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息一旦面世,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只是大恒,宗政家族在其他国家的地位也会受到重创。
不过褚箫儿却并不急着收集那些罪证,她留着宗政家还有别的用处。
而宗政曜,就是她拿捏宗政家族为自己复仇的最好的桥梁,她要让这个上辈子白若离的最大助力变成她复仇的刀刃,她要让宗政家的刀最终捅向他们自己。
思绪如潮,褚箫儿面上依旧做出不在意的样子:“本殿下看你真是穷疯了,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
“本殿下既然已经把你买了回来,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都只是本殿下的奴隶。”
“别说你只是一个兽奴,就算你真的是什么少主又怎样,以为有宗政家做后盾就可以在本殿下面前肆无忌惮了吗?”
褚箫儿意有所指,贺礼不动声色的拔出腰间的配剑。
宗政曜咬牙。
他确实没有反抗的资本,宗政家的那些分支早就对主家的位置虎视眈眈,此次他流落在外也是那些人的手笔,为了抢夺家主的位置,他们竟然不惜联合外人蚕食家族产业!
如今家族内部情况还未可知,就算褚箫儿真的放他离开,他也不可能轻举妄动的回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从猜测对方是皇室中人的时候他就决心要与对方合作了,尤其在知道救下他的正是大恒出了名的纨绔六公主后,更是坚定了自己合作的想法。
无他,只要有褚箫儿站在旁边,他不论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他相信只要他提出自己的身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对方都会去查验。而只要褚箫儿相信他,那么之后的合作根本就是顺理成章。
只是他永远都想不到,褚箫儿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回到宗政家。
褚箫儿缓慢的声音落在宗政曜耳边:“在本殿下面前,你应该自称奴。”
让一个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自贬为奴,这种屈辱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宗政曜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高高的坐在座椅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的小孩。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褚箫儿也不觉得厌烦,反而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意味。
良久,宗政曜跪下去,上半身几乎俯在地上,一直高昂的头颅也低了下去。
他声音冷静的出奇:“奴才知错,求殿下恕罪。”
褚箫儿眼睛都弯成月牙,亮晶晶的,看上去心情不错:“这样才对啊——”
这才是你见到本殿下时该有的样子!
“既然他叫肆予,那你就叫肆元,之后你便跟着贺生吧。”
褚箫儿声音愉悦道:“别想着跑,你身上的毒若是没有解药,半个月内必死无疑。贺生每隔半月会给你解药。”
宗政曜深色的眸中沉沉,:“奴多谢殿下。”
心头的石头放下一块,褚箫儿玩腻了也懒得再理他,又叫人把他拖出去。
这一次宗政曜学乖了很多,干脆也不挣扎了,学着肆予一样由着对方拽着链子把他拉走。
上辈子被他阴惨了,这辈子看到对方狼狈的样子,褚箫儿心情很难不高兴。
弯着嘴角,褚箫儿声音都轻快了许多,:“都下去吧,把芳竹叫进来。”
说完,她又对着贺礼命令道:“对了,昨天晚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盯着她,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我汇报。”
贺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