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解释道:“人的气运有顺有衰。顺则顺风顺水,衰则处处碰壁。
你天生福相,气运也注定该比他人好,但观你如今的运势,却连一般人都不如,面生晦暗,运势阻滞,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
余炜听得心慌又着急,“那我该怎么办?还能夺回来吗?”
江谣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夺人气运,本就是倒行逆施有违天道,除了要求施法人有极强的道法外,还必须有被夺者的亲口承诺……”
她话未说完,余炜就忍不住了,“亲口承诺?这怎么可能,我再怎么傻也不会答应做这种事。”
“不是非得要答应说把气运给对方,夸你运气好假装玩笑跟你借点运气,只要你应下了,这也算的。”
“要是这样也算,我前后被不少同学都夸过,每次考试同学都来找我借运气,我基本无有不应。”
余炜一脸绝望,“难道我的气运就是这么被借完的?”
“当然不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环。”
“什么?”
“因为是逆天之行,施与受的二人生辰八字越接近越能蒙蔽天道,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好。再佐以你的血液毛发,这术法才能真正完成。”
江谣提醒道,“你好好想想这些年在你身边的人,跟你生辰相近,又能拿到你的血液头发,同时跟你开过借运玩笑的人有谁?这人得了你的气运,这些年应该混得极好。”
余炜面色变了又变。
江谣盯着他,“看来你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是谁?”
余炜面露挣扎,“我是想到一个人,但不可能的。这些年我混得没个人样,所有人都疏远我瞧不起我,只有他一直鼓励我支持我,说我有朝一日一定能出人投地不能放弃梦想……
怕我日子过不下去,他还偷偷给我塞钱垫付房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哥们,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是谁,有照片吗?”
“是我的大学跟我同班同寝,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一见面就很投缘成了朋友。在学校时他表现平平,一出道就一炮而红了。”
余炜神色复杂,手机搜索了下对方的名字,马鹏杰。
百科资料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江谣接过看了,下意识挑了下眉。
“额头尖窄,喜耍小聪明走捷径。眼白过多,轮廓反飞,性情暴躁情绪化。耳门色黑,贪淫好色,纵欲过度。额间阴影,运势一般,事业难成。是他,没错了。”
余炜不敢相信,“真的是他?会不会弄错了?”
“会不会弄错,你很快会知道。他的生辰你知道的吧?”
余炜沉默了下,点头说出。
马鹏杰跟他就差一个时辰,所以他记得清楚。
江谣翻出一张纸吗,迅速做成纸人,在纸人身上写上马鹏杰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余炜瞪大眼睛看着。
曾大爷忍不住好奇问道:“现在是要解咒吗?不需要对方答应、血液毛发这些了吗?”
江谣摇头,边画着图纹复杂的符咒,边回答道:“我现在帮他取回气运,是顺应天道,光明正大,所以不需要这些。把手放上来,闭目凝神。”
后面这句,她是对余炜说的。
余炜依言照做。
江谣双手飞快地捏了个复杂的手诀,口念无名咒语。
不多时,符咒自燃。
余炜闭着眼,眼前一片黑暗,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宁。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息之间,他忽然感觉一阵气流直灌心田,暖暖的,很舒服。
突然,砰的一声异响传来。
余炜惊得睁眼,便见原本完整完好的纸人突然炸开,四分五裂。神奇的是,他放在上面的手指却没受伤。
江谣收势,“行了。”
余炜瞠目,“这就行了?这么快?”
江谣反问,“不然呢?我给你开坛燃香,斩个鸡头?”
余炜挠挠头,“也不是,我就是好像没什么实感。”
“很快就会有了。”
仿佛在印证江谣的说法,她这话说完才没多大会儿,便听余炜的电话铃声响起。
余炜翻出自己的老旧款手机一看,面露惊讶,“是剧组负责招演员的那个副导演。”
目睹全程的曾大爷一下兴奋起来,“那你还不快接,说不定是好消息。”
余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按了接通。
电话内容很短,对方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小伙子,怎么样?”
余炜人还是晕乎的,“副导说导演看到我试镜的片段了,觉得我比另外一个演员合适,让我赶紧过去签约。”
“那你还不赶紧的?当心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被曾大爷这一提醒,余炜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要走,然而走没几步,他赶紧又折回来,“我还没付卦金呢。”
他伸手在口袋里一阵翻找,结果两个口袋加起来只翻出两张一元,一张十元,还有一张五十,还有几枚一毛的硬币,拢共不到七十块钱。
余炜脸涨红,“对不住啊小,不,大师,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