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厅里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被李勋控制住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问:
“怎么可能!他现在应该死了!”
“你说死了就死了!在我面前下毒,你还…你还能得逞!”
原本她想说“你还太嫩!”好在及时刹车!
待黑色毒血排出,一袋粉墨再一次覆盖在伤口上,白轻染割断景王的衣袖,给他包扎好!
“嘶!哇,操!疼死老子了!”
苏醒后的景王不管不顾的骂道。
白轻染拿起一边的毒针,找出一包带有红色标记的纸包。
“以牙还牙,你该谢谢我没有要了你的命!”白轻染甩出毒针扎在黑衣人的胳膊上。
黑衣人身躯佝偻,不停抽搐。
“我中毒了!”景王根本不清楚昏迷的事,他后知后觉的问。
“父皇,儿子真的没有动手,只是受四哥蒙蔽才纵容他,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七弟,你为什么?”靖王不再多言,为今之计他需要找另一个背锅。
“哈哈哈!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你以为我对你好是为了什么?”端妃发疯的大笑。
皇帝震怒,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你!”
“静妃就是我害死的!她竟会使那些狐媚手段诱惑陛下,我早就看她不顺眼,收养你就是为了我儿可以一登储君之位。太子也是我找人杀的,是不是一箭双雕!”端妃发疯的笑起来。
“来人,把这个疯妇抓起来!”皇帝震怒,怒不可遏的喊。
安王和白轻染四目相对,还真是奋不顾身想替她儿子承担下所有罪行。
哪那么容易!
“母妃,你,怎么会能做出这等事!”
靖王双眼急得通红,跪行到端妃身边。
“我靖儿是皇子中出类拔萃的好孩子,你才是我们南昭国的兴旺!”端妃抚摸着靖王的脸颊,眼泪充盈在眼眸中!
靖王的眼中藏着惋惜和他无尽的悲痛。
他恶狠狠的看向安王夫妻。忍下心绪悲痛的喊:
“母妃!”
只见端妃推开儿子,拼尽全力冲向白轻染,双手伸出似乎想凭一己之力抓住她。
白轻染不慌不忙的看着她!
只见端妃还没靠近她,便被安王不经意伸出的脚绊倒,她的脸狠狠摔在地上。
平常颐指气使的端妃娘娘,如疯子一样爬向她。
“端妃,太子之死真是你所为?”
皇帝凌厉的声音,震得端妃身体颤抖,愣愣的趴在地上。
“太子德不配位!”她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嘶吼。
“德不配位?难道靖王就如你所说那般优秀!”皇帝不怒自威的反问。
“我们南昭国就是离不开靖王!我儿足智多谋,可堪大用!”
死到临头,端妃拼尽全力嚎叫。
“母妃!”靖王悲痛的拉住端妃,她的母亲为了他背下所有。
他不能死!
端妃送往大理寺,靖王被关禁闭,景王跟着安王妃去见太后。
陈大人连降两级,孙大人因着此事成功上位!
他对安王心生敬畏,安王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整天嘻嘻哈哈的孩子。
他拿着监察司监禁人员手册,走进了牢房里。
“大人,您还记得我吗?”孙大人问蓬头垢面的男人。
男人扒开粘连在一块的头发,看了一眼。
“监察司副司正!”太傅看的是官服。
“太傅,当年受太傅指点迷津,我考进翰林院,随后几经周折来到监察司。
一直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救您出去,如今我可以做到了!”
“你是?”
“大人不记得我,我可是不会忘记您!”他打开牢房的锁走了进去。
“哈哈哈,没想到,我倾囊相授的太子把我圈禁,救我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人!可我出去了又能如何?”
“大人,天高任鸟飞!去哪里不好?”孙大人不解的问。
“你不懂!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换一种方法是不是就可以教育好我国储君!”
“我南昭国的未来可是身为太子太傅的首要责任!”
“太傅,您知识渊博,为什么不去看更多山河?”
“看得多,我兴国的想法就越多!如今我还有那个能力吗?”五年时间!当初太子抓他只因一句话,说他谋逆!
可上断头台时,竟然是另一个人,他得知有人替他死了,整整绝食七天。
害了无辜之人!他怎么配活着,可太子每隔几日就命人向他嘴里塞吃的,告诉他,没有太傅他依然可以坐上皇位。
“太傅!如今南昭国储君未定,身为太子太傅,你应该出一份力!陛下并非难辨是非的君王。
“你说说,如今谁还可堪大用?四皇子靖王?”太傅猜测。
“太傅!侧耳!今日……”孙大人在他耳边低语,太傅越听眼睛越亮。
事情他听了个皮毛,却感觉很微妙。
“他果然?”
“如今时局对他们而言,只能进不能退!已经被逼上绝路的狮子和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