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家人的安危,二是为了去他后顾之忧,能心无旁骛地指挥这一场大战。
“王爷!”
“你不需忧心,只需关注本战,余的本王会替你安排。”
“谢王爷!”得了此话,方胜忽地轻松了许多。压在他心头的巨石一下子就去了。“属下这就去布置。”
函谷关大战在即。
一众武将表了忠心之后,隔日的演武场,赵广渊又亮出从外祖父吕国公那里得到的虎符,在军中的旧人,纷纷对着虎符表忠心,愿誓死跟随。
余者见各自的将军也是齐呼越王,表示愿誓死效忠,亦是齐呼表忠心。
自此,一手帅印,一手虎符,函谷关五十万大军尽归赵广渊之手。
吕国公留下的一万奇兵,亦是重新整编,交由孙峪直接统领。至此孙峪手中已有五万骑兵,两天特训之后,直接带着这五万骑兵做为前锋军奔出函谷关,突袭西戎蕃厥腹地。
尔后,又得了宁武关,陇关,大散关守将同意打配合攻打的秘信之后,赵广渊集结兵马,准备亲自领兵,与西戎联军狠狠一战。
敌军前有派人来说和,挂出免战牌,后又出尔反尔,积极备战,赵广渊可不惯着他们,准备给他们一个痛击,彻底把他们打败,让他们两国派使臣来议和才罢休。
而京城在一番商议之后,终于选出监军和征西总兵人选,准备派往函谷关。结果就接到函谷关大捷的军报,及西戎请求议和的奏疏。
至正帝和太子等人直到拿到议和文书才发现,函谷关的军报已是多日未收到了。
察问兵部,被告知函谷关并无军报传回。
太子再查秘密通信渠道,才发现喻辛等人原来隔三差五就给他通报信息的,现在已是大半个月未收到了。
站在东宫大殿门口,冬日凛冽的风拂面吹来,太子觉得一阵冷意。
事情不对了。
没等他派人去查,结果下人又来禀报,“方氏一家已闭门多日,未见出入了。”
结果等太子急忙派人去查看,被守门的家丁说,家主因族中有事,已是启程回乡了。
“许是年节将近,方老夫人带着一家人回乡过年去了。”手下如是安慰。
太子却眉头紧皱,这才十二月初,这么着急回乡过年?而且也不是昨日今日回的,是早些日子就回去了。连方胜在国子监念书的两个儿子都齐齐回乡了?
明年春闱不考了?
“方家以武传家,估计是不准备考春闱了。”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太子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心里有些慌,忙让人去各处查探。
等赵广渊收到蒋府被围消息的时候,人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还没逼问出来吗?王爷中的是何毒?”路夜揪着一位亲兵的领子,吼了起来。素日极冷静的人,现在已是青筋直跳,慌得没了分寸。
魏佐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黑青的越王,也是心里一阵紧似一阵。
明明越王穿的盔甲挡住了对方的刀箭,可手臂上却中了一箭,原以为不是要害,并不在意,王爷还一直带兵把对方又追出数十里才撤兵。
结果回来途中就倒下了。
“捉来的西戎左将军说此毒无解。而且他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毒。只知战前主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说越王必败。”
“可恨!”
路夜和江环等人又恨恨骂了几句。
“军医那边还没研制出解药吗?”
“军医用药扼制住了毒素蔓延,但如何解他也不知。已经派人往各处寻神医了。”若是找不到解药,只怕王爷要不好了。
展骞走出帅帐,看着又落雪的天,白茫茫一片,如同他的心。
京中来的几位将军,拉着他到一处避人处,“展世子,王爷会好的吧?”
展骞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本来下定决心追随越王,不管是为他这个人,还是为以后的从龙之功,都把自己这条命和全家全族的命系在越王身上了。
可现在越王却中了毒箭。
越王这该死的多舛命运。
眼看着胜利在望,对方已休战请国都派使臣来我朝议和了。越王控五十万大军在手,潜龙即将飞天,可怎么就倒下了。
那他们怎么办?
展骞哪里知道怎么办。
他秘信京城,向父亲说了他的决定,可到现在他还没收到父亲的手书。不知是没收到,还是父亲如他希望的那样,放弃他了,把他这一房逐出族了。
越王如果救不回来,他之前向越王效忠的话,是不是就成了笑话?
那他永远回不了京城,只怕是真的要“战死”在西北了。
有几个将军犹豫起来,“这时候反水是不是还来得及?”
只要他们带兵把越王拿下,所有的过错就能两清了吧?对京中说他们遭越王胁迫,或是说只是假意迎合,一切都只是为了不影响军心,想大胜西戎,才不得不做的妥协?
有些人后悔了,“越王无子,就算皇子迫于无奈易储,可越王无嗣,只怕最后也难登大宝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这时候倒戈还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