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再怎么习惯她的爽言爽语,也还是有些想揍她,胤禛盯着轻风看了又看,没忍住伸出两根指头捏着她的鼻头晃来晃去。
好半晌才问,“……说说你怎么想?”。
轻风拍开他,“打呗!人家这样挑衅了你还没点表示,那也太窝囊了些”。
“至于钱……”,轻风揪过他的耳朵,“我跟你说……你这样……然后那样……就是这样……就可以了”。
胤禛:“……”。
有些怪异的看向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轻风冷冷歪着嘴,“……都知道啊,满朝文武,包括后宫一些嫔妃……就你个傻兮兮的被蒙在鼓里,稳坐高堂哪里能知民间疾苦”。
“……哦,对了,十三爷应该也不知道,前些年困府中,放出来了每天被你拉着当牛做马,怕是也不清楚……”。
胤禛不是不知道内务府贪墨,但还真不清楚能贪成这样……这要是都属实,不妥妥把他当冤大头了吗?
一时有些小幽怨的盯着轻风,“……为何不早点告诉朕”。
轻风翻着白眼,傲娇抬头理直气壮,“凭什么要告诉你……”。
“……”。
忍了又忍,才把心口的气压下去,“高毋庸!……回养心殿”。
“另外,把怡……把果郡王召进宫”。
得罪人的事还是别让十三弟来了,他身子骨弱,经不起风吹雨打。
果郡王据说摔了一跤都没事儿,还更加阴柔俊美了,想来是身体好的。
回去的道上,轻风戳了戳他的胸肌,“你还没有回答我……打是不打?”。
胤禛华丽丽沉默了。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轻风扭过身,“……呵!”。
“……”,感觉被鄙视了。
……
果郡王如今虽然太监了,没血性了,但他多了柔性啊,皇上眼神一冷,马不停蹄就把事儿给办了。
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菜市场加班加点月休都没有。
胤禛某种属性激活,内务府被连根拔起,所谓的包衣世家中,领头的那几个基本都是依照着族谱来的。
好一点的留着最后几页,新生婴儿。
太后知道后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传了好几回皇上,胤禛躲着没见,而后自己杀去养心殿,胤禛出宫找了怡亲王下棋。
气得又吐出一口老血。
皇后丢了好些人手,缩着脖子暂时不敢动,其她嫔妃也元气大伤,更是腿都弯曲着了。
突然的一天,国库满满后,胤禛来找轻风了,刚坐下就来了句,“准噶尔可汗没了,他儿子在闹内讧,你说朕要不要……”。
轻风最近学会修剪花枝了,闻言轻飘飘回他,准确来说是,怂恿他:
“……机不再失,时不待来,与其等着所谓的合适时机,不如干一票大的!”。
“……成了,皇上您可就开疆扩土了哟~”。
胤禛当时就笑了,走上前从后头包圆着她,良久的沉默后,才风牛马不相及的来了句:
“……那如果朕赢了,你可不可以……”。
轻风直接打断,“不可以……什么什么都不可以”。
她转过身看向胤禛,语气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端正,“皇上,我们如今这样……挺好”。
胤禛很想反驳,大声喧哗说不好!
他多想跟她亲亲抱抱,每天把她压着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每个角落来一遍,可是又……不敢来强的。
就那么一回硬来,还莫名其妙晕了,他不禁怀疑,如果他再敢动手,是不是他整个人都会没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愿意。
每次忍不住想动手了,却都能瞧见她眼底的排斥,他害怕,若是排斥再多一点……是不是就会变成厌恶?
……
“……知道了”,罢了,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景仁宫。
皇后头风发作中,“……皇上如今是什么都不跟本宫商量了,那日明明叫了小夏子过来暗示,说出嫁朝瑰公主,怎的后来就变了!”。
剪秋不懂政事,但想到一点,“莫不是跟怡亲王有关?皇上不总见怡亲王吗?或者果郡王?那日回去皇上就召了果郡王……”。
皇后头疼得很,“恐怕是了……自从怡亲王出山,皇上是愈发乾刚独断,很是有了些许先帝爷的轮廓”。
“只是……皇上也总跟华贵妃待一块儿,本宫是怀疑……”。
剪秋想也没想的就给否了,“华贵妃?”。
“不会吧娘娘,她可是从不出入养心殿的,偶尔去也不会进御书房”。
“而且奴婢觉得……华贵妃如今有些……似乎有些惰了,不太可能会多管闲事”。
“朝瑰公主同她……可是没关系的……”。
只能说有时候,保护和不被保护就是不一样的,胤禛从来不叫轻风同他的私下所言传出,自然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剪秋想了想,补充道:“要说参政,得是甄氏,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当初可是直接干涉毫不避讳的”。
皇后猛然想起,索性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