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谜底是什么?是鱼吗?”
话落,白轻染把扇子一合敲在他的肩上。
“刚刚为何不说?”
“因为,鱼不会飞!害怕你笑话我!”
“就是鱼!鱼越出水面时,一头朝天,一条朝地!你说它在半空是不是飞起来了!”
“这,嫂嫂你又在狡辩!”
“王妃,…”
“夏荷让竹苑送小包子回去!你给我打些热水来,还有烧酒和纱布!”白轻染在她耳边吩咐,夏荷听后茫然的点点头,便领着十一离开。
她脱了自己的外衫,翻出自己的陪嫁,一个红木箱子。
打开盒子,各种各样的罐子分门别类摆放,她取下上层木屉,下面有各种各样的医用设备。
如镊子、尖刀、刮刀等!
她翻出有用的奉在手里,还拿不完,又放了回去。
看着四周,跑到桌子旁把茶杯取出,拿着方盘用到处找帕子,突然一块白色方巾出现在她眼前。
“王妃,是找这个吗?”竹苑歪头问。
“啊,是!”她快速擦拭方盘,把她需要的工具都摆在上面。
“王妃,您是要?”
“来,和我去看看里面的那只黑耗子!”一直不信任竹苑和玉润,她趁机会试探她。
“黑耗子~”竹苑好奇的走在前面。
她一直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让她情绪激动。
又神出鬼没如鬼魅一般,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
“有刺客!”看见黑衣人时,竹苑第一时间护住白轻染,还要推着她向外面走。
“看清楚,那是谁?”白轻染敲了她的头,推开她。
她惊愕的看着地上的人,
“他,王爷!”竹苑把安王摆正。
“是,看腹部受伤了!而且有腐烂!”
“会死吗?”她不惊不慌,白轻染却看见她紧攥的手。
“衣服撕开,……”白轻染话还没说完,身后铜盆和水撒了一地。
“王,王妃!”夏荷惊愕的说不出话。
“夏荷,要沸水,把这些烫一下!这个需要尽快处理,否则可能伤及肺腑。”
“啊,嗯,是!”夏荷从未见过这么惨烈的伤口。
“竹苑,手别抖!”白轻染叮嘱。
“王妃!您来吧,我怕王爷醒后,垛了奴婢的手!”竹苑退到一边。
“找李勋要他守在门外,谁来也不见!”
“是!”
她拿着剪刀把没沾到血迹的地方剪开。
一只手握住她微弱的气息传出,“救w~di~靖王!”
“救!你活下来,必须夺太子之位!”她一件件脱去男人的衣服。
瘦弱的身体竟然有肌肉,他是怎么锻炼的!
练得什么功法?
靖王!
四皇子?
“救靖王?我管那些!”
夏荷惊慌的端来沸腾的水,壮着胆子在白轻染身边帮忙。
“烫好,浇上酒!”白轻染用酒精在伤口上轻轻擦拭。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没有半点哼声。
“竹苑,让李勋找人看一下靖王情况如何?”
“是!王妃,奴婢亲自去!”话落竹苑如一阵幽魂飘走了。
“神出鬼没的!我也想学!”她撕下和血肉粘在一起的衣料。
看见安王眼睛突然睁开看着她。
“怕被人发现吗?怕就闭上眼睛!”白轻染凑近他耳边低语。
近距离间,安王感觉在弥留之际有一个女人替他着想真是人间一件幸事。
他慢慢闭上双眼!
“夏荷,有人来找王爷和我便说,我们感染了鼠疫,需要隔离,不对,这样也会暴露!”白轻染的话,还没说完,便否决了自己的决断!
“王妃,王爷旧疾复发,你一直守在他身边!”
“对,让玉润主找一块羊皮或者羊猪皮清理掉绒毛和油脂,记得不要煮!”
“啊?”夏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离开。
为了减少安王的疼痛,她没有去移动他。
回头时,一个身影吓人她捂住心口。
“竹苑,你这是什么功夫,比轻功还悄无声息!”
“王妃,靖王带着他的手下到处巡查,说皇宫里有刺客!”
看着安王的伤口,白轻染想,这是要给安王抓凶手吗?
“不要让外人知道王爷受伤!”
她麻利的抠掉腐肉,浇了三遍烧酒来杀菌,最后敷上厚厚的生津膏。
血液渗透出来就继续上药,如此往复了五次。
药终于附着在伤口处。
身边的玉润双手颤抖的端着羊皮,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王爷遇刺这件事,如果被除了我们之外的人知道!我这把刀一定要了他的命!”
“奴婢不敢,虽然我们来安王这里没多久!但安王从不会打骂,苛责,月银也从不拖欠。”玉润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起来!王妃知道你不会做那些事,否则你也看不见这些!”夏荷果然是聪慧过人!
她能够知道白轻染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