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白轻染险些让丞相替她开口!
这秋高气爽的季节丞相的额头硬生生冒出细汗!
她利落起身,一身素衣,不着半点妆容,带着稚气未脱青春脱俗的模样让皇帝眼前一亮。
众人都道丞相之女才艺非凡、德艺双馨,却都未见过她的真容。
今日一见,果然是不敢带到大街上招摇的俊俏模样!
“有事?”
“陛下,安王他体弱多病在牢里恐旧病复发?陛下他…”女孩不畏皇权,直言不讳的话被丞相喝斥住:
“婳儿!此事不需要你……”
“丞相,让她说完!朕想听!”
皇帝以为丞相之女定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如今看来倒是另有隐情!
她的一举一动可没有半点闺秀模样?
难不成,一直不见外人的丞相之女是个喜欢闯祸的孩子。
“臣女认为,安王虽然体弱但是他不傻!他要杀害太子没必要拿暴露自己身份的凶器行凶!很显然……”白轻染夸夸其谈。
李将军在一边不住的点头,没想到丞相之女和他的想法完全一致。
“陛下,万不能让栽赃嫁祸的凶手在背后举杯庆贺!说安王想太子之位他的体质根本没那个资本!我怀疑安王出宫也是有心人故意设计,背后之人狼子野心陛下是深明大义的明君定会还安王一份清白!”
这捧杀让李将军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
“陛下!这丫头说了臣想说的话!”李将军紧接着说。
“丞相你和令爱想法一致?”皇帝饶有兴致的观望三人。
如今,安王只有太后和李将军这位舅父在帮衬。
事到如今丞相还会观望吗?
“陛下,小女年少无知,说的话您别介怀!”
“说!”皇帝不耐烦的问。
“依臣所见,安王确实被诬陷,但设计之人已经筹谋多时,知道安王的脾气秉性与谁交好。可见安王身边早已安插了他的眼线!”
此话一出,李将军如芒在背!他竟然没想到!
“那丞相怀疑此人是谁?”皇帝接着问。
李将军和白轻染纷纷向丞相侧目。
“老臣愚钝!不知!”丞相一脸困惑的回答。
“是不知还是不敢说?”皇帝讪笑。
看见白轻染撇嘴皇帝便问她:
“安王妃说说看?”
丞相一直给她使眼色。
白轻染视若无睹的说:
“回陛下,臣女认为谋杀太子,目的昭然若揭,就是几位皇子之一!如若不是无外乎拥护他们之人!这有何不可说的?”
那无辜的模样倒是让李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你可比你老子招人喜欢!哈哈!”
“胡闹!”丞相小声骂她。
这个丫头太无礼。
就算你心如明镜也不能这般信口开河。
九五至尊一怒便可血流成河。
他此刻开始后悔让轻染代替白轻婳入宫,婳儿心思缜密,遇事谨小慎微,对皇宫礼仪熟记于心定能小心应对。
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丞相,朕倒是认为令爱所言非虚!今时今日没有一人为安王说话!所以说啊!还得是夫妻!”
皇帝这份夸赞让白轻染忙低下头,她暗骂:
“就是因为成为夫妻她才沦落至此!”
皇帝没有迁怒,让丞相松了口气。
“陛下,本将也是这般想法!玄澈体质差,恳请陛下开恩放了他!”
“朕也想啊!可是有人虎视眈眈盯着,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我怎么放?”
“找到证据就可以吗?”白轻染眼睛一亮。
“是啊!”皇帝漠然道。
“那臣女愿意一试!”白轻染信誓旦旦的说。
“你说说看!”
三人听着白轻染说的计谋。
从御书房离开时,李将军在丞相身侧不停夸赞白轻染!
“安王妃果然是大家闺秀中的楷模!”丞相谦虚的摇头,可心里却洋洋得意!
没想到他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也可以让他引以为傲。
虽然依旧鲁莽任性,可这一次是他亏欠了孩子!
婳儿如今还没有音讯,他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只能通过兰萱楼暗中查找!
“丞相长子可有书信?”李将军问。
“嗯?挺好!”丞相没听清便敷衍着回答。
丞相长子白青书十五岁陪同大皇子赵玄文出使乌咸国,为了学习先进的铸造术远赴他国。
一去便是三年,飞鸽传书过几次,便没了音讯。
好在乌咸国与南昭国交好,每隔一月都会快马加鞭送来书信。
他国的乌日娜郡主也暂居在南赵国学习账目与纺织。
“丞相之女都是人中龙凤!”
“唉!李将军谬赞!”丞相叹气先走一步。
从御书房离开,白轻染便吩咐夏荷去散布谣言。
“王妃已经找到证据!偷拿安王匕首的人,会存留匕首上特殊气味十几天,只有艾草汁方可掩盖!别无他法!”
夏荷在后厨里悄悄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