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妹儿子的情况比较特殊,江谣选择了上门去看。
距离有些远,坐了好几站公交车才到站,周细妹领着江谣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小区。
这小区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老也旧,只有步梯没电梯。
“抱歉大师,委屈您了。”
周细妹在前面领路,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谣笑笑,顺带看看附近的风水,倒也没发现太大的问题。
很快,上了第五楼,周家所在的楼层。
还不等周细妹走到家门,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见着周细妹就喊了,“育林妈妈,你可算是回来了,快管管你家育林吧。”
一听这投诉的语气,周细妹紧张,“钱婶,这是怎么了?育林犯什么错了?”
钱婶指着身后不远处的一团血物和哭鼻子的小孙子,“看你家育林闹的,这么大的人还欺负小孩子!
我们童童的小鸭子不小心从你们家门缝挤进去了,我敲门让育林还,他不还就算了,还故意把小鸭子弄成这样,扔出来吓唬小孩!
你说这是不是很过分?看我们童童吓得,今晚肯定做噩梦!”
周细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小鸭子,不由想起昨晚被儿子生食的老鼠,胃里不由一阵恶心,脸色发白。
她强力忍着,“实在对不起啊钱婶,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钱婶虽然还是不满,但毕竟这么多年老邻居,想到周细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容易,也不忍多说什么,还是忍着脾气。
“育林妈妈,育林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他以前多好的孩子啊,又斯文又有礼貌,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听见这话,周细妹眼泪差点掉下来。
钱婶一看就知道有情况,想要问些什么,却见身后还有一个江谣,不大方便,“哟,你有客人啊,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说。”
周细妹点头,又道了声抱歉,走向自己家门口,拿钥匙开门,将江谣请进门。
屋内一片昏暗,所有窗帘都拉着。
周细妹无奈,“是我儿子拉的,他现在就跟见不得光似的,屋子稍微亮点都不行。”
江谣环视屋内,眼波动了下,“带我去看看他吧。”
周细妹点头,来到丁育林房间,她敲了敲门,“育林,你开开门,是妈妈。”
里头一片安静。
周细妹显然已经习惯这种状况,继续敲门。
还是一片安静。
“育林,妈妈自己开门进去咯。”
说着,周细妹试图转开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她回头看了眼江谣,“我去找钥匙。”
“钥匙开不了的,不必麻烦了。”
江谣让周细妹让开,直接上手一拧,只听“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她直接推门。
丁育林的房间如周细妹所言,真的是又冷又潮又阴,完全不像个人居的环境。
随着门一打开,蜷在地板的丁育林猛地弹起,呈防备状态盯着来人。
一双眼阴恻恻,阴冷森然,泛着寒光。
若再看得仔细点,会发现他的瞳孔不是圆的,而是缝状竖瞳,像极了某种江谣熟悉的动物。
周细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儿子呈一种诡异姿势趴在地上。
“育林,你怎么……”
她下意识要上前,被江谣拦住了,“别过去,他现在不是你儿子。”
周细妹紧张,“那,那是什么?我儿子呢?”
“丁育林”阴诡一笑,“有些本事,怪不得能破本大仙的法术。”
江谣在屋子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大仙?什么大仙?”
“柳仙是也。”
“柳仙?那不就是……”
周细妹脸色一变,想起自己听说过的,有些地方就把蛇称呼为柳仙,“那不是蛇吗?”
江谣点点头,“说得不错,就是蛇。”
周细妹这才明了儿子这些天的诡异表现,喜冷畏光,吃生吃鼠,这些都是蛇的特性。
感情儿子是被蛇妖上了身。
周细妹最怕蛇,更别说蛇妖了。
换做平时,她一早被吓跑了,但关系到儿子,她只能强忍着害怕,问道:“不知我儿子哪里得罪了大仙,大仙为什么缠着我儿子?”
“那你要问你儿子啊!”
柳仙冷哼,“本大仙好端端地在山间修炼,是你儿子不分青红皂白打死了我。他害我没了肉身,我抢他的,有什么不可以?”
周细妹始料不及,“这,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柳仙气狠狠,“绝没有误会,你自己问他!”
说着,它从丁育林身体里弹了出来,显出真形。
“我,我怎么……”
丁育林正发懵,骤然看见一条蛇就趴在眼皮底下,吓得头皮发麻,整个人一蹦三尺高,尖叫不已。
柳仙不理他多害怕,直接质问他当日之事。
丁育林被这能开口的蛇惊得面无人色,还是在周细妹的解释说明下才反应过来身处的状况。
“……当时我跟几个同学去北郊山那边爬山,半路上遇到一条蛇,若若被吓到了,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