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走上前,一把揪着二皇子的衣襟:“二弟,你说,究竟是不是你,将东西给换走了?”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皇子一脸的无辜。
“我不信!”大皇子一把抓着二皇子的衣襟,然后将他推到了一边。
“够了!”安帝愤怒的呵斥道:“成何体统!”
说完,安帝便自己离开了二皇子的府邸。而大皇子,也只能离开。
“多亏了侯爷你的提醒,孤才能躲过大哥的栽赃陷害。”二皇子看着李同光道。
李同光背对着二皇子,邪魅的一笑,随后也离开了。
安帝回到了宫里,生气急了。邓恢跪在了安帝的面前,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哗啦”一声,安帝拂袖,将桌面上的一盏玉壶扫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好好好!朕的这些儿子们当真是有出息了!老大栽赃陷害想要整死老二,而老二又设了一个局让老大钻了进来,他们一个个的,当真以为,朕已经老眼昏花、连这些小把戏都认不出来了吗?”
安帝越想越生气,那在地上跪着的邓恢瑟瑟发抖,不敢发话。
于是,在二十五日,安帝盛怒,下令罢黜大皇子。
“皇长子河东王李守基,自请辞去职守,归沙中部养病。朕闻之甚忧,叹息再三,唯能允之。”
二皇子听到这话,心里满是得意,眼睛里流露出喜悦之情。不料,接下来的话,却却将他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因两国交战,损失过多。而天门关此地那是预防北磐人之要冲,朕念及三国盟约,故特令皇二子洛西王李镇业,代朕出巡,亲赴监修,详查北磐动向。”
纵使再不情愿,二皇子也只能接受。于是,他立即跪在了地上,叩谢道:“儿臣遵旨!”
“长庆侯,方才朝廷中的局面,是你的手笔吧?”朝会之后,初国公和李同光一同坐着轿子离开皇宫。
“不敢当。”李同光开口道,“我不过是顺应着朝局,趁机向陛下进言罢了。这一来,接着半流放的这件事情,好好的震一震朝廷里催着陛下立太子的那群大臣,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二来嘛,也可以趁这一件事情,来看看我们陛下的心思;这第三嘛,初国公您应该也知道,北磐人在合县出现的事情,让二皇子去天门关,也可以监察北磐人的动向。如此,岂不是三全其美?”
“哦。”初国公看着李同光道:“想不到长庆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好心计。”
“初国公过奖了。”
“看来,侯爷必然不满足现在自己的职位吧。只是不知道,侯爷的眼光有多远?”
李同光:什么职位?他都不想要,他只想当师傅的正宫。
但是对着初国公,李同光可不能这么说。
于是,李同光便开口道:“我虽然流着皇室的血脉,却不喜欢战争。我只想天下太平,永无战乱。贵妃想要抚养三皇子,届时,贵妃必定为听政太后,听政太后,往往缺少了一位首辅大臣。”
初国公看着李同光,眼里毫不吝啬的流露出赞赏。若是当初这长庆侯和初月的婚事定了下来,那该有多好。
而此时,前往沙中部养伤的大皇子已经在路上了,陪同他一起前往的,还有汪世子。
大皇子一手托着脑袋,半躺在马车里,汪世子手里握着一壶酒,喝得酩酊大醉。
“呕……”马车行驶道郊外的树林中,忽然间,一股反胃感袭来,汪世子连忙喊道:“停车!”
外边赶车的人立即将车停了下来,汪世子连忙跑下马车,走到一边吐了起来。
大皇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汪世子这副颓废的模样,便开口道:“这才刚出了京城,你便这副鬼样子了。你若是实在不想跟孤一起去沙中部,那你现在立刻掉头回去,孤绝不怪罪。”
汪世子抱紧了手中的酒壶:“不,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为我父亲难过,也为殿下难过。你说,本来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我的父亲就死了?连殿下也被流放了?”
大皇子摊开了手:“这都要怪老二,太心狠手辣了。若不是他,孤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大皇子伸手,拍了拍汪世子的肩膀:“幸好,父皇还保留了孤的爵位,等这件事情的风头一过去,孤一定能够东山再起!”
大皇子正说的起劲,忽然间听到“嗖”的一声,一根银针从远处飞来,插在了他的腿上。
“啊!”大皇子一吃痛,半蹲着捂着自己受伤的脚。
一袭黑衣的任如意,戴着斗笠,出现在大皇子他们面前。
“轰隆”一声,此时的天公很给脸面的下起了雨。
夜黑风高杀人夜,雨水是最好的掩饰。
“来人,护驾!”汪世子此时也被吓得酒清醒了一半,连忙喊着手下的人来护驾。
那些随从连忙挥着剑,朝着任如意砍来。那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随从,又怎么会是任如意她的对手?
任如意挥着剑三除两下,就将他们给解决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双手握着剑朝着任如意砍来。
任如意手中的剑横向砍向了那人,此时,只剩下了汪世子和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