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染知道,她的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
她咬着水润的下唇,脸颊粉嫩嫩的犹如寒冬中指头颤巍巍的桃花,格外吸引人。
她的手放在了裴辞的腰间,一点点的脱去衣服。
很快,屋内的动静传到了外面。
裴辞在宋微染身上体会到了什么是快活,一时之间居然情难自控,时叫了好几次水。
昭妃一直在屋外等着,已经忘记了时间。
她一直是高傲的,无论是以前在王府中,还是现在在皇宫中,从来没有低下头。
哪怕当初和裴辞闹了矛盾,她也是自信的,她知道以自己的容貌,断然不会被忘的。
时过境迁,她居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其他的女子欢好,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她的心在滴血,在痛。
裴辞不是一个喜爱美色的人,可她已经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了,居然还在叫水,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哪怕是他们两人在一起时,最多一晚上叫水两次罢了。
昭妃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彩月在旁边一直扶着她,她几乎站不稳。
“娘娘,现在夜已经深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昭妃的腿在打颤,她悲凉一笑:“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形本宫还能够睡得着?”
“你又要本宫去哪里睡?”
她不想去!
彩月知道这家娘娘的脾气,她不忍昭妃站在这里受折磨。
“娘娘,你得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她再怎么样那也只是一个奴婢。还是会被你踩在脚底下的。”
“到时候,她的命,还不是仅凭娘娘的一句话。”
昭妃眼底闪过厉色,手用力的抓着彩月的胳膊,手上的护甲几乎要扎进她的手臂里。
“那是自然,贱婢终究是贱婢。”
昭妃最终去了偏殿休息。
……
宋微染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纱裙,如今白嫩的肌肤上面有数不清的红痕。可想刚刚的动静有多大。
她现在正靠在裴辞的怀中。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怎么闻也闻不出来是什么香味,或者是身体自带的香味吧。
裴辞觉得这个香味让自己很舒服。
不由得靠的她更近了一些。
平日里他和其他的嫔妃睡觉,是不允许有人离他那么近的。
“皇上,奴婢该走了。”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小,吐气如兰。让人联想到了小白兔。
屋外正在下着雨,裴辞看着她如水一般温柔的双眸,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些。
他承认自己对她有一些怜惜,或许是因为这双眼睛,过于纯净了。
“不用怕,今天就在这里歇着吧。”
怀中的女子,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要起来,却因为双腿软绵无力摔在床上,满头青丝从肩膀处滑落,美景美不胜收。
“皇上……奴婢……”
这根本是不合规矩的。
裴辞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规矩的人,只要听话懂事足矣。偏偏昭妃一直不懂这个道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忍耐力。
“从今以后你不用自称奴婢了。朕封你为美人怎么样?”
他明天是休沐不用上朝,所以这个时候有时间跟她聊一会。
怀中的女子眼睛含情脉脉的,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谢皇上。”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芙蓉面柳如眉,他的指腹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宋微染下意识往后面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
裴辞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比之前更为柔和一些:“你额头……”
她抬头摸了摸额头,这不是贴的花钿,而是她用针,一针一针刺出来的。
“奴婢曾经这里受过一点小伤,为了挡住伤口,所以画了花钿。”
她额头间的花钿是犹如一朵花,灼灼其华。
裴辞大概能猜到她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没有一位女人能容忍自己脸上有伤痕。
许是她想起了什么,柳叶眉似蹙非蹙,呼吸还是紊乱,明明是害怕难过的,偏偏隐忍着,咬着下唇,就叫哭那也是小心翼翼的。
让他想起,刚刚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模样,梨花带雨,只想让人更欺负她。
她哭的时候,不像其他人只闻其声,不见其眼泪。
裴辞本身就不是心硬之人,这会不免有些怜爱之心。
“不要哭了。”他伸出手,温柔的将她的眼泪擦干:“有什么难过的地方告诉朕,朕会帮你解决的。”
宋微染哽咽着说:“皇上,你对奴婢真好。”
“奴婢从小就没有家人了,一直以来都没人对奴婢这么好。刚刚哭是因为过于高兴了。”
这是裴辞万万没想到的,竟然是因为这个哭,本以为是因为额头上的伤哭的。
看来她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怪不得会被昭妃盯上。
要是没有额头上的伤,昭妃也不会让她过来。
她生的实在美丽,就是性格过于柔软了。
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