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怀孕,最紧张的人是燕扶光。
这几天晚上他们躺在一起,每当绿卿以为他会做点什么的时候,他都会在最后关头默默住手,然后自己躺在另一侧慢慢平复。
几天之后,燕扶光每次都能忍住诱惑,有时反倒是把绿卿的火撩起来了。
“殿下……”她勾着他修长的脖子,红唇吐出湿热的气息撒在他耳畔,“江医女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轻点……”
燕扶光摇摇头:“我能忍住,而且忍忍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没你和孩子重要。”
他能忍住,可她难受啊。
绿卿快哭了,拍拍燕扶光的肩膀撒娇:“殿下,试一试吧。”
她之前怀孕,他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这次换成她不规矩,燕扶光招架不住,但又不可能由着她乱来。
绿卿眼睛湿漉漉的,人还粘在他身上软乎乎地要求,燕扶光看着心疼,贴在她耳朵上问:“很难受?”
绿卿娇娇地哼了一声,她有些害羞,从前很少这样的,怎么现在觉得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殿下……”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我在。”燕扶光眸光暗了暗。
……(六个点代表——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很无语的意思)
绿卿微微颤抖着喘息。
燕扶光拿过床边的帕子擦擦手,低头在她滚烫的面颊上吻了吻,低声问:“还难受吗?”
绿卿不难受了,但她不敢见人了。
衣裙散乱地倚在燕扶光怀里,她哼唧一声无助地捂住脸。
燕扶光低低笑着,顺便把她的手取下来,十分认真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下次再轻点?”
绿卿闭上眼睛,红润的小脸埋进他胸膛。
燕扶光轻声哄着:“你要给我说,你的感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让你舒服。”
无奈,绿卿只好回答他:“……舒服的。”
“舒服就好。”燕扶光起身洗了手,再给她倒了杯温水,喂给她喝下后,他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水珠。
绿卿死死盯着他的手,眼神明显有话说。
燕扶光好笑,解释道:“洗过了。”
绿卿脸上的火腾的又烧了起来。
她呐呐道:“……要不你再洗洗吧?”
燕扶光不去,他掀开被子躺在绿卿身边,搂住她的腰说:“干净的,不洗也是干净的,我不嫌弃。”
他眼中,绿卿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他喜欢的模样,他心甘情愿做这些让她快乐的事,而且还告诉她:“这种事不必害羞,人之常情不是?你不仅可以要求我为你做这些事,还可以坦坦荡荡地享受。”
他们是最亲密的两个人,燕扶光恨不得明明白白地接收到任何来自绿卿的反馈。
绿卿尝试着说服自己,好半天后她才缓过来,然后轻声告诉他:“下次要殿下更温柔点。”
他手指比之前更粗糙了些,她都有点疼了。
燕扶光吃了蜜一样,他喜欢绿卿对他坦诚,享受她对他独一无二的亲密。
“嗯,我记住了,都依你。”
“殿下真好!”绿卿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尽量大方道,“殿下需要帮助的时候,也要告诉我。”
让对方快乐,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值得羞耻的事,绿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燕扶光吻回去,接着把她在怀里调整好姿势,轻哄道:“我会的,你累了就快睡吧。”
绿卿带着满足睡去,燕扶光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香味,也慢慢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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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扶光回京有几天了,熙和帝没发话,他就一直待在府里没去上朝。
书房里摆着几个从前没见过的花瓶,里面插着五颜六色的花,与燕扶光一贯的审美相背。
梁非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这些花是从锦箨院搬来的,再确切点说,花是魏侧妃插的,否则他们主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看束花都深情。
“主子,派去监视大皇子的人来信了。”
梁非把信封放在桌上,燕扶光拆开看信,他端端正正地站好,余光却一直在书房里扫来扫去。
这书房已不是他从前熟悉的模样。角落里挂着的画,应当是大公子画的;多宝阁里摆着的小木马应当是三公子的;旁边歪歪扭扭的“福”字写得很抽象,要不是看了很多次他都认不出来,他主子还特意裱起来了,这应当是二公子写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告诉梁非他的主子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肯定不相信。
燕扶光把信放在桌上,冷冷开口:“他就住在于畔山府里?”
梁非立马回过神:“是,不仅住在于府,属下还听说……”光自己说想听。
燕扶光敲敲椅子扶手:“继续。”
梁非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和八卦:“属下还听说,于大人的小女儿成了大皇子的‘红颜知己’,那于小姐去年死了丈夫,就回了娘家一直住着。”
带消息回来的兄弟还和他唏嘘:这大皇子还真是荤素不忌啊,男女通吃,寡妇也不放过。
梁非说完,兴致勃勃地继续卖关子:“后面大皇子和于小姐日久生情,但结果您猜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