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鱼并没有急着去休息。
而是先跟站在司马靖一侧的水韵见礼。
虽然水韵仅比唐幼鱼大四岁,但总归是她名义上的母亲,礼不可废。
等水韵看清唐幼鱼外貌,着实吃了一惊。
总么说呢,幼时的唐幼鱼已是名副其实的小美人,如今已经三十多岁的她,看上去仍如二八少女,且皮肤盈白如玉,气质清冷如仙,看上去就如那画中仙子,不似凡人。
难不成这丫头吃了什么驻颜仙丹不成,还是说皇族禁地能让人永葆青春!
当初唐幼鱼不再现身时,司马靖给朝中大臣的说法是,女帝去皇族禁地为天下苍生祈福去了。那几年东陵的确天灾不断,北方寒潮不断南移,许多城池处于冰封状态。女帝去禁地祈福之后,这种状况明显好转,被冰封的城池也逐渐恢复原貌,天灾也减少。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女帝久不临朝,就有大臣不满了,朝政都是太上皇在处理,何不还政太上皇?但不管是太上皇还是老太上皇,都坚决不同意。说女帝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小我,在皇族禁地吃苦受罪,天子之位何该属于她,另就是只有帝王的身份祈福,祈福才能有效果。为了天下苍生,群臣只好闭嘴。
瞧着眼前如画中仙的继女,水韵五味杂陈,笑着扶起她,又让一旁的两个儿子与他们皇姐见礼。
姐弟三人算是正式认识了。
唐幼鱼看出祖父身中奇毒时,就在思索是何人下的手,刚才没留意两个弟弟,现在看到他们,她心中也有了数。
她原本就对人的善恶敏感,升到合体期后,那种天人感应更强烈了,而不巧,她感应到了大弟与祖父之间的因果。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揭穿什么,凡事都讲究证据,这里是凡界,自然该用凡界的方法处理这事。
名义上的一家人客套寒暄几句后,唐幼鱼就被司马靖单独叫去偏殿问话。
姜煜当然全程跟着。
其他人对他的身份很是好奇,但唐幼鱼没有介绍的打算,他们也不敢多问。
待他们走后,晋王司马沏好奇地问母亲,“我皇姐今年几岁,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小。”
“你皇姐仅比母后小四岁,你说她今年多大?”水韵不答反问。
司马沏是知道唐幼鱼确切年纪的,只是被她的容貌恍了眼,才多此一问。
辰王司马台却有些心不在焉,“皇姐好像医术很好的样子?”
“唐家祖辈都是行医的,当年你父皇重伤,太医都束手无策,就是你皇姐的外祖父治好你奄奄一息的父皇,你皇姐身为唐家唯一传人,当然习得一手好医术。”
这些,司马台也曾听人提过,只不过现下更确认了。
“父皇不是说皇姐一直在禁地为苍生祈福么,怎么突然回宫了?父皇好像事先也不知情。”
“这就不清楚了,或许你皇祖父病危,给她去信了吧。”
这也能解释得通,毕竟皇祖父最疼皇姐,考虑到自己大限将至,将皇姐召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那皇姐究竟有没有发现祖父的病因呢?
司马台越想越揪心。
他想立马出宫找人商议此事。
水韵见大儿子心不在焉,问道,“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儿臣只是在想也不知皇祖父多久能醒来,有些担忧。”
“你皇姐说一时半会醒不了,应该还要再等等。”水韵说完,疑惑地看向司马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你若有事,就先去处理事情好了,待会我会对你父皇说的。”
“有点小事,也不太急,儿臣还是等皇祖父醒来再去吧!”司马台故做镇定地道。
“你父皇和皇姐都不是挑理之人,你若真有要事,就去办好了,都守在这里也起不到作用。”水韵劝道。
司马台点头,“那儿臣去去就回。”
“去吧。”水韵冲他摆手示意。
偏殿,唐幼鱼将这二十年修炼的情况化繁为简,大概理了一下,讲给司马靖听。她报喜不报忧,只将那些好的、有趣的事挑着讲给他听,至于危险的事只字未提。
司马靖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她的善意隐瞒,知道这是女儿不想让自己担心。
快速讲完自己的经历后,唐幼鱼提起祖父中毒一事,让父亲尽快查出凶手,给祖父一个交待。
在此之前司马靖对老太上皇的病因不是没有怀疑,但因太医一直没有定论,也就将调查一事耽搁了下来。现在女儿都亲口说,他爹是中毒导致的昏迷,他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立马派人将胡风阳叫了来,要将此事交与他去调查。
胡风阳进宫之后,才知道唐幼鱼回宫的消息。
见礼之后,唐幼鱼叮嘱他,太上皇中毒一事,不管任何人牵扯其中,必须一查到底,不允许包庇徇私。
胡风阳领命,在他转身之际,唐幼鱼忙问他胡天阳在哪。
得知胡天阳不在云城,这会正带着媳妇四处寻游呢。
没想到胡叔不当侍卫后竟过起了闲云野鹤、纵情山水的生活,还真令人羡慕。
司马靖还有朝堂上的事要处理,了解了女儿这几年的情况,将任务安排给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