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轻轻的拿起任如意那只受伤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一脸的无赖道:“可惜你现在内力全无,所以,主动权不在你,而在我。”
说着,轻轻的握着任如意那只手,却又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之处:“既然你上了我们这艘船,就别想下去了。”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任如意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转过去背对着宁远舟,闭上眼睛闭目休息。
“元禄,走吧。”见任如意不说话了,宁远舟知道她已经是默认愿意留下来了,便心情大好的吩咐元禄接着赶路。
“哦,好。”知道任如意会留下来,元禄那小脸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比谁都希望任如意跟他们一起出使安国。
“驾!”元禄开心的赶着马车,身上散发出来的喜悦,任如意都能感受得到。
“元禄,你怎么如此开心?”看着元禄那么高兴的样子,任如意忽然间想起了“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这句话。
“如意姐姐,我当然开心了。”元禄那满满少年感的嗓音里,满是兴奋。
“为什么?”任如意不理解。
元禄笑得跟个二愣子一样,听到任如意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很快便找到了借口:“因为如意姐姐之前扮过男装,那肯定就有当男生的经验了,这不刚好可以教我们殿下了吗?”
宁远舟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为了不让任如意看到,他从马车里找到一块纱布,将它盖在自己的脸上,挡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任如意:“……”
任如意看了看宁远舟,别以为他挡住了脸,她就不知道他在偷笑。怎么,自己内力尽失,受制于他,就有那么好笑吗?
任如意转身,靠着马车睡了过去。只有好好休息,她的伤才会好得快。
感觉到任如意睡着了,宁远舟才将自己脸上的纱布拿开,他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他身边的任如意。
她的眼睫毛很长,细长浓密的眼睫毛打在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她的眉毛是细长的柳叶眉,鼻子小巧挺立,那唇形很好看,唇色红润有光泽,想让人一看,便想一亲芳泽。她的肤色很白,阳光照在任如意的脸上,将她整个人映衬得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
宁远舟喉结动了动,连忙转身,不去看任如意,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腰牌,紧紧的握在手中,他恨不得让元禄将这马车赶得飞快些,然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大家。
可是看着那睡过去的任如意,又担心马车过快,会让她身体不好受。宁远舟只能作罢。
“宁头儿,刚刚你到底怎么了?”元禄压低了声音,他还没有忘记方才宁远舟红了眼眶,他刚刚没注意听,不知道如意姐姐和宁头儿之间说了什么,难道,宁头儿和如意姐姐两人吵架了?
“柴明还活着。”宁远舟压低了声音,生怕惊醒了任如意。
“真的?宁头儿?”元禄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红了眼眶,任由那眼睛里的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一手赶着马车,一手抹着眼泪。
“哭什么?”任如意眯了一小会,醒来,便看到元禄在抹着眼泪。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能在自己的对头身边睡着了过去。
任如意坐了起来,看着宁远舟:“宁远舟,你骂元禄了?”
被躺枪的宁远舟,一脸疑惑的看着任如意。
“如意姐姐,我没事,宁头儿没骂我,我只是知道柴明大哥还活着,太高兴了而已。”元禄那奶呼呼的嗓音,还带着沙沙的哭腔。
任如意站起来,宁远舟连忙伸后想要搀扶她:“你慢点。”
任如意没有理会宁远舟,她直接跳到下面,坐在了元禄身边:“对,他没事,别哭了。”
任如意掏出手帕,伸手给元禄擦着眼泪,怎么这么爱哭?和鹫儿一样是个小哭包吗?
元禄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擦眼泪的任如意,鼻尖闻到的,全是她身上好闻的梅花香。
直到任如意帮他将脸上的泪迹都擦掉了,元禄才回过神来。
“谢谢如意姐姐。”元禄觉得任如意人美心又善,所以,当初任辛是怎么被传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的?
宁远舟看着任如意,看来,传闻也不一定是真的。
此时归德原中,安帝私下召见李同光:“同光呀,你此次生擒梧帝有功,所以,朕决定封你为一等候——羽林卫将军,你意下如何?”
李同光跪在了地上:“谢陛下。”
校场中,李同光拉着弓箭,对着天上飞过的鸟儿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离线,鸟儿落。
“小侯爷好射术!”随从朱殷立即骑马上前,去捡落在远处的鸟儿。。
李同光收起了弓,俊逸的脸上满是得意:他的射术都是师傅手把手教的,自然好。
“恭喜小侯爷今天加官进爵。”
“是呀,一等候羽林卫将军,可见陛下对小侯爷很是看中呀。”
“谁说不是呢?这掌管羽林军的将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都能够担任的,必须得是陛下信任之人,方可。”
“这不正是恰好体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