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然后继续回答:“方便伯爵大人睹物思人罢了。”
“别给姐装,”凌度不屑,“睹物思人的玩意你会来送给我?信不信我直接把这个安你额头上让你变成幻视?”
艾伯特不明白,之前还对自己挺有礼貌的客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虽然是自己先阴阳怪气的,可是贵族之间的交锋都不是直接说,而是拐弯抹角地讽刺,这样被骂到脸上,还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
“您喜欢就好。”艾伯特只能这么说。
“不要白不要,看你那扣扣嗖嗖的样子,我的便宜姐夫知道你啥样不?”凌度一边把粉钻项链收起来,一边继续怼艾伯特。
艾伯特保持微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头退了下去。
“虽然图穷匕见了,但是你攻击力是不是太强了?”游嘉言戳了戳凌度的胳膊。
凌度疑惑:“强吗?我还打算直接把阿迪森,我的便宜姐夫解决了呢。”
“啊,这是什么骨肉相残的场面,我喜欢!”孙梦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阎元清的表情很是无奈。
“行吧,你们还准备在六楼看看情况么?还是说就这样下楼?”凌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孙梦秋也站起来:“没什么好看的,既然知道了六楼是干嘛的,我们就下去吧。”
其他人当然也没意见,大家都站起来,离开了六楼的房间。
这次没有在凌度的房间聚头了,当然是因为,今天的幻境带给大家的冲击还是稍微有点大的,需要自己一个人去消化一下。
现在回想,阿迪森应该只是想让大家看之前献祭失败的回放而已,虽然抹除了众人的记忆并且强塞进了几个角色在这段幻境里,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大家的事情,对于凌度她们恢复意识也很无所谓的样子。
而且,以幻境里面伯爵夫人和艾伯特邀请大家进入大厅然后上六楼的事情来看,阿迪森他确确实实是想让每一个人都看到这个回放,也就是只有人到齐了,才能触发关键剧情。
至于敖仁去哪里了,这不重要,凌度无所谓地想着,大概从第一天开始,敖仁就被阿迪森控制了,后面几天接触的到底是不是“敖仁”都存疑。
阿迪森明明白白把这一切都以“幻境”的形式展现出来,是因为对大家直接在城堡里乱窜找线索甚至闯进了他私人空间而生气了吗?
并不像,就是戏弄吧,是对自己计划的绝对自信,所以并不介意告诉几个主角自己有计划的样子。
真是傲慢啊。
凌度正在思考,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就是艾伯特的声音:“凌度小姐您好,作为伯爵夫人的亲妹妹,伯爵大人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
“重新安排房间?”凌度先把房间里的帐篷收起来,锁什么的就不管了,然后拉开房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艾伯特那带着虚假客气笑容的脸,以及两个孔武有力的安保人员。
艾伯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凌度房内的布置,看到被浴巾盖住的油画以及浴室门、阳台门上的大锁之后,隐晦地抽了抽嘴角。
在艾伯特打量凌度房间的时候,凌度当然也在打量他们,尤其是看到后面两个大块头,凌度声音略带不悦:“你带这两人是准备强迫我?”
“啊,并不是,”艾伯特表情不变,“这两人是为了帮您搬行李的。”
“搬去哪?如果我不搬呢?”凌度双手抱胸靠在门上。
“我们是通知您哦,并不是征询您的意见,搬去幻境中您的住所,伯爵大人旁边的女主人房。”艾伯特突然抬头看着凌度。
“...”不是,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什么“女主人房”啊?我只是你伯爵大人虚假的小姨子,怎么能搬去女主人房?难不成阿迪森真想当黄鹤?
两人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凌度也想清楚了,去就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波明显就是冲自己来的,提高待遇,然后养肥待宰,自己逃避也没有用。
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直觉告诉自己最好还是听艾伯特的,不然可能会触发即死判定,啧,真烦。
“那行吧,我也没有什么行李,那天我过来的时候想必你也看到了,行李就不用帮我搬了,你直接让后面这两个安保人员帮我打扫一下那个房间吧——谁知道多久没住人了?”凌度随意道。
艾伯特的笑容中就带上了一点真心,继续问:“请问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要求?啧,多弄点金银财宝吧,最好是金条,我喜欢那玩意。”凌度装作不耐烦地说。
“好的。”艾伯特眼中带上了一点不解,一点鄙视,大概以为凌度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人,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
虽然确实是吧,但是免费的金子不薅白不薅。
说完之后,凌度关上门,开始收拾房间。环视了一圈,这个短暂住过几天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大改变,除了有一些不和谐的东西,比如古朴门上的大锁,精美油画上的浴巾等,但是凌度并不打算拆掉,大锁和浴巾自己还有很多,就当一次性的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