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见郑青云的脖子上都划出了血痕,连忙焦急的看着元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将郑青云给抹了脖子:“元禄,元禄你误会了,青云并非是要伤害我,你先将青云给放开。”
“当真?”元禄不相信郑青云,可是杨盈开了口,他也不好继续用匕首架在郑青云的脖子上。
“真的。”杨盈连忙点了点头。
元禄见杨盈如此坚持,便只好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咳咳咳……”元禄刚站起身,他的病又犯了。
其实他的病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了,可能是昨晚一直在追寻殿下的下落,过于疲劳而引发了他的病。
杨盈关心的问道:“元禄,你的病又犯了?你的糖丸呢,带了没有?”
“带了。”元禄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掏着糖丸。
郑青云见杨盈和元禄两人没有留意到他,他连忙从地上起来,冲到元禄身后,抢过了元禄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元禄。
元禄反应过来,微微的偏了偏身,躲开了郑青云刺向他心脏的一刀,可是却也未能幸免,被郑青云刺中了腰间。
元禄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嘴里流出了鲜血。
杨盈大喊道:“元禄!”
“闭嘴!”郑青云上前,一把将杨盈扛在了肩膀上,随后将杨盈放在了马背上,自己也骑上了马,然后扬鞭而去。
“元禄!”杨盈见元禄倒在地上动不了,焦急的喊道:“青云,你放我下去!”糟了,要是元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意姐一定会很难过的。
可是此时忙于逃命的郑青云,又怎么会听杨盈的话?他将马儿赶得飞快,恨不得日行万里,远离这里才好。
元禄眼睛望向了杨盈和郑青云离开的地方,然后嘴巴一动一动的,在对着他的马儿说着什么,然后手指动了动,他那匹马转身便走了。
元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的马儿不会让他失望的,他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宁远舟和任如意骑着马,钱昭赶着马车,欧阳氏坐在了马车里。
昨夜使团遇袭之事,宁远舟收到了飞鸽传书,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任如意听见有马蹄声,抬眼望去,一匹驮着机关箱的马儿出现在他们前方。
“那是元禄的马。”任如意一眼就认出来了,元禄的机关箱,还有他那匹宝宝马。
元禄的马也通人性,它见到了任如意和宁远舟,过来任如意的面前转了转,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钱昭,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任如意策马,便跟上了元禄的马。
“我也去看看。”宁远舟看着钱昭道。
“好。”钱昭要护着欧阳氏,自然无法离开。
元禄的马儿跑得飞快,生怕自己的主人等不及了。任如意跟上了元禄的马,来到了元禄被袭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元禄的小身板倒在了地上。
任如意连忙跳下了马,立即上前:“小禄!”
听到了任如意的声音,元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着任如意:“如意姐姐,你回来了。”
任如意将元禄扶了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摸了摸元禄的脉搏,还好,情况不算太严重。
任如意从怀里掏出一颗药,放入了元禄的嘴里:“小禄,把这吃了。”
元禄一向很听任如意的话,他毫不犹豫的咽下了任如意放在了他嘴里的药,片刻之后,元禄感觉自己的身子,稍微有些力气了。
此时,宁远舟也跟了上来,他下了马,蹲在元禄身边:“元禄。”
“宁头儿。”元禄的手指指了指郑青云逃跑的方向,“郑青云挟持殿下,从那边跑了,快追。”
“如意,那元禄就交给你了。”宁远舟见元禄并未伤及性命,便准备去追杨盈和郑青云。
“嗯。”任如意点了点头。
“驾!”宁远舟骑上了马,顺着元禄指的那个方向追去。
“如意姐姐,你吃这个。”元禄颤颤巍巍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玫瑰糕。这是他昨天夜间使团被袭之前去街上买的,他担心如意姐姐半夜回来,肚子饿了。
任如意见元禄腰间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了,可是他掌心之中的那包点心,还是被他护得干干净净的。
傻孩子,伤得那么重,还惦记着自己。
任如意的眼眶红了,一颗滚烫的泪水落在了元禄的手背上。
“如意姐姐,你怎么了?”元禄的气息虽然平稳了,可是依旧有些气喘,见任如意哭了,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想伸手去替任如意擦眼泪,可是他一手全是血迹,一手又拿着那包玫瑰糕,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如意姐姐,你别哭了。不喜欢这个,等会我再给你买其他的,可好?”元禄像哄着孩子那般,哄着任如意。郑青云刺他的那一刀,都没有看见如意姐姐哭来得那么疼。
任如意也不嫌弃元禄,将脸凑在了元禄的手臂上,埋着脸,在元禄的衣裳上蹭了蹭眼泪:“不用了,这个就很好吃。”
“那就好。”元禄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意姐姐,不哭了就好。”
如意姐姐一掉泪,他这心,就好像被人用刀挖了那么疼。
任如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