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任如意沐浴好,穿好了衣裳,从里边将门给打开。
听见“吱呀”一声,孙朗和柴明两人回头,看见了双手扶在门上的任如意。她一袭酒红衣裳,如墨的及腰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上。夜间的凉风拂过,吹起了她那飘逸的长发,整个人显得美艳又清冷。
“如意姑娘,你洗好了?”柴明转身,迎了上去。
“嗯。”任如意点了点头。
“那,我们帮如意姑娘将水倒掉。”孙朗也走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柴明、孙朗正要往任如意房间里面走的时候,任如意一手一个,按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嘿嘿,”孙朗敦厚的笑道,“如意姑娘对我们大家那么好,我们对如意姑娘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呀。”
“对呀。”柴明点了点头,“如意姑娘还救了我们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方能回报一二。”
“那,辛苦了。”任如意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得柴明和孙朗两个人拎着桶,屁颠屁颠的帮她清掉大木桶里的水了。
她知道孙朗和柴明没有说实话,只是他们不说,她也不愿去挑破。
翌日,任如意、杨盈、宁远舟等人便来到了三军的校场外。
李同光早已经等候在校场外,见杨盈等人已经到来,便上前拱手道:“昨日本侯忙于公务,所以昨日殿下前来,未能及时相迎,因此,今日特意在此宴请殿下与郡主,还望殿下与郡主赏脸。”
李同光的目光,一直看着杨盈身后的任如意。虽然师傅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可是就这么看着师傅,他也很开心。
“不知道本郡主前日的提议,侯爷考虑得如何了?”任如意开口道。
“郡主莫急,待宴饮之后,本侯爷便会告知郡主本侯的答案,如何?”李同光听到任如意的声音,瞬间醒悟了过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师傅的身份,必然是不能泄露的,于是,也端起了架子,和任如意一起演了起来。
“如此,本郡主便静候佳音。”
“殿下,郡主,里面请。”李同光伸手,将杨盈和任如意往里面迎。
“长庆侯,请。”杨盈今天已经退烧了,宁远舟和她说了昨日任如意假扮她去县衙找回场子之事,所以也得知,今日这便是一个鸿门宴。
但是,她有如意姐在身边,怕什么?
李同光走在前边带路,杨盈和任如意跟在了李同光身后。
杨盈坐了下来,见任如意就要往另外一边走,她连忙拉着任如意的手臂:“姐姐就坐这里。”
李同光见杨盈拽着任如意的手,眼里满是愤怒:不是,这混小子凭什么抓着他师傅的手?快些给本侯松开!
见李同光看着她,杨盈冷漠的看着李同光道:“侯爷,湖阳郡主乃是孤的姐姐,与孤同座,无伤大雅吧?”
“主随客便。”李同光脸上很不好看,他的师傅,哪里不能坐?要不是牢记着师傅的话,他一定冲过去将这个胆敢占师傅便宜的混小子给扔出去了。
“姐姐,你坐孤身边。”杨盈看着任如意。
“好。”任如意见杨盈如此坚持,便坐在了杨盈的身边。
宁远舟等人纷纷坐下。
李同光有意为难杨盈,便唤来了几个人在那里相扑。
李同光看着杨盈,挑了挑眉道:“不知,殿下可否看得懂?”
敢碰他的师傅?要不是师傅有交代在先,他一定不会给这个礼王好果子吃,不过,现在虽然不能对礼王动手,可是刁难一下他,总可以吧?
杨盈面不改色,从容的回道:“孤才疏学浅,不过,看着这其中的一位,好像是贵国沙中部的装扮,至于其他几位,孤就不清楚了。”
“呵呵……”李同光笑道,“这些,乃是北磐人。他们居住在关山以北,常年在边关出没。是安国与贵国百姓皆忌惮的存在。”
李同光低头,喝了一口桌面上的茶水,继续道:“前朝皇帝也是因为与北磐人交战中身亡,所以,贵国先祖便窃国自立。”
“呵呵呵……”李同光抬头,轻笑了几声。
范东明见李同光三言两语,便给了梧国的礼王一个下马威,不由得敬佩的点了点头。
杜长史、宁远舟、钱昭、柴明、孙朗、元禄和于十三等人,纷纷抬头看向了杨盈,不知她会如何作答?要是殿下无法反驳,那今日丢了脸面的,就是他们。
任如意坐在杨盈身边,也等着看杨盈的回答。
“哎呀,”杨盈终于开口了,“看来,长庆侯对我梧国的历史,颇有研究呀。孤还真是自叹不如。”
说着,杨盈抬眼看向了李同光:“难道,是因为长庆侯思念生父的缘故?不知长庆侯生父祖籍何地?万一,孤的随从里,也有令尊的同乡呢?”
听到杨盈挑起他心中最深的那根刺,李同光气得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手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见杨盈反驳了回去,杜长史、宁远舟等人纷纷松了口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样才对,才不辜负昨日任如意假扮殿下往县衙走一遭。
任如意皱了皱眉,这殿下和鹫儿,两个人是会互相揭短处的。可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