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劳累父母上门看女儿,实在是这个女儿不知礼数!
叶母话落,立即端起茶碗儿喝茶,眼光却把叶婉芝、谢母和谢红然扫了一遍。
见对方三人都没表示,脸立即拉了下来,刚要开口数落,就被叶父拦了下来。
“亲家母,怎么不见女婿?”叶子江故意问道,他之前详细的问过了国庆和婉如,当然知道了叶婉芝嫁了个军官,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
谢母与叶婉芝对视了一眼,“他一个大男人,白天去做事,才能养活的了媳妇和老娘。”
叶母见谢母不直说,还跟他们打哈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们都知道了,女婿是个军官,这还瞒着我们呢!是怕我们上门打秋风啊。”
这话就有点不好听了。
叶婉芝直接道:“爸妈,你们当然得知道自己女婿是干什么的,我这结婚都半年多了,你们再不知道,亲朋好友不得笑话你们啊!”
叶母被她这话说的柳眉倒竖,“叶婉芝,不会说话就别说,那不是笑话我们,是笑话你,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叶婉芝斩钉截铁的道:“结婚前,我在冀北省河西县台合村,给你们写了信,不但想带对象回家看你们,还想你们参加我的婚礼。”
“说实话,我收到你们的回信,非常失望!”
叶母刚要再开口,叶子江不给她机会,连忙道:“你来信那会儿,我和你妈刚收到你二哥在乡下结婚的事,备受打击,就没顾上你,这一点,确实是我你妈做的不对。”
叶婉芝觉得叶家也就明面上是叶母当家,其实说了算的,应该是叶子江这个老狐狸。
温婉的笑了笑,“哦~,是我误会你和妈了。喝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尝尝味道怎么样。”
叶子江笑着端起茶碗儿又喝了一口,想再给叶母使个眼色,但看她一个劲儿的在那生气,就是不看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婆娘真是的,净说些没用的话,有用的一句都不说。
哎!这个家,还得靠自己。
“这茶真不错,我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好的茶。”
“哎!想想我这辈子,虽干了一辈子活,但架不住家里孩子多,那么多张口要吃饭,哪里有钱买茶喝啊!”
说完,叹息般的摇了摇头。
叶婉芝:“既然你爱喝,走的时候带着点,就当是我送你们的节礼了。”
话音一落,叶母脸色立马由阴转晴,笑呵呵的道:“还是婉芝孝顺,我就说,婉芝是个好的,我和你爸没白养你一场。”
王惠终于找到用武之地,“是啊!妈,我也这么说,自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不向着娘家。就说我吧!昨天八月十五回娘家,我带回去整整一斤月饼呢!”
叶母还不知道有这回事,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叶国庆和王惠,昨天他们俩人回王惠娘家过的节。
叶国庆可没和她说过,送了一斤月饼给老丈人家,那可是四块月饼。
家里为了等叶国庆、王惠和两个孙子,昨晚上才吃的过节饭,八个人分了两块月饼。
一人才分得那么小一块,也就刚够尝尝味儿!
想到这儿,叶母不满的看了一眼叶子江,都是他惯的!
叶子江真是满心后悔,自己年轻那会儿,怎么就光看脸了,千挑万选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婆娘。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儿媳送娘家的几块月饼。
叶子江给叶母使了好几个眼色,她都没看到,气的叶子江在桌子底下给了她一脚。
叶母的眼睛立马瞪了过来,叶子江赶忙给她又使了个眼色。
叶母这才气咻咻的开口,“我可没这么好的命,养活了两个闺女,一块儿闺女的月饼都没吃上!”
叶婉芝佯装好奇的问:“哎?不对吧!上次婉如来我这里,我看她挺阔气的样子啊!她那工作,我爸给安排的,一个月不老少工资吧?就没给你们买块儿月饼?她也太不懂事了!”
“我可跟她不一样,要是你们给我安排个工作,把我留城里,不让我孤零零的下乡当知青去,别说一块儿月饼,十块儿我都给你们买!”
叶母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变得伶牙俐齿的叶婉芝,“你不是婉芝,你到底是谁?”
自己养活的闺女,自己知道。哪怕是性子改了,不是那么听话老实了,但脑子不可能改,婉芝怎么可能这么聪明,脑子转这么快!
叶婉芝一点不吃惊,叶母会看出不对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扮演原主。
她既然不想过原主的生活,不想落得原主的下场,自然不会按照原主的性子生活。
即使让叶父叶母看出不对来,她也不怕。
她已经嫁人了,按这个年代的普遍说法,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她现在是谢家的人了,不是老叶家的,他们已经失去了管教她的天然优势!
再说,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性子有所改变,不应该是正常的吗?
要是在乡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性子一点没变,才是不正常的吧?
就算是他们非抓着她这一点不放,那也没什么,谁能想到叶婉芝的芯子变了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