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阴阳先生是这个世界的战力天花板?”凌度好奇。
“那倒也不是,战力天花板是万臂鬼母。”呱呱实话实说。
“...也是哈,如果他很厉害,应该就对上万臂鬼母了,除邪神可是大功德。”凌度挠头,自己破除万臂鬼母分身的时候,虽然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剧情,但是自己也得到了功德啊。
那阴阳先生又说:“此间世界本有一强大邪神,昨天我却发现邪神分身已陨落,难道是你们这群方外之人出的力?”
两个竞技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什么邪神,他们根本没有探索到那里啊,就大概知道一点而已,难道这个世界剧情偏移是因为邪神?
阴阳先生又掐算一番,摇摇头:“不是你们二人,应该是其他的人,还有和你们一起过来的人吗?”
两人点头,这个确实有,不管是自己的队友还是对面那队竞技者,都是一起过来的。
阴阳先生点头:“我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仪式吧。”
阮小姐白了脸,刚刚听见阴阳先生说这么多,还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为什么现在又要走冥婚仪式?
“等等,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还要我们走仪式?”
阴阳先生说:“因为你们已经参与进了这个因果,又没有除去邪神的功德金光护体,只能继续走仪式。”
“求求你放我们一马,只要坚持过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回到来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配冥婚难道不会损害你的修行吗?”阮小姐声音里带着哀求。
那小厮竞技者却说:“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反正在他面前我们不受剧情控制,也就是说他不是重要NPC,我们两人合力将他击杀,然后逃走躲避,这不就能避开了?”
阮小姐似乎被说动了,两人做出了攻击姿势。
“痴人!痴人!我都说了你们已经参与进了因果里,无法阻挡,无法阻挡啊!前几天还有逆天改命的机会,到今日已经晚了!我掐算到另一些人已经改命了,前几天你们在干嘛?别人在努力的时候你们在干嘛?”阴阳先生摇摇头,对于这种说不通的人不想再说了。
两名竞技者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朝着阴阳先生攻来。
阴阳先生冷笑一声,表情一变,口中说道:“仪式开始!”
两名竞技者突然停住,武器掉在地上,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了,只能顺着剧情走。
凌度还有点好奇:“这个阴阳先生居然能控制竞技者是否受剧情影响?其实我也想问,既然他浑身有功德精光,不怕冥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影响自己的修行吗?”
呱呱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说:“他身上有誓约的痕迹,要么是和周府的人有誓约,要么是和天道有誓约,所以估计这个冥婚也是他必须要走的剧情,虽然他知道这可能会损伤自己的修行。”
“功德金光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不受冥婚反噬带来的伤害是吧?”凌度立马想到了这一点。
呱呱还没回答,场上的局势就已经起了变化。
凭空出现了一个纸扎马,两个纸扎的童男童女,还有一个纸扎花轿。
纸扎马和纸扎的童男童女脸上都挂着阴恻恻的笑容,双颊还有一坨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圆型腮红。
不知道是不是凌度的错觉,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阵阵阴风,吹得屋内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黄色的圆形纸钱飞舞在屋内,阴阳先生来到躺着周二少爷尸体的床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往上抬的动作,口中喝到:“起!”
周二少爷面色青紫的尸体闭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直到上半身抬起呈坐姿坐在床上,然后打直的双腿僵硬地转动,向外转90度,直到双腿耷拉在床边,现在他就仿佛是一个闭着眼睛坐在床边假寐的人。
凌度了解过一点冥婚相关的民俗,一边在群聊里直播。
[群聊]凌度:是正经冥婚仪式吗?怎么感觉和赶尸似的。
[群聊]捏奥哈因:根据我看的民俗书来看,有些地方还要把已经死去的新娘/新郎用棍子撑起来,走完拜堂仪式呢。
[群聊]楚晗:可是刚刚拜堂仪式已经完成了呀,是另一个竞技者抱着大公鸡替代周二少爷拜堂的。
凌度还在群里聊天呢,场面上又出现了一个男性纸扎人,他穿着和周二少爷一模一样的喜服,虽然是画上去的,但是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呢。
阴阳先生抱起刚刚贴身小厮竞技者为了拿起武器攻击自己而扔在一旁的大公鸡,割破鸡冠子,硬生生挤出血水来,然后抹在男性纸扎人的眼睛和额头上,这一步应该是“点睛”。
下一瞬,这男性纸扎人就像是活了似的,神态表情与周二少爷生前一样,它“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阮小姐,说:“夫人,该洞房了,洞房完和为夫一起上路吧!”
阮小姐被剧情控制着,只是做出了原本符合人设的柔弱、害怕表情,却没办法挣扎,只能默默哭泣。
接着,纸扎人又看向贴身小厮:“你伺候得很好,奖励你继续在下面给我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