么旧疾?”。
墨兰虚软无力柔弱不能自理的靠着他,泪眼朦胧,吐气如兰,“嗯~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小时候犯过一回,如今这是第二回”。
赵祯一听就莫名心疼了,脑子飞出二里地,“可是有什么忌讳?”。
闻言,墨兰本来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水珠嘀嗒就滚落在男人环着她的手背上。
有些为难且很是不得已的缓缓开口:“我……是不能,不能太过激动,否则,便会如此”。
这还得了,赵祯立马甩出冷眼给地上这帮庸医,墨兰见状赶忙抓着他。
“此病罕见,太医们也并非神仙,如何能怪到他们头上呢,是我自己不中用,还请陛下莫要生气才是”。
赵祯收紧了几分手上力道,“无妨,朕会着人好生为你调理”。
“……”。
真是撒一个谎得用一百个谎去圆,可是墨兰如今不敢跟他说实话,得等到以后在他心中份量更中了,再斟酌。
如今只能,窝窝囊囊的受着人家的关心,“好~只是配些补药即可,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也是我自己身子实在弱,又听太后提到我母亲,这才……其实就那一次后是没有犯过的”。
演不下去了,赶紧的收拾那个老太婆去吧。
听到这里的赵祯突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不见动静。
只打发了一众人,“行了,都下去吧”。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后,便直勾勾盯着她,把人看得有些心慌意乱。
墨兰伸手环着他的脖子,“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
行吧,骗骗就骗骗。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赵祯是个极其敏锐的帝王,可以说是后宫女人堆里混出来的,真的假的要看出来并不难,只是关心则乱,随着墨兰眼底的烦躁被揪到,自然就能清醒过来。
只是抱着她软软的小身板,也听着她糯叽叽的夹子音,一时怎么也不忍拆穿了。
在她头顶印下一个轻吻,“只是想看看你,看不够”。
又说,“以后不论大小事,太后要传你你便不用去,叫人给我传话就行,夏木他们都会在暗中守着你,时刻待命”。
赵祯话说得认真,言语间透着绝对的真诚和偏爱。
墨兰这回是真愣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无尽迷茫。
短短时间里脑海中走马观花:
她爹是个渣男,对待女人就像换件衣服,她二哥哥是个渣男,对待女人就像衡量货物,她三哥哥也是个渣男,对待女人即便尊重却实际上心底很是不以为意。
她后来遇到的顾廷烨,梁六郎,还有纠缠她好姐妹的那个狗登西,更是几个妥妥的花心大渣男。
她身边都被渣男腌入了味儿,又受盛纮手把手教养,所以她自己就也是个小渣渣。
贪图的全是人家赵祯的美色,或许还有他的小私库。
可如今被这样对待,好像是对方的每个字都砸在她的榴莲心巴上。
墨兰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双手不自主撑着他的胸口,悄摸摸想要将他推开些。
“我……我们用些东西吧,我有些饿了,陛下不是,要带我去逛逛吗?”。
赵祯何等脑容量,见状几乎立马肯定她在逃避,而且是出自本能的。
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