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戚停住脚步,听她说完,回道:“你可能去打靶训练场少,不知道,打靶训练处有教打靶的老师,都是些上过战场的老兵,站立、卧式、移动靶子都很出色,比我强多了,你可以去请教他们,他们很乐意教育学员。”说完,不等梁知微再开口,绕过她,快步走回宿舍。
到了宿舍,放下饭盒,打开信,刚要看,同宿舍的王志文走了进来,谢柏戚向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把信重新装回信封,收了起来。
王志文看到后,说道:“你对象又来信啦,你们感情挺好的嘛!谢柏戚不是我说你,你都有对象了,就应该和其她女同志保持距离,我这可是怕你犯错误,好意提醒你。”
谢柏戚:“我纠正你一下,来信的是我未婚妻,我们准备明年正月结婚,我结婚报告都批下来了。还有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要把别人都想成和自己一样。”
说完,谢柏戚拿起桌上的饭盒,走出宿舍,准备回食堂吃。
天气越来越冷,一阵寒风袭来,树上的枯叶纷纷扬扬的飘荡下来。
吃完早饭,谢母和叶婉芝都没出门,叶婉芝弄着本高中历史书翻看,谢母在旁边纳鞋底,“昨天,给宗盛做了双鞋,你啥时候去县城,给他捎过去,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干些啥,费鞋的很,都赶上吃鞋了。”
叶婉芝:“高哥工作应该挺忙的,上次听刘颖姐说,他经常加班。”
谢母:“委屈她了,下次看见她,你问问她穿多大码的鞋,我也给她做一双。”
叶婉芝很干脆的应了,谢母是一个非常善良感性的老太太,特别容易对人好,对人好的方式就是给人做鞋。
谢母继续念叨,“十点多跟我去胡同口晒晒太阳,别老憋屋里不出去,对身体不好。”
叶婉芝隔着窗户看看外面,“外面看起来有点冷。”
谢母:“天越来越冷了,你得跟我出去透透风,老不透风,等天气完全冷下来,你就出不去了。适应不了,一出门就得生病。”
叶婉芝也知道谢母说的对,点点头答应下来。
十点半左右,俩人收拾了东西,穿好外出的衣服,一人拿着个小板凳,去了胡同口。
谢四娘和谢老婶儿已经在那了,叶婉芝先打招呼,“四娘,老婶儿,你俩今天早啊。”
谢老婶儿:“不早了,我九点多就出来了。”
谢母接口道:“你年轻,身体好,不怕冷。”
谢老婶儿:“你别埋汰我,前段时间换季,就我感冒了,你们都好好的。”
谢四娘:“谁让你在家憋不住,天天往外跑,你生病也是活该。”
正说着,谢三娘来了,“说谁活该呢。”
谢老婶儿:“三嫂!四嫂说我感冒活该,有她这么当嫂子的吗?你赶紧帮我骂她两句,为我出出气。”
谢三娘:“老四家的,你欺负妯娌倒是下的去口,红玉在娘家待了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下不去口让她走啊。”
谢四娘:“唉!说起来也是她婆家欺负人。”
谢老婶儿听见这话茬,赶紧问:“怎么欺负人了?”
谢四娘:“红玉怀小宝时候,怀相不好,就没去上班,让她大姑子替她一段时间。现在小宝都三个月大了,红玉想回去上班,她大姑子不还她了。”
谢三娘皱皱眉,“那她公公婆婆不管吗?这么分不清里外?”
谢四娘:“她公公身上摊上事了,自顾不暇,婆婆想继续压着红玉,当老太君,可不得帮着闺女嘛!”
谢老婶儿满脸不可思议:“还有这么糊涂的老太太?”
谢四娘:“什么糊涂啊!我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黑心肝的东西,就知道欺负儿媳妇。”
“红玉手头紧,就把侯冬梅辞了,自己看小宝和囡囡,日子苦的很,想着住娘家松范松范。”
谢老婶儿:“这嫁出去的闺女,老住在娘家,小明没意见?”
谢四娘:“有意见能怎么办,我不能不管她死活吧。”
谢母和叶婉芝并未搭话,谢红玉的事,她们管不了,也不想管。
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冷了,谢母和叶婉芝已经燃起了地炉子,有时候看书或写故事累了,叶婉芝会去地窖里拿俩个红薯,放在地炉子边上烤,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烤红薯的清香,还没吃,光闻着都是一种享受。
叶婉芝过起了猫冬的日子,除了看书写文章,偶尔也会跟冯贞、谢红旗等人上山捡些榛子和栗子等,回来放在地炉子旁烤着吃。
腊月十一,刚吃完午饭,秦瑶和冯国华来找叶婉芝,给她带了点南城干丝。
“这是我爸妈自己在家做的干丝,味道挺好的,给你带点尝尝。”秦瑶把带来的干丝递给叶婉芝,叶婉芝连忙接过来,“谢谢秦姐,这是你们那的特产吗?”
秦瑶点点头,“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年瓦子村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陶书记给了我。”
叶婉芝高兴的叫了一声,“真的?”
冯国华在旁边说道:“这还能有假?”
叶婉芝真为秦瑶高兴,虽然明年就恢复高考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秦瑶就一定考的上,现在秦瑶得到了上工农兵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