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祈福的幺蛾子过去,还有事情等着绿卿。
宴会开始,永宁殿中间,身姿妖娆的舞女们随着鼓点欢快舞蹈。
绿卿的位置靠后,但也不影响她饶有兴致地欣赏。
澜哥儿和燕筝儿两个孩子一块儿玩耍,当姐姐的温柔,当弟弟的可爱,凑在一起的画面十分可爱。
玩着玩着,他们去了角落里,考虑到身边有人跟着,绿卿和江觅荷大胆放手。
但意外发生在瞬息之间,看孩子的嬷嬷大叫起来:“嘉宁郡主晕倒了!郡主晕倒了!”
绿卿和江觅荷赶紧过去,就连主位上的熙和帝、徐皇后也放下酒杯看过去。
角落里,燕筝儿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澜哥儿似乎被吓狠了,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燕筝儿。
江觅荷一颗心沉到了底:“怎么回事?”
那嬷嬷欲哭无泪:“郡主和小公子玩耍,小公子推了郡主一把,郡主就摔倒了……”
听到这里,绿卿才被吓傻了。
她牵起澜哥儿,问一直陪着澜哥儿的无霜:“澜哥儿推了郡主?”
无霜却摇头:“奴婢看着郡主是自己晕倒的。”
徐皇后此时语带焦急道:“太医都说筝儿身子恢复了,所以才来参加今年的家宴,没有好生生自己摔倒在地上的道理啊!”
燕羡之急匆匆跑过去,俯身观察江觅荷怀里的燕筝儿:“筝儿?筝儿?你快醒醒!”
江觅荷烦躁地推他:“叫太医!”
派人去叫了太医,燕羡之就大声质问燕扶光:“三弟你怎么教儿子的,小小年纪就伤人,长大了是不是就要和你一样,随随便便杀人!”
澜哥儿感受到现场氛围的变化,他害怕得小声啜泣。
绿卿听了无霜的话,信了大半,她擦着澜哥儿的眼泪,轻声问他:“澜哥儿没推姐姐,是吗?”
澜哥儿使劲点头:“呜呜……没有……”
燕扶光大手摸摸澜哥儿的脑袋,看向燕羡之:“一人说推了,一人说没有,太子不如先让太医给筝儿诊治。”
燕羡之咬定:“三弟你别想推卸责任!要是筝儿有什么事,你儿子我不会轻易放过!”
“够了!还不确定的事情,太子不要再说了。”江觅荷很冷静地说。
她看见澜哥儿呜呜咽咽地在绿卿怀里抽泣,于心不忍:“筝儿的身子我们都清楚,不一定是被推倒的,而且就算不是她自己晕倒的,孩子们一起玩耍,磕磕碰碰都正常,没大事就好。”
心疼自己的孩子没问题,但江觅荷明白事理。
绿卿感激江觅荷说了这话,否则太子和皇后一起施压,她的澜哥儿怎么承受得住。
紧等慢等,太医来了。
诊脉施针后,燕筝儿悠悠转醒。
江觅荷狠狠松了口气,徐皇后却一直在旁边引导:“筝儿,是不是弟弟推的你?”
燕筝儿睁着茫然的双眼,诚实道:“不是啊,弟弟没推我。”
太医说:“郡主身子弱,或许是玩累了,体力不支。”
一场闹剧,澜哥儿委屈地挪到了燕扶光怀里。
燕羡之悻悻道:“筝儿没事就好。”
徐皇后也说:“孩子没事就好,忽然晕倒好吓人,筝儿回去后好好养着。太子妃也真是的,不好好看着筝儿,明知筝儿身体不好。”
在场就他们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其他没人说话。
江觅荷动动眉毛,更加心烦。
熙和帝干咳几声,下意识瞥向燕扶光。
燕扶光单手抱着澜哥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燕羡之:“太子还未查明真相便冤枉澜哥儿,筝儿没事,澜哥儿有事。”
燕羡之当着熙和帝的面,做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是孤心急了,三弟介意的话,孤给澜哥儿送礼赔罪。”
燕扶光点点头:“送礼就免了,赔罪吧。”
送礼赔罪就是句客套话,燕羡之才不想给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赔不是。
“莫非太子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说话不算话,父皇没教过这样的规矩。”
“这、这澜哥儿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燕扶光眸色更深:“你不放过我儿子的时候,可记得他还是个孩子?”
气氛僵持,江觅荷率先表态:“孩子年纪小不代表能随意对待,我先给澜哥儿表态,让澜哥儿受委屈了,改日让姐姐带着礼物去给澜哥儿赔不是。”
澜哥儿从燕扶光颈侧抬起头,摇摇脑袋,抽抽搭搭地说:“和……姐姐……玩儿……”
他不认为是燕筝儿的错,也不会怪在小姐姐身上。
熙和帝看不下去了,直接发话:“太子你就给澜哥儿赔个不是吧,当大伯的,说话还那么难听,朕没想到你对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都能如此苛刻心狠。”
燕羡之脸色一白,徐皇后拍着熙和帝的手臂温声解释:“太子也是太心急了,您这么说话岂不是伤他的心?”
熙和帝冷哼:“他那么大的人都能伤心,澜哥儿又当如何?!”
无奈,燕羡之对着澜哥儿委屈的后背道歉:“对不住,是大伯不对,澜哥儿你别和大伯计较。”
澜哥儿抽泣两声,扭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