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嘴唇被她咬破了。脸颊毫无血色,无声的呻吟着。
“放....放开我。”
鹤礼掰开她的嘴巴,在她绝望的目光中,三粒不一样的药丸,被塞进她的嘴巴里。
她没有吞下去。
而后被他直接灌进一杯水。喉咙不受控制的吞咽,脸上,头发,衣服全被水打湿了。
禁锢被松开,张晗把手塞进喉咙中,想要将药丸吐出来,却只能吐出一些水。
身形消瘦的张晗疯狂的捶打着她,崩溃道:“你给我吃了什么,这是你的孩子啊。”
她本以为用孩子能够待在他身边的,虎毒不食子啊,他为什么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她本身没什么力气,鹤礼轻轻松松就将她禁锢住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
“它只不过是一个精子罢了,不配出生在这个世界。”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好好待在哪里,为什么要跑出来,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
张晗深深地感受到他的凉薄,他根本不配称之为人了。
害怕的往后退。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鹤礼看着她的目光冰冷刺骨,让她感觉到心惊肉跳。
没过多久,有人直接把她给拖出去了。
鹤氏的风波才刚刚开始,他们公司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几个大项目被其他公司给抢走,公司的股票一路下滑。
在鹤父焦头烂额时,鹤鸣替他解决了问题。
鹤鸣在公司里取代了鹤礼的地位。
鹤礼成了他的下属。
没多久,鹤父要跟鹤母离婚,在分割财产时,鹤母只分到了几百万。
鹤父早就把财产转移了,不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宋微染替鹤鸣解决了难题,拿下了城南的一块地皮,宋氏的股票节节上升。宋微染和司珩两个人将要结婚的消息一经发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司家可不是鹤家,谁都知道司珩极具经商天赋,再加上宋家的助力,h市很快要重新洗牌了。
宋微染和司珩的婚礼,鹤礼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他和鹤母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屋中,而张晗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跟着他们。
张晗跟鹤礼的事情传播得到处都是,法治社会中,不可能真的将她怎么样。
三个人现在居然能够住在一个屋檐下。
鹤母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离婚分的那些财产很快被她花的差不多了,鹤礼失踪三年,才回来没多久,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钱。
她希望鹤礼能够振作起来,毕竟他是姓鹤,只要他愿意去争,说不定会东山再起的。
“鹤儿,你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啊,你要去鹤氏上班。”鹤母说的这些话,他充耳不闻。
现在的他早就没了斗志。
鹤母说来说去也就这些话,说多了,她也疲惫。
张晗和他们住在一起。每天给他们洗衣做饭,任劳任怨。
现在刚把饭做好。
鹤母心里有气无处宣泄,对着张晗直接骂:“你是猪吗,这些吃的能吃吗?好好的菜全部被你糟蹋了。你就是一个灾星,要不是你,我儿子能这么惨吗?”
“现在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们,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看看你这样子,看着就晦气。”
张晗忍受着她的辱骂,拿起碗就要吃饭。
鹤母拍了一下桌子:“我儿子还没吃饭,你还想上桌吃饭?给我滚出去。”
“鹤儿,赶紧过来吃饭吧。喝点汤也好。”
.....
“消防员怎么来了?”
“楼上煤气泄漏后着火了。120也来了。”
“谁家这么倒霉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悄悄的离开了。
警察在鹤母和鹤礼两个人的身上查到了安眠药的成分,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张晗。
张晗把鹤母的首饰全偷出来了,还没跑多远被警察抓走了。
医院icu中,鹤礼左边的脸颊皮开肉绽,一股浓浓的糊味。他感觉身体撕裂般的疼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
入目,纯白色的墙壁,嘴巴又干又涩,全身不能动弹。
他做了一个梦,他害死了宋微染。
“医生,病人醒了。”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鹤礼的旁边。
“你现在刚醒过来,不要乱动,你还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吗?”
他手机早就在火灾中被毁了。
鹤礼一开口,喉咙剧痛:“记得。”
他忍着疼痛,报出了宋微染的电话。
那边的宋微染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跟司珩说了一声,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医院。
司珩没有进病房,而是选择在病房外等着宋微染。
鹤礼在看到宋微染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眼睛开始湿润,想要挣扎的坐起来,随后想起,他现在的右腿已经没了。
他左边的脸被白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额头压抑的青筋暴起,嗓子像是被刀片割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