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都说你进步很大,再多演几次,你一定不比莫小北差的。而且你有你自己的特点。”
“真的吗?”小锅子被鼓励到,抬头看向长至。
“真的,被拐那几场戏你演得最好,后面你胆子再大一点,会更好的。”
小锅子演戏有些放不开,看戏的都是贵人,他表演过程中也不敢抬头看台前的观众,不敢与观众对视交流。
“以后小北演戏,还有演别的戏时,你就到后台看他们演,看得多了,你就能演好了。”
“嗯嗯,”小锅子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演好的!”
原本被家里卖到戏班子,他吃喝都要看人脸色,被人使唤打骂,养成了怯懦的性子,好不容易适应这样的生活,又被戏班子卖给越王府。那是京里的贵人,以前接触都接触不到的贵人,那孩子一开始训练时与人说话都是低垂着脑袋。
现在已经好多了。
又见莫小北拿的赏钱比他还多,也激起了他的一些斗志。
长至安慰了他一番,又安慰了莫小北一番,才被得了消息的林照夏和赵广渊叫了上去。
林照夏和赵广渊已经得了禀报,后院发生的事,连长至如何鼓励小锅子如何安慰莫小北的话都知道了。长至进来时,夫妻俩看着已长成小大人的儿子,目光欣慰。
现在对外不能宣布儿子的身份,让儿子在楚王世子面前不得不低头,让赵广渊很不舒服,但儿子能屈能伸,不畏强权,做父亲的又很欣慰。
“解决不了的事,就交给大人,要懂得借力,不需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自己扛。”
“嗯,孩儿知道。本来是想着小孩的事情让小孩自己解决的。”哪想到对方那么不讲理,好说歹说都说不通。
赵广渊把儿子叫到身边,趁机教导了他几句,“有些人因身份上的便利,从小被惯坏了,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用更高的身份和权势去压制他。若自己压不住,就得适时去借力,不可硬拼,硬拼会使自己受伤,可懂?”
“懂,孩儿记住了。”
见儿子一副乖顺的模样,偎在夏儿身边,赵广渊一阵满足,嘴角勾了勾。
徐意,徐掌院的孙子是吗,上回说他越王府没有子嗣传承,徐家看不起越王府,他还记着呢。嘴角的笑落了下来。
转眼就到了元宵。
元宵京城有灯会,满城华彩,亮如白昼。街上人山人海。
赵广渊记忆里的京城元宵灯会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记忆都变得模糊,而长至和林照夏却是见识都未见识过。早早日头还未落,一家三口就出了门。
街上人潮汹涌,人挤人,人挨人。还好越王府的护卫多,不然一家三口也得被挤成肉饼。
街上小商小贩叫卖声不绝,各种香味从各个角落直往鼻子里钻。一路吃过去,不大一会,长至的小肚子就鼓了。
“早知道上午的饭也不吃了。”
引得林照夏和赵广渊笑话他贪嘴。
但儿子开心,这又是他第一次在京城过元宵节,想着这些年孩子懂事听话,课业也做得认真,赵广渊和林照夏都不舍得去拦,一路依着他顺着他。
吃完就到处闲逛,不一会,又拎了好些花灯在手。“我给齐齐留着,下次回去带给他!”
“行,那一会看着好的,也给你干妈买上几件。”
张敛秋很是喜欢从大齐带回去的东西,从林照夏这里要了好多东西过去,还专门用一个房间收着展示,不知是她自己喜欢,还是想一解吕善长的思乡之苦。
明眼人瞧着吕善长处处依着张敛秋,处处顺着她,事事都听她的,而张敛秋好几年都不肯给他一个身份,两人不清不楚地处着,但林照夏知道,她那姐们,最害怕吕善长忽然有一天跟赵广渊回大齐了。
热热闹闹的元宵节过后,十六这日,一家三口都没有出门。
方二跑来找赵广渊禀事,“徐祜昨晚在绿竹巷一夜未归。”
赵广渊点头,“让你去找的人,可有进京了?”
“已经在路上了,再有一日就能到了。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安排他们动手?”
“二十号衙门开印,就安排在十九号吧,动静务必要闹大一点。但还是跟上次一样,把消息透给太子那边,咱们别沾手。”
“是,王爷放心。派的人都是生面孔。”
赵广渊点头,见话都说完了,他还杵在那里,“还有事?”
方二看了他一眼,踌躇着,“王爷,小公子……”
“嗯?”
见王爷定定地看他,目光未明,方二想求证的心又怯了,“小公子说明日要去城外十里亭接林敬宁一家,小的送小公子过去吧。”
赵广渊扫了他一眼,见他不敢看他,才嗯了声。有方二亲自跟着,他也放心些。
方二松了一口气,大步出去了。见着曹厝,狠瞪了他一眼,他都磨了曹厝这么多天了,姓曹的还跟聋子哑子一样,气得他想咬他一口。
“你瞪我干嘛。”你眼瞎心盲是我造成的不成。
方二不理他,又瞪了他一眼,转走就想走,结果曹厝说了一句,“你大哥在越州都给自己找了一位,你大侄子马上就要生了,你有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