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人,但是我不太敢确定是不是。”沈晓凯语气不太肯定地道。
“说说看。”
“可能是我同桌。我过年前几天,我们一起去打球,他不小心把我撞到了,我脚踝伤了,他即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止血贴给我贴上。
我当时觉得有点奇怪,他从来也不是那么仔细的人,怎么还随身带着止血贴?
我记得我好像还问了他,他什么都没说。
我印象中好像是这样,但我也不敢完全确定有没有记错。”
沈晓凯拉起裤腿,露出脚踝。
时隔半个多月,上面的伤口已经恢复,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瞧看不大出来。
“大师,是他吗?”沈晓凯语气沉重。
江谣看着那浅浅的伤痕,透过表面看到里头蛊虫爬过的痕迹。
“蛊虫是从这儿进的,如果没别人碰过你这伤口,那就是他了。”
“应该没别人了……吧。”
沈晓凯喃喃,不太敢确定,又不敢相信。
“也许我猜错了,他跟我是很好的同学,朋友,他好像没什么理由害我。”
他神情怔忡,脑中突然闪过之前跟同桌的对话。
内容意外的清晰。
……
沈晓凯所在的学校教学质量极好,跟国内几所知名的高校都有保送项目。
那天,学校宣布了某高校的保送计划,让有兴趣的同学去领表申请。
“晓凯,你也领了这申请表?你不是说不想报这所学校吗?说不喜欢保送的这个专业。”
沈晓凯低头看着自己填好的申请表,笑道:“是这么说来着,但班主任说这个专业就业前景不错,大学选专业不就是为了好就业吗?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想想确实还是现实点好。
所以就领表了,我试试看能不能申请得上。”
“是吗?”
同桌表情僵了下,叹了口气,“早知道你要申,我表都不递了。
填了也是凑数而已,我名次比你差一点,有你在,我肯定选不上的。”
“哪有那么夸张,咱们学校总共有三个名额呢。”
“我听说一班跟二班的学神都报了,他们一报肯定能选上的,我原本还指望搏一搏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有你在……”
同桌表情复杂,“你说,要是没有你该多好啊。”
“啊?”
沈晓凯张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同桌忽然一笑,“开玩笑的,我随口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
沈晓凯确实没把那话放在心上,可他不知道,他同桌却不是随口说说。
听见沈晓凯的怀疑,不少人惊异。
“就为了一个保送名额?这就离谱了吧?”
“多新鲜啊,忘了上次有个给舍友投毒的,那理由更离谱,就因为男朋友夸了句人家姑娘头发好看而已。”
“那要是跟这比起来,为了保送名额害人,好像还能解释得通点。”
“通个鬼!为了一个名额,就下蛊害人?!
同学本来有大好前途,他这一食脑蛊下去,好好的人转头就成了痴呆,简直比杀人还阴还狠!
杀人还不过头点地而已。”
闻言,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无不谴责那害人之人。
一片义愤填膺中,有人好奇,“奇怪,按说他只是个普通学生,怎么会知道给人下蛊这么阴毒的事情?”
曾大爷猜测,“难道这学生跟先前那个下情蛊的姑娘一样,也是西南一带的人?”
大爷这方面的记性极好,某些细节还记得很清楚。
沈晓凯摇头,“不是啊,他是京市本地人。”
“那就是他跟懂这行的人接触过。”
“那是肯定的,要么自己懂,要么别人懂,不然蛊虫是从哪里来的?”
沈晓凯虽然也关心对方的蛊虫是哪里弄来的,但比起这个,他更迫切想要知道另外一件事。
“大师,这食脑蛊能解吗?”
要是解不了真成为痴呆,他宁愿去死,他不要成为妈妈的拖累。
江谣浅笑,“无需担心,食脑蛊好解,不至于让你变成痴呆的。”
比起之前的情蛊,食脑蛊确实好解得多。
食脑蛊不是情蛊,不分子母蛊,不用担心子蛊被拔时,母蛊催动反而害人的问题。
她当场就能帮沈晓凯把蛊虫拔了。
江谣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就见她手指在沈晓凯的脑袋某个位置弹了一下,往下比划……
随着她的动作,众人清楚地看见一虫形凸起物,在沈晓凯的面部皮肉下不住扭动游走。
大家伙看着那胡乱扭动的蛊虫,忍不住想象蛊虫在自己身体里乱蹿乱动的感觉,鸡皮疙瘩直冒。
旁人看着都感觉恶心,沈晓凯这当事人更觉得头皮发麻。
江谣将蛊虫引到沈晓凯鼻腔附近,感觉要被逼出来的蛊虫扭动得更加厉害。
沈晓凯痛苦地直哼哼,止不住颤栗。
“忍着点,别动。”
沈晓凯顿时不敢动。
江谣手上动作加快,过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