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莎莎难受了好几天,精气神稍微一恢复就吵吵嚷嚷去了锦箨院。
曼冬远远地瞧见她,心中警铃大作,她扬起笑脸,扬声高喊:“奴婢见过管庶妃!您来我们锦箨院找魏庶妃吗?可不巧了,魏庶妃可能陪着小公子睡午觉呢!”
屋内,澜哥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本来就没有睡意的他,听见外面的动静更加睡不着。
“亲亲,起来。”他软乎乎地贴在绿卿怀里,嘟着嘴撒娇。
绿卿侧躺着,揉揉澜哥儿的脑袋,笑笑没说话。
澜哥儿继续往绿卿怀里拱,黏糊糊喊:“不睡了,不睡了,起来了!”
绿卿使劲在他脸蛋上亲一口,坐起身伸出双手把澜哥儿拉起来:“现在不睡,待会儿你可别困哦。”
澜哥儿重重点头,保证得好好的。
反正外面管莎莎闹起来也睡不着了,绿卿索性拿起澜哥儿的衣裳给他穿好,母子俩片刻后出现在了管莎莎的视线中。
绿卿牵着澜哥儿小手站在游廊下,澜哥儿看见被曼冬拦住的管莎莎,摇摇被牵着的那只小手,要求道:“去玩~”
他心心念念要去花园玩耍,绿卿哄他睡醒了再去,这下不睡了,小梦想又蹭蹭冒出来。
正好绿卿不想让他看见管莎莎,遂点头道:“让无霜姐姐带你去吧,待会儿娘亲去找你。”
无霜乐乐呵呵抱起澜哥儿:“走喽!带小公子去玩耍喽!”
孩子一走,绿卿就有时间招架管莎莎了。
“管庶妃来了,进来坐吧。”她简单招呼一声,率先转身回了屋里。
曼冬侧身让开,管莎莎哼哼着撞过曼冬的肩膀跟着进去。
“找我什么事啊?”绿卿端起茶杯吹吹茶沫,语调软和,“特殊时期,没什么好茶了,管庶妃将就一下。”
管莎莎直接忽视那杯茶,硬邦邦道:“我怕有毒!”
绿卿拖长声音,无奈道:“大家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为何管庶妃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呢?”
不管做了什么,她绝对不会承认的,管莎莎想要一个说法,不好意思,绝对给不了!
绿卿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至少她和管莎莎比起来一点不自卑,那就更没有退缩忍让的理由!
“你这样没头没尾地来找我的麻烦,莫不是看我好欺负?”
管莎莎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里,火气噌噌往上冒,连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使劲拍着桌子叫嚣:“糕点你绝对在里面做了手脚,查出来你可知道会怎么样?!”
绿卿懒懒地往旁边扶手上一靠,无辜道:“证据呢?你如何证明是我做的手脚?我真是冤枉啊!太子妃给澜哥儿的零嘴,我之前根本没想过也要分一份给你,你要找麻烦,别紧着我一个没脾气的人揉搓,只管去找太子妃对峙。”
她料定此事闹不起来,宁华月如此针对她,都没借机为难,可见也是考虑其中有太子妃的因素。
管莎莎不管不顾要求一个真相,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胡闹!
“别给脸不要脸!我好端端的,吃了你给的糕点才腹泻不止,你说没问题,谁会信!”管莎莎唰地站起身,食指没礼貌地指向绿卿,“也别拿太子妃当挡箭牌!人家为什么会为难我一个不认识的人,肯定是你!”
绿卿淡定品茶,幽幽道:“腹泻不止,说不定你吃东西的时候手没洗干净。”
管莎莎气上心头,呼吸急促:“好!我回去查!一定把证据甩到你脸上!”
绿卿挑挑眉,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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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管莎莎回到清夏堂,气鼓鼓找来映雪。
“你把剩下的那盒糕点交给府医查验,我就不信魏氏那个贱婢逃得了!”
映雪依言照做,捧着糕点去找府医。
一个时辰后,映雪战战兢兢回来,看见管莎莎的那瞬间不自觉抖了抖。
“查出来了是不是?让府医和我一起去锦箨院……”
“没有……”映雪视死如归地闭闭眼,“府医说糕点没问题。”
“什么?!”
映雪惶恐不安地又重复了一遍。
管莎莎扬起手在映雪手臂上狠狠打了一下:“没用的东西!”
映雪哭都不敢哭,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管莎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片刻,她才想起关键的一步:“我吃的那盒糕点呢?查那盒。”
“……可是您都吃完了啊……”
管莎莎眉毛一竖:“我不是赏你了?”
映雪想起角落里那点残渣,声如蚊蝇道:“是……”
“你吃了腹泻没?”管莎莎有点激动,她认为自己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谁聊映雪沉吟半晌道:“没有……”
她不敢说自己没吃,更不敢装腹泻,到时候闹起来,府医一给她诊脉,就什么都清楚了。
诬陷主子是大罪,何况对方还是最得宠的魏庶妃,映雪就算猜到管莎莎想要她一同作证,她也不敢。
管莎莎顾不得其他,巴掌落在了映雪脸上。
往常她都不会往明显的地方落手,毕竟谣言可畏,被人看见对她的名声也有影响,但这次不一样,自己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