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项楚特地带了一部电台,以及鬼子最新的密码本。
电台开启,定格鬼子明码呼号,便于掌握周围鬼子军队动向。
他还制作了一副证件,给自己安了个土肥原咸儿侍从官的身份。
为了更有说服力,特地刻了华北驻屯军的章,且模仿驻屯军长官饭冢朝无的签名,弄了一份将采石场犯人提回审讯的调令。
而且,他带上了郑民那壶迷魂酒,以及自己制作的迷魂牌香烟。
项楚闻了闻迷魂酒,暗忖:“以后有时间还是好好研究一下郑民迷魂酒的成分。”
车队按照他提前制定的路线,很快便驶出了防备较为松弛的国军29军防区,闯入了鬼子驻屯军占领区。
此行犹如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必将全军覆没。
鬼子驻屯军为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找借口,渴望能抓住闯入其占领区的中国军人。
所以,项楚让所有人将能证实中国军人身份的东西清除一空。
在自己的国土上,竟然被逼得如此谨慎行事,实是万般无奈。
项楚带着车队先绕向东边,再向北而行,转着圈向宛平东北的采石场而去,造成该车队是从鬼子占领区过来的假象。
车队在夜幕中向前疾驰,零点时分,抵近了鬼子军队在一座桥梁上设的岗哨。
如此深夜,一个小小岗哨,竟然有3名荷枪实弹的鬼子站岗。
为首的鬼子下士持枪大声喊道:“停车检查!请出示证件。”
项楚以日语吩咐道:“李通!停车。”
“哈咿!”
李通急忙领命,将车停在距桥头五米处。
后面3辆卡车依次停车,显得有条不紊。
项楚拿着自己的证件和调令下车,走向岗哨,以纯正的东京腔说:
“下士!我是随土肥原机关长的仆从,机关长就在车上。”
鬼子下士取过他手里的证件看了一眼,惊愕道:
“噫!听阁下口音也是东京人?”
项楚高兴地说:“山田三郎是月见台人!请问下士如何称呼?”
“山本十三郎!”
项楚高兴地说,将证件还给他。
项楚收起证件,取出一包新的锦字牌香烟递给他,笑道:
“原来山本君是东京同乡!山田刚从东京过来,快请收下。”
山本十三郎接过香烟,感激地说:“谢谢山田君!”
不过他还是问道:“请问山田君,你们深夜去哪里?”
项楚将调令给他展示一下,苦笑道:“机关长刚从国内述职回来,便想提审十天前被抓捕的那些支那间谍,将华北地区的支那间谍一网打尽。”
山本十三郎看了调令上的印章与签名,惊愕道:“土肥原机关长?岂不是帝国谍战之王?”
“正是!”
项楚重重地点头。
此时,弘义故意以地道的关西腔吼道:
“山田!怎么还不通行?”
“马上!”
项楚急忙回应一声,装作无奈地低声说,“同乡!土肥原机关长好不容易东山再起,他的脾气有些大。”
“知道!大家都知道。”
山本十三郎点头道,大声吩咐岗哨两名鬼子兵,
“放行!”
“哈咿!”
两名鬼子兵急忙领命。
项楚和山本十三郎客套几句,急忙上车。
李通驱动引擎,驱车驶过检查岗哨。
3辆卡车急忙跟上,会日语的还故意叽里咕噜地聊女人。
山本十三郎和两名鬼子兵皆忍不住笑了。
车队安全驶过桥头,向采石场方向驶去。
一路上,鬼子的大卡车不少,全是拉军用物资的。
项楚叹息道:“鬼子磨刀霍霍,要发动全面战争了。”
弘义点头道:“的确是!他们从明治维新开始,无一天不想侵占我们的国土,着实令人可恶。”
项楚担忧道:“中国怕蚕食,不怕鲸吞,若是鬼子走平汉线、津浦线从北向南打,或是从西走陕西入川,顺长江而下就彻底麻烦了。”
弘义安慰道:“科长不用太担心!鬼子极度残忍,天必惩之,别看他们眼前如此嚣张,但终究还是长久不了的。”
“言之有理!”
项楚赞道,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不能在正面战场作战,在情报战场一样能大有作为。既然过来了,一定要给北平一带的日情报机构致命一击。”
“对!给他致命一击”
弘义和李通皆随声附和。
丑时,车队抵达了采石场外的鬼子岗哨。
鬼子岗哨警惕性特别高,听到有车队过来,立即打开探照灯。
而且,第一时间通知鬼子小队长。
在车队抵达采石场大门口时,鬼子中尉小队长也带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鬼子,几乎同时赶到了大门口。
项楚下车,以标准的东京腔与之交涉:
“中尉!我是土肥原机关长的侍从官山田三郎,机关长刚从国内述职回来,亲自过来提取十天前被抓捕的那些支那间谍回去审讯,以便将华北地区的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