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犯下的错误,说不定烧到了随队的流民。他们最后连死在战场上的同袍都没收尸,就灰溜溜地离开了。哪儿还顾得上其他?” “你以为都和羽衣一样财大气粗养得起流民炮灰吗!志村是有错,但是他们牺牲的人数也不少。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当着面说。” 柱间恍然大悟。 “哦!背地里说就没关系了是吧。” 砰! 回应他的又是一记老拳。 佛间气冲冲地从家里离开,不想再和长子辩论。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接过护卫忍递来的披风,随手搭在肩膀上。思忖了一下,转道前去佛堂。 “先去给佛祖上三炷香吧。” 他需要一点心灵上的安慰。 来到佛堂后,护卫忍留在门外,佛间独自一人进去。 在佛前敬礼后,他来到了一旁摆放的供桌前,上面摆满了曾为了家族而战死的族人牌位。 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将点燃的香插到香炉里。 静立了一会儿后,他又转到后院。 后院的正中间有一棵参天大树。他的妻子就埋在这里。 佛间盘膝坐到树下,对着树干静默不语。只有风拂过树冠发出的簌簌声,以及扫帚扫地的沙沙声。 他回过头,目光暗沉地盯着那个五年如一日,一直勤勤恳恳扫除灰尘落叶的佝偻身影。 柱间的观察没有错。 这人的确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别说身强体壮的千手忍者,就算是扉间那种小孩子,也能轻轻松松地把他按到地上。 这点,他早已确认过。 但不可放松! 这人出现的时机和地点太可疑了! 偏偏又全身烧伤,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能在千手的大后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又刚好经历了一场火烧粮草活了下来,怎么想都极其可疑。 不排除是志村的问题。 他们能力不够,是造成那次战退失败的主要因素。 但千手没有凡事都怪罪别人的不良习惯。比起不可控的外族盟友,佛间更愿意从自身寻找没有做好的疏漏。 首先是人员之间不熟悉,派去的千手忍者与志村忍者不能协调共处,导致了一片慌乱之中又被偷袭了一波。 其次是识人不明,结盟之前应当更加严厉地审查对方的资格。血浓于水啊,外族的就是不可靠! 最后,他才应该对最后的爆炸负起责任。 ——出现在现场的,除了千手和志村,还有宇智波……要不是他引爆自身,在场的忍者不可能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全死了,无论是志村,还是千手,全都死于一个宇智波的自爆。 等他赶到,只有被烧成灰的粮食,和散落成块的肢体血肉。 他族人的生命,他族群的信誉,全都被那次突袭付之一炬。 猿飞从此对他们有了隔阂,志村更是嚣张地放话出去森之千手不过尔尔。 从那之后,连一些浪忍都敢口头嘲讽他们了。 为了挽回信誉,他只能不断地接取高难度的任务,以挽回族群的声望。 千手的形象又树立了起来,而他的孩子们也失去了母亲。 可恶! 要不是他们玩忽职守…… 佛间握紧双拳,重重打在膝盖上。 在他眼角余光中,一只盛满清水的木杯被放到了旁边。 至今没取下过绷带的怪人平和地向他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继续去扫那永远扫不干净的夯土地面。 “你不想家吗?你没有值得怀念的家人们吗?” 佛间问道。 绷带人抬起头,望着枝繁叶茂的古树,露出脖子上斑驳交叠的烧伤痕迹。 岁月的痕迹让古树更加沧桑,却掩盖不住它的美丽——那么茂盛的枝叶,一片叠一片,偶尔露出的几条缝隙,也透射出点点晕染的光斑。 在千手的家园中,四季似乎永恒地定格在了春季。 不管外面的寒风多么呼号,这里始终是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 “我没有家人了。” 尽管嗓子嘶哑,佛间听懂了他潜在的含义。 不管有没有,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了。 当年他只在血肉堆里扒拉出了半片染血的团扇族徽。据后续分类辨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