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禄端着药,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任如意捂着自己的肩膀,换上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哎呀。”元禄将药放在桌面上,然后用烫到的双手捏了捏双耳。
元禄微笑着看着任如意:“姑娘,趁热喝吧,小心烫。”
任如意笑着点头:“多谢元禄小哥。”
“呀……”任如意捂着肩膀,艰难的起身走到桌子旁。
元禄看着任如意疼得皱眉,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坐下:“慢一点。”
元禄将药碗端过来,“姑娘,你身上有伤,我帮你拿着药碗吧。”
任如意笑了笑:“那就有劳了,还有,元禄小哥唤我如意就行。”
“如意?”元禄眼睛一亮“吉祥如意,好名字。”
任如意笑了笑,不说话。元禄端着药碗,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送到了任如意的嘴边:“喝吧。”
任如意开心的就着元禄的手,将那碗黑乎乎的药喝了个一干二净。
“元禄,走了。”宁远舟已经在外面催了。
“宁头儿,我马上就来。”元禄应着宁远舟的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蜜枣放在了桌面上,回头和任如意说道:“如意,你记得吃蜜枣,我要和宁头儿出去了。”说完,便起身走了。
任如意看着元禄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而此时梧国皇宫大堂之上,六道堂天道的蒋穹将安国长信侯的话转述给众大臣,众大臣正在议论纷纷。
“臣以为,安国只是想要十万两,毕竟与梧梧国在天门关一战,安国也损失严重。安国想拿钱来换取圣上,也合情合理。”
但朝中历来皆是两派针锋相对,果不其然,这大臣的话音刚落,便立即响起了一道反对声。
“要是安国只拿钱,不放圣上呢?届时,我梧国不但圣上回不来,还要搭上丹阳王殿下,我方岂不是更加的被动?而且,此次战争,本就是安国安帝狼子野心,想要侵占我梧国的金矿。你居然还说以十万两换取人质,合情合理?亏你说得出口!”
刚才发言那大臣急了,连忙反驳道:“老臣何时说了要让丹阳王殿下去安国了?难道不交十万两,就眼睁睁的看着圣上在安国受辱吗?依老臣之见,其心可诛之人,是你吧?更何况,除了丹阳王殿下,不是还有英王殿下吗?英王殿下难道不是皇室皇子吗?”
丹阳王听着底下的大臣都吵开了,便转过身来:“都别吵了。现在摆在孤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当迎帝使,带着十万两去安国,二,则是不当这个迎帝使。”
章崧看着上面的丹阳王,想看看他如何选择。
丹阳王看了一眼众大臣,接着说道:“如果孤不愿意为迎帝使,这梧国百姓皆会指责孤不孝不悌;若是孤当了这个迎帝使,安国便会扣押孤与圣上,届时,我梧国可能会面临灭国之灾。”
丹阳王看着堂下的众大臣:“诸位,这就好比孤面前放了两杯毒酒,一杯是鹤顶红,一杯是砒霜,若你们是孤,这二选一,你们会做何种选择?”
随着丹阳王的话音一落,底下的大臣还真的就纷纷议论了起来,都在那里讨论二选一的话,是选砒霜、还是选择鹤顶红。
看着众大臣真的在那里议论纷纷二选一选什么,丹阳王开口打断了他们:“这二选一,横竖都是死。可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另辟第三个法子呢?”
“不错。”立刻有大臣开口说道,“我们就暂且不交押金,安国人肯定不敢随意处置圣上。等过了一段时间,安国人知道关押着圣上对于他们来说并无利可图,反而还要担心如何安置圣上,说不定就会放了圣上。”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立刻有大臣反驳道:“圣上被俘,尔等并无半分焦急!究竟是包含了何等祸心?若真是不交十万两安国一气之下,谋害圣上,此等后果,是尔等能担当得起的吗?”
大殿之上,众大臣吵得天昏地暗,此时一个矮小的身影,悄悄的趴在门外偷听着大臣们说话。
御前侍卫郑青云连忙上前,拽着他的手就离开。
郑青云拽着这个小太监打扮的人来到了御花园中,正想开口斥责,那小太监头顶上的帽子却掉了下来,露出一稚嫩的脸,那不是公主杨盈,又会是谁?
小公主杨盈捂着自己的秀发,一脸的无辜。
“公主殿下,”郑青云开口道:“您是身份高贵之人,怎么能扮作太监模样?而且,公主,您怎么能随意探听大臣们的朝会?”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皇兄。”随后,杨盈有些自嘲道:“什么公主,除了你和远舟哥哥,这宫里,哪里还有人记得我是公主呀?说什么高贵不高贵的,还不是没有什么两样?”
“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就算公主的生母出身一般,可是公主殿下仍然是先皇的亲生血脉,是当今圣上的皇妹,身份自然无比高贵。”郑青云连忙说道。
“可是,”杨盈靠在一边墙墙上,软糯糯的说道:“长公主总是骂我贱人,一点也给我留情面呀。”
郑青云想了想,随后微笑着安慰道:“公主殿下,您如此貌美,必然会引得他人嫉妒。您这样想,您容颜要比长公主美了不止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