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羡之想给于浅浅一个名分就算了,他居然还想让她当平妻。
是,这样一来他抬高了于浅浅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的身份,可这个行为又把江觅荷和燕筝儿母女放在哪里?
徐皇后见熙和帝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强求:“那皇上您说怎么办?”
她的疑问熙和帝不想解答,他两条眉毛差点拧成麻花:“那是我的孩子还是燕羡之的孩子?难不成想让我下旨替他和离,把正妻的位置留给于畔山那女儿?”
全部人都把他当做傻子,自己不想做的事全部都甩给他,好拿他当靶子挡箭牌是不是?
江觅荷是谁?是江震的女儿。
江震是谁?是大燕战无不胜的龙虎将军,是镇守边疆几十年的老臣。
熙和帝还不至于傻到得罪江家,否则他屁股底下的龙椅恐怕就坐不稳了。
徐皇后也想到了这点,无论如何她不会放开江觅荷,只要她一天还是燕羡之的妻子,那么他们母子就多一层来自江家的保障。
她赶紧给熙和帝顺气:“臣妾只是转达羡之的想法,具体怎么安排,还是您说了算。臣妾想了想,觉得您说的甚是有理,如果因为于氏怀孕就把她抬到平妻的位置,对江氏来说不公平,也不利于后院安稳……”
熙和帝拉着脸不说话,徐皇后越说越没趣,她敛了笑:“臣妾今儿来这一遭原以为皇上会高兴,如今看来是臣妾想多了。”
燕长风等人听得牙酸,熙和帝轻哼一声,倒是被她的态度又哄好了些。
“如果他行事规矩些,朕会更高兴。”
“是,臣妾这就写信去教训教训羡之,让他常和您联系,听取您的教导。”
徐皇后一走,熙和帝就给三个儿子发牢骚:“看看看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燕长风垂头不语,即便如此,也还是一次又一次得到了熙和帝的宽恕不是?
燕轻舟试探:“父皇,听说怀的是男孩儿哎。”
您不是最稀罕男孩儿吗?这会子教训徐皇后不公平,万一真生下个儿子,平妻是不是也能接受了?
熙和帝大言不惭:“男孩儿又如何?我缺孙子?”
“好好好。”燕清淮躲在燕轻舟身后说,“希望您今后记得您今天说过的话。”
由于徐皇后太高兴,以及燕羡之太张扬,于浅浅有孕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传开。
绿卿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燕扶光的手指:“大皇子真的走哪儿都不安生……”
就是苦了江觅荷,时不时就要给他收拾这些烂摊子。
“怀了儿子呢。”燕扶光阴阳怪气,“他太兴奋了。”
说着,他又把从燕轻舟和燕清淮那儿听到的话转告给绿卿:“一开始还想让她当平妻。”
“什么?太荒唐了吧?”绿卿睁大眼睛,不明白燕羡之的疯狂。
这才哪儿到哪儿,于浅浅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燕羡之的,他为了替别的男人养个儿子,可真够大张旗鼓的。
不过这些腌臜事不必说给她听。
“没有底线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绿卿越想越为江觅荷感到不值,她想,要是能和离就好了。
江觅荷不会再被燕羡之牵连,不会再被他们母子当成笼络江家的工具。
正好江觅荷正与江风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
“他当我们江家的人都是死的?外面勾搭一个寡妇,还好意思写信回京?!”
江风怒发冲冠,手中握着刀柄,要不是燕羡之不在,他肯定想一刀挥上,把那没用的玩意儿给他割了。
江觅荷比江风淡定多了,她笑道:“那于氏也是个没本事的,缠着他求他直接休了我多好?他们蛇鼠一窝,一辈子都别分开来祸害其他人!”
一开始听说燕羡之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那女人还怀有身孕,那时江觅荷也是一点难过也没有。
若不是徐皇后和燕羡之不会轻易放开她,她才不屑于当这两个人的儿媳和妻子。
“哥哥你先别急,这不是正好吗?”江觅荷下定决心,“我早就想和他一刀两断了,机会终于被我等来了。”
江风瞬间领会到了江觅荷的用意:“你想怎么闹?”
江觅荷勾唇一笑:“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弱者很容易被人同情,她现在需要做的是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难过和痛苦,等将来机会合适,她的离开才会更加理所当然。
于是乎,大皇子燕羡之在松江府另寻知音的闲谈很快与大皇子妃病倒卧床联系在一起。
“我就说,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男人!皇子又如何,搞了男人搞女人,送我我都嫌脏!”
“你不要命了!就算说实话也要小点声啊!!要我说,你看皇子妃和嘉宁郡主一下子都病倒了,是不是那谁克她们母女啊?”
“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嘉宁郡主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也不一定全是皇子妃的原因!”
绿卿坐在江觅荷床边,望着她脸上厚厚的脂粉,呐呐道:“你没事啊?”
身边亲近的丫鬟把门关上出去守着,江觅荷干脆掀开被子坐起身:“没事,好着呢。”
她边往桌边走边问:“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