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看向长孙墨,“公子,皇上宣您进宫一趟”。
长孙墨没动,永河推了推他,“怎么了快去啊”。
什么毛病干嘛死盯着她?
永河可能不懂,一个男人被中途打断是非常要命的一件事,连送来她都带着隐忍,“知道了”。
离开的时候,不甘心的长孙墨俯身亲了亲永河的额头,说:“我很快回来”。
“……”。
“嗯嗯”,
“知道了”。
~
这件事闹得还是比较大的,事关两国邦交,使者禄东赞已经在来问责的路上。
朝中也不安稳,这才和亲成功,宗室那边和亲王立马跳脚了,深怕人家因为这件事对他女儿不好。
奈何涉及皇上最疼爱昭阳公主,他们可没忘当初自家孩子为何出嫁的,一时也不好逼皇上太紧。
清云母族因为永河承诺过,也就不动作,静静等着结果。
长孙墨忙着追查的同时抽空着人联名上书,直接把金家以运送法器不慎为由,一巴掌给拍死了。
昭阳到底是对金多禄有些感情的,否则哪里能对金家这样宽容,跑宫里哭了好几回。
皇上有些心疼,但在国家大事前,不管什么缘由,错了就是错了。
金多禄安排的运送一切事宜,推不掉的,当然了关键是朝中有人插手,态度强硬,他这回不能装聋作哑了。
直接当场下斩立决,起码在查清之前平息一波吐蕃的怒火。
就这样,金家这头伤还没养好呢,就被双双下了大狱,等着吃完最后一顿饭上断头台。
昭阳最后没法子,以死相逼,皇上头疼了,暗戳戳想要来个赐毒假酒,然后被永河暗戳戳调换了。
她光明正大也没打算瞒着她的便宜爹,反正瞒不了,而且只能她来做,才会让皇上吃哑巴亏。
金家死得凉凉的,昭阳像是突然发现真爱了似的,茶饭不思每日抱着同金多禄结缘的纸蜻蜓要死不活。
清云在公主府听到消息,笑得差点没再动胎气。
至此,和亲王一脉,惠妃一族,以及清云夫族,都悄咪咪投到了太子李承乾背后。
只是到底没能查清楚缘尾,禄东赞也就没离开。
长孙墨忙得很也没空陪着永河,她换了常服,带着人要去联合会视察,没通知别人,一路就进去了。
等到四德收到消息的时候,永河已经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以及其身旁站着的那位极其英俊的公子。
要说永河是有点颜控的,小时候不懂事那会儿会追着长孙墨屁股后边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脸。
如今这位,不至于不分伯仲,但起码只是略逊一筹,比之来往使者禄东赞,号称吐蕃第一美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是俊美无俦的郎君。
吴四德像被抓包的小鱼一样快跑过来,“公……公主,四德参见公主”。
红扑扑的小脸蛋,一看就有奸情,永河有些揶揄的瞅着她。
“本公主又没规定不让男女相恋,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
小脸更红扑扑了。
那男子走过来,端的是一派温润,“参见公主殿下”。
四德已经快被煮熟了,羞涩溢于言表,磕磕巴巴着介绍,“禀公主,这位是宇文公子,名叫宇文杰”。
又扭扭捏捏转向宇文杰,“这位是大公主,永河公主,也是我们联合会的创办人”。
宇文杰五官立体,眼眸深深,瞧着人的时候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永河淡淡颔首,而后简单问了四德几句会里的事便离开了。
身后,是宇文杰并未移开的目光,但她并未知晓。
永河回到府里就又猫着了,不过几日功夫,吴四德来访。
“这倒是稀奇,传吧~”。
日常事务都是叶嬷嬷她们交接,自己也只是听节点,吴四德是个听话本分的,从来也没自行过来找过她。
“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永河抿了一口茶,“嗯”。
四德似乎更紧张了,搅着衣服都要出褶子,纠纠结结才道,“公主,我……我想要请个假”。
“……”。
永河有点懵逼,请假请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她又不是周扒皮,还能不让人休息?
“嗯,请多久”。
四德不知怎的,就红了小脸,“不久不久的,就婚假就好”。
“……”。
原来是这样,永河有些好笑的放下杯子,突然来了点兴趣,“坐~”。
“你们认识多久了?就要成婚”。
四德立马捉急解释,“他是好人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多年前我在天平村遇到他,那天下着雨,我滑倒了,是他帮了我,然后还送给我一个锁,只是后来太穷了,我就把锁卖掉,如今……只剩下一个小铃铛了”。
永河看着她,深深觉得这丫头是有点英雄主义在身的。
这就爱上了?
“那你可了解他的家庭,为人,或者……别的?”。
这么一说,永河都觉得这人有些奇怪的,他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