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纸里包不住火,丞相低下了头。
楼主忙关上门。
“丞相,小女无知,望您不要……”
“罢了!婳儿的事,像随身会引爆的天雷!”丞相叹气。
楼主将白轻婳失踪一事说给尹凤听。
“快接近一月了?还没有?”尹凤担忧的问。
她看见父亲摇了摇头,而丞相则起身离开。
“宫中那位?”尹凤问。
她的胳膊被楼主拉住。
丞相身体微颤,快速离开。
“凤儿,就是你与丞相之女关系密切也不能在他那种位高权重的人面前放肆。”
“宫里的人不会是夏荷吧?”尹凤猜测!”
男人摇摇头说:
“此事你不要参与!”楼主直接离开。
———
十月二十八是后宫最忙碌最热闹的一天。
这一天,是太后的寿诞。
宫中皇子嫔妃都会带上佳肴或者曲目只为博太后一笑。
皇帝是个大孝子,提前五日便开始督促钦天监监管寿宴一切事宜。
太后寿宴前一日靖王殿内,齐王和靖王围着方型鱼池观赏锦鲤。
锦鲤的花色如出一辙,靖王说:
“七弟,你说我刚放进去的那条鱼你能找出来吗?”
“四哥!这如何认得出?”他抓了一把米撒进去。
“鱼目混珠!你说安王妃像丞相所生吗?”
“四哥。你是想……”男人把手比在脖子上,必出杀头的模样。
“嫡出最可恨!”他的手快速伸进鱼池,抓住一条鱼直接掐断她的鳃,扭断鱼头。
“四哥,有什么想法你说说!”齐王凑到靖王身边。
观察安王妃很久,发现她不似传闻那般娉婷袅娜,而是放荡不羁,笑得开怀,吃得痛快,没有半点名媛淑女模样。
安王殿,
大病初愈的安王躺在摇椅上透过枝丫看太阳。
一把折扇挡在他脸上。
“王妃!所为何事!”
白轻染握住她的脉,点点头说:“已经恢复,你需要加强锻炼,不能再懒散了!记得多吃!”
“吃不下,已经习惯了!”男人无奈的说。
“吃饭、睡觉难道不是人间一大乐事!”白轻染说得自然。
一侧的李勋被自己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安王憋笑望着白轻染。
而她则转头疑惑的问李勋:“你有异议?”
“咳,没有!”李勋严肃的回答。
他想歪了!
“传太后懿旨!”
庭院外的声音让白轻染头皮发麻。
“王妃,您千万别晕!”玉润冲过来扶住白轻染。
但凡是传旨,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亦或者是哪位东宫娘娘她家王妃都会晕。
听说过晕血、晕针还没听过晕圣旨的。
白轻染弹了玉润的额头,小胖手捂住自己额头不服气的说:
“王妃,您能说说为什么要晕吗?”
夏荷捂嘴轻笑,李勋向外面走去,要迎接传旨公公。
“王妃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跪那一张纸和不男不女的……”白轻染吃惊的看着竹苑。
竹苑立刻住嘴。
一侧下棋的安王抬头笑看白轻染。
他也在想,那丫头为什么不喜欢,原来是不喜欢跪啊!
他也一直不喜欢,所以生病后省了不少麻烦!
“你又偷听我说话?”
竹苑茫然的摇了摇头。
“如果想跟我学习,就老师交代!”
“安王、安王妃接太后懿旨!”传旨公公还是太后身边的老人。
“走吧!我不会让你下跪的!”安王伸手要白轻染扶她。
她眼前一亮走过去,搀扶着男人,胳膊上是多了些肉。
脸上怎么不长肉呢?
“安王,安王妃,太后懿旨!”白轻染刚想跪。
“咳咳咳!”安王咳嗽不止,站都站不稳。
公公忙说:
“太后嘱托老奴,安王妃和安王不必行礼,坐下听。”
原本太后只叮嘱了安王不必行礼,可看架势,安王并不想王妃下跪,他在宫中多年,看惯了这些事。
索性留个好人缘!
既然没有庄重感,公公也不再原封不动的传话:
“太后明日寿宴,望安王妃能让太后一饱眼福,目睹都城第一字画的风采!”公公的话还没说完。
白轻染差一点激动的站起来,她紧握椅子的扶手。
一侧的男人仔细的看着她,忍不住发笑!
想逼问出名动都城的字画出自谁手,便替她同样。
“请苏公公转告祖母,王妃一定会满足她小小的心愿!”安王十分自豪的回答了公公。
还轻轻拍了拍白轻染的手。
白轻染白了他一眼。
小小的愿望?
怕是献了大大的丑!
可太后懿旨她能怎么办?
从公公走后,白轻染便愁容满面,玉润拉着她走到小书房的桌案前:
“王妃~练字!您先想写什么!奴婢给你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