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大牢。
木德米正百无聊赖地玩着牢中的枯草,想着这一年多以来他的悲惨生活。
自从那孽女降生之后,他诸事不顺,屡次拥有牢狱之灾。
想想他前些年的生活,除了升官不顺之外,其他人虽瞧不起他,却不得不笑脸相陪。
这一切都拜那孽女所赐!
不!她肯定是灾星。
对!一定是灾星,不然他怎么会成如今这般模样?
木德米想着想着,愈发坚定心中所想…
木婉清就是灾星,不然怎么会如此多的巧合?
害他的琏儿不知所终,还全家入狱,等他的琏儿回归之时,他一定要扒了那小贱种的皮。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能就这么认命,得让那小贱种不好过才成。
想到这,木德米猛地起身,拍着牢门大喊道:
“衙役!衙役!”
正在喝酒的几个衙役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木驸马的日子应该是做到头了。
他们懒得搭理。
木德米见几个衙役并没有搭理他,他不由喊道:
“本驸马有要事需禀告皇上与长公主,这事耽搁不得,速去通报。”
衙役几人面面相觑,这位都被关进大牢了还不老实?
谁不知道他那官位徒有其表,是靠长公主的面子上才拥有的?
在任十多年,毫无作为,实乃一大饭桶。
“这可是关乎着国家大事的重要事件,你们要是耽搁了,当心你们的脑袋!”
木德米气急败坏,这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当年他风光的时候都来巴结他,现在他落魄了,都纷纷不搭理。
等他今后做了国舅爷,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一个胖狱卒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道:“驸马爷,您就别折腾了,您能有什么大事关乎着整个大夏国运?
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哈哈哈,就是,一个软蛋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中年衙役道。
痩衙役看了下周围:“两位哥哥可不能这么说,好歹人家也是驸马爷,当心隔墙有耳,再则万一人家再次翻身了呢,可不得报复咱们哥几个。”
另外两个衙役白眼狂翻,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就会以为他真的是那么想的。
果然,就听他转换了一个腔调继续说道:
“能把软饭硬吃的驸马爷,咱们大夏王朝还是第一人呢!”
“可不是嘛!哥要不是了解兄弟你!都以为兄弟怕了呢?”
“哈哈哈哈……”
木德米脸色涨红,手指指着几个衙役。
“你们……”
“你们如此,当真不怕本驸马告诉长公主,将你们通通抓起来?”
放肆!
从未有人敢如此奚落他。
“我好怕哦!你当真以为你还是被长公主殿下宠着的驸马爷了?”
“没有长公主殿下护着,你算个屁!
如今咱们长公主殿下认清你的品性,定是留你不得的。”
“……”
一旁的张翠莲与木展鹏见木德米叫嚣,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希望。
张翠莲始终不能相信,她那么聪明的琏儿怎么可能欺君呢?
琏儿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会做出欺君之事?
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是谁,不言而喻。
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隔壁叫嚣的男人身上。
只是看了看他那软蛋模样,刚升起的希望完全毁灭。
“娘亲,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里又黑又臭,吃的还不好。”
木展鹏满脸期望的问着。
“展鹏乖,快了吧!”张翠莲只能轻声安慰。
她如今越发后悔为何要跟长公主殿下抢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如此不堪之人。
都怪那男人每次用糖衣炮弹来搅乱她的心。
她原本可以依靠着长公主嫁个不错的男人,好好生存下去的。
不不不。
她还有琏儿,琏儿那般孝顺,肯定不会抛下母亲与哥哥不管的。
突然牢房内进来一个太监与几个羽林卫。
“传皇上口谕!”
木德米欣喜不已,皇上肯定是想到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准备把他放了。
他转头对张翠莲母子说:“弟媳,侄子,等本驸马出去之后,定会让长公主来救你们出去的……”
一旁的人均是满脸不屑。
弟媳?
明明就是自己的外室,打着族兄的名义照顾,照顾到床上去,里里外外都照顾呢!
“传皇上口谕,木德米德行有亏,与长公主成婚之后,还豢养外室长达十年之久,更是孕育一儿一女,实乃不忠不洁。
朕知晓此事,更是恨不得想将其千刀万剐,但念及几个外甥尚且年幼,特代皇妹休夫。
以后皇妹所出定是皇家之人,将木德米逐出长公主府……”
“哐啷……”
后面的话木德米没听得太清楚,瘫软的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口中喃喃自语。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