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一路守在生产室外面,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有半点不好。
听见老婆大出血时,他吓得脸都绿了,然而还未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尖利瘆人的叫声,叫得人心里直哆嗦。
接着,便见眼前突然一阵阴影闪过,像是有什么迅速飞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发懵之际,又见另外一道身影飞速追了上去。
……
江谣追着产鬼上了天台。
“张凤琴,你跑不了了。”
周围已经被她设了结界,产鬼逃不出去,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张凤琴现出真身,眼神危险地盯着江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江谣道:“你的尸首还在太平间躺着,尸体上面有你的名牌,写着名字的。”
是的,张凤琴也是此次的受害者。
但她跟其他遇害产妇不同,她的怨气甚至更浓,执念更强。
她非但没有被原有的产鬼的吞噬,反过来,是她吞噬了原有的产鬼,成为新的产鬼。
在太平间监视遇害者尸首时,江谣就发现了这点。
江谣睨着张凤琴,“你自己就是为产鬼所害,现在却化作产鬼,祸害其他产妇?”
张凤琴冷哼,“有什么不对?凭什么我就活该被害?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
这般极端的想法,难怪张凤琴能成为新的产鬼。
江谣懒得跟张凤琴讲道理,直接开打。
在产室时,张凤琴已经见识了江谣的厉害,不敢小觑,但见她沉息敛容,瞬间化成十个自己。
十个张凤琴一拥而上,呈包围之势向江谣发起攻击。
“雕虫小技!”
江谣嘲弄一笑,直接祭出小珍珠,小珍珠乖乖化剑,转瞬又分化成十剑,一对一追着张凤琴砍杀。
江谣仰头望着被追杀的张凤琴,毫无预兆向后劈了一道五雷符。
“啊——”
张凤琴捂着面门惨叫,显露真身。
真身被击中,十个分化的虚影瞬间消散。
是的,十个影子都是假的,张凤琴想趁机溜走才是真的。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江谣的对手。
江谣腾空居高临下睥睨着,“我说过,你跑不了的,无谓挣扎了。”
张凤琴双眼恨得发红,“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江谣冷着声,“那些产妇与你又有什么怨仇,你不也没放过她们吗? ”
张凤琴噎住,梗着脖子不说话,一脸不服。
江谣专治各种不服。
她继续开打。
张凤琴试图对抗。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所有顽抗都注定白费。
很快,张凤琴就像面团一样任江谣揉圆搓扁。揉圆搓扁就算了,还被往下揪“面剂子”。
张凤琴痛得嗷嗷叫。
“闭嘴!”
江谣直接照着她面门就是一道五雷掌,继续自己的手艺活。
不是她突然兴致大发,而是还有其他产妇话的魂魄也被张凤琴吞噬了,时日长的没了,时日短的还有剩,得先剥离下来。
江谣动作极快,很快就摘除干净,彼时,张凤琴已然破破烂烂。
“求你了,让我死吧。”
她虚弱无力地漂浮着,完全生,不,死无可恋。
早知今日,她宁可被产鬼吞了,也不想受今日这番苦。
江谣是个善心人,听见这要求,自然是满足她。
小珍珠早等得不耐烦,江谣一个眼神,它立即飞来,对着张凤琴就是一顿啃。
已经心死麻木的张凤琴顿时鬼哭狼嚎,被小珍珠一口咬掉脑袋,再也叫不出来。
江谣看也不看,直接打开鬼门,将七八个好的坏的魂魄一股脑送入鬼门关,随后两手一甩,收工!
*
“哇——”
钱月月的孩子平安出生了,母子平安。
不止钱月月母子,这一晚,妇产科产室出生了三个婴儿,很幸运的,全部大小平安,没有发生任何不幸。
一晚上不敢睡觉的曾副院长大喜,在办公室里高兴得手舞足蹈。
太好了!
果然还是官方靠谱,一来就把问题解决了。
曾副院长几乎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的何止曾副院长,还有妇产科上上下下全体医护人员,昨晚的平安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与鼓舞,他们终于能卸下包袱,安心进产室。
笼罩在第一医院妇产科头上的阴霾终于散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医院妇产科又成为了京市最热门抢手的妇产科室,接生无数。
生产室墙上那把油纸伞也逐渐成了公开的秘密,在京市妇产届传开。
有记者好奇,采访到曾副院长。
“生产室内挂伞,是否跟传闻中的产鬼事件有关?根据民间传说,产鬼怕伞。第一医院这么做,是否说明传闻是真的,现实中真有产鬼?”
当着镜头面前,曾副院长当然不可能承认,一本正经地道:“所谓产鬼,不过是古时候人们对难产认识不足,衍生出来的一种解释,没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