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害死他吗?这些个活蝎子不把他生吞了!”竹苑抱着陶罐瞬间倒退至门口。
两手一空,李勋无奈的擦下额头的汗。
这丫头,他都快抓不住了。
“放在一边!”白轻染坐在床头,继续抠下暗器接触过的碎肉。
把碎肉放在盘子里,那一块块细小的血肉看着实在瘆人。
连李勋都要退到一边,远远看着。
而竹苑却越靠越近。
“挡我光了!”白轻染抬头责问。
竹苑识趣的挪到白轻染的身后仰着脖子看。
“这血肉一会儿喂给那些蝎子吃!”白轻染漫不经心的说。
“王妃,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竹苑面无表情的回。
下一秒白轻染停下动作,李勋和隋末都求知若渴的看着白轻染。
“我没开玩笑,要你拿活蝎子就是为了喂给它们吃!”
“那蝎子会中毒吗?”竹苑好奇的问。
果然思路清奇!不太精明!
不过白轻染喜欢,她小时候总是有奇思怪想。
“不会!趁它们吃饱了直接烘干!记得锅里不能有半滴油!”
“是要把毒液和毒蝎一起煎煮?”隋末问。
“短时间,或者说一年内我都凑不齐研制解药的药材,就是凑齐了,安王坟头呜呜!”竹苑堵住她的嘴。
隋末在一边憋笑。
李勋装作没听见,看向房梁。
他家王爷的命都在王妃手里,他敢说什么?
他应该学着适应!
“你刚刚徒手抓的蝎子?”
白轻染惊愕的问。
“嗯!看管药材的人没在,我自己拿的!”
“嗯!你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白轻染仔细看了看她的手心,竟然没有半点伤口。
二十多只活蹦乱跳的蝎子,遇见危险都不知道攻击?
伤口清理好,白轻染伸个懒腰的功夫,盘子就不见了。
看了四周,发现三个人围着圆桌,她憋笑问:“吃的欢吗?”
“王妃!好像不够分!”竹苑的话让李勋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那我也没办法!实在不行你施舍点肉给它们!”白轻染开玩笑说。
只见竹苑真的撸起袖子准备伸胳膊,一边的玉润抱住竹苑的腰向后面拖。
“你要死啊!”玉润拼命拉着竹苑。
“我只是看看!王妃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竹苑把衣袖盖住。
李勋和隋末无奈的摇头。
安王殿有这三个真的是热闹了!
“隋太医,您有极细的腹针吗?最好有那种带套管的!”
男人微愣,这是针灸也学了?
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李勋,去太医院向老管事取针!如果不给,让他一起跟过来!”
“我去!”
“你别去!”众人异口同声的制止住竹苑。
竹苑走到陶罐旁边,不再说话身影特别落寞。
她平常话少,都是因为害怕说错。
待李勋和老管事走来时,隋末说:
“前辈,你的这套宝贝不会蒙尘了!您且看看她的针法!”隋末虽然没见过白轻染下针,但他就是相信阿染一定是最厉害的!
“我倒要看看!”
自从他双手颤抖拿不稳针之后,就一直想找一个年轻人传授他针灸技艺。
奈何他要求的标准太高,年轻人入不了他眼,年长的也不能用几年,一直没遇见合适的。
“是谁?”
“您老先让我看看!不好的我可不用!”白轻染一脸傲气。
“你个臭丫头,我这可是南昭国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你小小年纪吹牛要上天!”
“牛能不能上天我不知道,反正我去过!”
“口气不小!”老管事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手里的匣子打开,上等的锦缎捆成一捆放在匣子中间。
他打开系绳,小心翼翼的解开绳子。
“太麻烦,我来!”白轻染不耐烦的夺过去,粗鲁的打开锦布,两尺多长,密密麻麻的针。
有细的,有短的,每一根针都干净到发光。
可见用针人对它们的喜爱程度。
“嗯,您老这的确是个好东西!给我吧!”
“哼!有本事老夫双手奉出,没本事就等着给老夫打杂一月。”
“成交!”白轻染爽快答应。
她拿着这捆针,挑出两根在烛火上过了一遍。
她让李勋掀开安王腹部的衣服。
“安王这是?”老管事好奇的问。
“他中毒……!”隋末在一边给老管家解释,一开始他听得十分认真后来,
“停,别说了!”他被白轻染的下针手法吸引,根本听不见隋末说了什么,只感到烦躁。
他凑到一边,跪在床边问:
“你师承何处?这手法轻巧!快而不乱!你怎么不按就可以确定那里是天枢穴?这扎针的顺序实在巧妙!”
“安王肩膀中毒,你为何在腹部下针?”
“您老太吵!”白轻染白了他一眼!
没见过这么多问题的。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