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阿染的步伐,安王跟着迈下步梯,不经意间拔下她发冠上的钗子,发冠和她飘逸的长发飞扬落下。
谦谦君子秒变绝色佳人,惊得楼下的宾客无不赞叹她的美貌。
张小姐更是掀开幕篱大惊失色的说:
“你竟然是女子!”
白轻染回头直接给了安王一拳,男人用胸膛结结实实接下了她的拳头,顺势把她搂在怀中说:
“夫人!玩闹够了!我们该上路了!”
被安王戏弄,白轻染握住一根银针钻进他衣服里扎入他的腰间:
“安王!给你治病,完成你的夙愿!”
她推开安王向楼上走去。再出来时已然是一位妙龄少妇。
锦罗绸缎,金钗乌发!美得贵气十足。
活脱脱土财主家的大小姐。
安王暗暗吐槽竹苑梳发的手艺实在不比了玉润,怕是那姓沈的也比不过。
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
不过与商贾之妻倒是,再合适不过。
“张小姐,此前行动不便敬请谅解!”
难得的白轻染拿出她少有的大家闺秀风范与张家小姐周旋。
“真是的,本小姐今日本是想来表明心意!奈何你早已婚配!谢谢你帮了我们!”随后她在白轻染身边说了员外夫人如何把那个域外的姨娘赶出平安县的事。
当日员外夫人拿出的传家宝是她娘家留下的,并非张家的。
聪明的夫人得知白轻染在帮她,还在酬金里多加了几样珍稀药材作为答谢。
原来员外夫人娘家是平安县的富商,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她父母已故所有田产房契都在她手里。
眼红的外室、姨娘们便对她们母女打起了主意。
一侧等候的安王实在看不得阿染和一个女子窃窃私语的模样便走过去拉着她说:
“夫人,此去到下一个驿站怕是要天黑,再不走恐露宿街头,让夫人陪我受罪我实在过意不去!”
再一次被搂进怀里,白轻染毫不留情在他腰间又留下一针,还确认了下穴位是否正确。
可让安王暗暗吐气。
这丫头摸了什么地方!
“那张小姐我们就此别过!”
白轻染双手抱拳行了江湖礼节,安王在一边掩嘴轻笑。
真是不伦不类。
北行的路上,安王的腰上多了好多针孔,都是因为他对白轻染动手动脚所致。
不过安王的气色倒是一日好过一日,食欲也越来越盛。
日日见他,都可以看得出安王的脸日渐充盈饱满。
到达第三个城池时,安王的死讯才传开。
住在云深客栈的两名侠士边喝酒边聊到:
“坊间传,安王在去北渊的路上被人伏击,乱箭穿心!巨石砸得面目全非!”
“可是南昭王九子?”
“正是!听人说他刚刚崭露头角就被自家兄弟半路杀害!那安王妃秉承着安王的遗愿,带着丢盔卸甲的随行军向北渊而去!果然是女中豪杰。”
“那是,她可是众臣之首丞相之女!”
一传十十传百,安王的死讯传的满城皆知。
话本都没有他们口若悬河传的神乎其神。
有说,安王临死嘱托安王妃带着十公主去北渊!
有说,十公主怨恨安王半路下药害死兄长!
有说山上土匪见财起意,杀了安王,王妃被俘虏。
“阿染!知道人云亦云吧!”
“九爷!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应该赶路了!”
这段时间走走停停玩了好久也该连夜赶路了,否则过了约定的时间,边关战事可等不及!
是夜!
四人穿着夜行衣站在城门墙上,白轻染看着远方的灯火的山峰说:
“谁最晚到达那座山峰上,今晚便由他值夜!出发!”
一开始副首领以为王妃只是开玩笑,当其他三人都飞入夜空时,他才瞠目结舌的骂道:
“他娘的,这都是些什么人!”
一名武将,轻功本该是最厉害的,不曾想他反而怎么追赶都不及三人。
半个时辰,四人轻装简行走了五日的路程。
副首领不可思议的看着最先到达山顶的竹苑。
转身对落于身后的安王和王妃说:
“九爷,夫人你们还是找地方休息,由末将值夜!”
“那不行!做人要言而有信!我同九爷值夜,天亮之后越过这座山!”
安王在一边默不作声,就等着阿染说这些。
两人坐在一个高处腑詹山下,男人说:
“生气了!”
“你干嘛拉我,否则我才不会输!”白轻染打掉男人伸来的手。
拔了一支枯草对着月光观看。
“阿染应该知道高处不胜寒!枪打出头鸟!我们没必要做那最好的!”
白轻染回头看他抱怨道:
“我又不是那输不起的性格!”
“可你意气用事!”
“安王又在授课!”白轻染堵住耳朵,啊啊的干扰安王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阿染,阿染!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