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强大的生物钟,叫醒了叶婉芝。
叶婉芝睁开眼,看天色大亮,忙看了看表,见才7点,这才放下心来,打开厕所里的水龙头,用凉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拿上枕头下的挎包,下了楼。
走出了招待所,街上已经有不少人,来去匆匆,叶婉芝沿着路边找了找,很快看到一家国营饭店,进去看了看价格表,“五香烧饼五分一个,油条6分一个,阳春面四毛一碗。”
叶婉芝点了碗阳春面,由于人多,等了好一会儿,面才上来,尝了尝,味道和安定市的没法儿比,而且面还有点坨了,一点嚼劲儿都没了,但叶婉芝为了填饱肚子,还是都吃完了。
吃完饭后,叶婉芝沿着路边,找了找公交站牌,等看到39路车的站牌后,才往回走。
叶婉芝回到招待所已经八点了,她也不耽搁,直接上楼拿了行李,去柜台退了房,就去了刚刚有39路车的站牌那等车。
倒了趟公交,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叶婉芝才到306军医院,到了这里,才想起,忘了问谢柏戚住哪个病房。
叶婉芝琢磨了一下,找了个没人的窗口,“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谢柏戚住哪个病房?”
窗口里的王琳还真知道谢柏戚,她是梁知微的中学同学,前两天,梁知微刚问过她谢柏戚的病房号,听到又有人找谢柏戚,还是个年轻姑娘,王琳好奇道:“你是谢柏戚什么人?”
叶婉芝听这话音,是认识谢柏戚啊,连忙道:“我是他妻子。”
王琳有点惊讶,谢柏戚结婚了?那梁知微怎么回事?“谢柏戚的妻子?你们领证了吗?”
这下把叶婉芝说愣了,不领证,怎么能说是他的妻子,“领证了啊?有什么问题吗?同志,麻烦你告诉我一下谢柏戚的病房号。”
王琳好似才反应过来,“谢柏戚住303病房。”
叶婉芝听到后,只道了声:“谢谢。”就急匆匆的往楼梯口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303病房,叶婉芝长舒一口气,这两天她的心一直提着,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一半了,病房门开着个缝隙,叶婉芝抬手准备推门,忽然听到谢柏戚说:“梁同志拿回去吧,我已经吃过了。”
随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你现在身体受伤了,需要加强营养,总吃食堂的饭哪里够,这是我一早去市场买的老母鸡,熬了整整三个小时呢。”
听到这里,叶婉芝刚刚放下一半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这女人是谁?为什么给谢柏戚熬老母鸡汤?想到这些,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抿成一条线,眉头也皱了起来。
里面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我不需要,梁同志请回吧,我妻子来了,自然会给我准备饭食。”
叶婉芝心像是被一万只马踩过,谢柏戚这家伙,真会胡诌,你都没告诉家里,你受伤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过来?
她怎么不知道,谢柏戚妻子会来?你到底有几个妻子?
叶婉芝在心里吐槽了几句,整理了一下脸部表情,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谢柏戚!”
谢柏戚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可能是扯到了伤口,先是抽了一口气,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站在床边的梁知微,忙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谢营长,你怎么样?平时活动你可得慢点,你这次伤的很重。”
然后转头不悦的看了眼叶婉芝,“这位女同志,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谢营长受伤了吗?声音那么大干什么?”
叶婉芝看都不看她,稳步走到谢柏戚床边,“谢柏戚,你怎么回事?受这么重的伤,都不跟家里说一声,我和娘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你说你错了没有。”最后一句,声音拉高,一副质问的口气。
谢柏戚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看着叶婉芝严肃的脸,小声回道:“错了,我错了,婉芝不要生气。”
这时候叶婉芝把目光从谢柏戚的身上转到旁边的梁知微身上。
谢柏戚连忙介绍道:“婉芝,这是军事学院76级学员梁知微。”
“梁同志,这是我妻子叶婉芝。”
听到“妻子”两字,梁知微终于把目光从谢柏戚的身上移开,开始上下打量叶婉芝。
上身绿色碎花棉布短袖衬衣,下身黑色粗布五分裤,一双细条布拼接成的凉鞋,从没见过的样式,还挺好看。
这身穿着,衬得她亭亭玉立。再看面容,白皙的脸庞有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还是双眼皮,鼻梁高挺,唇形饱满红艳。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用一个皮筋绑在脑后。即使心里极力贬低,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是谢柏戚乡下娶的糟糠妻?不是说是个又矮又没见识的农村黄脸婆吗?
“你好,我是谢同志的同学梁知微,你是来探望谢同志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婉芝觉得梁知微在这里有一种女主人的姿态!“我不是来探望谢柏戚的,我是来照顾他的,他受伤了,需要加强营养,总吃食堂的饭哪里够,我来给他炖鸡汤。”
梁知微听到叶婉芝说的话,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被她听到了,一时有些尴尬,“谢同志是救灾英雄,我只是想替湘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