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自夏玉轩事发之后,就恨上了夏驰霄。
若不是他回来,爵位是玉轩的,玉轩也不用去铤而走险,更不会因此丢了命!
这件事没有连累侯府,夏海城也只是被敲打了几句,可他们失去了一个儿子。
现在,夏驰霄和他们还不亲近。
还有,她的弟弟也折了,而那个把她弟弟告下来的老虔婆,这个孽障还常去看,比对自己亲祖母还亲。
齐氏眼里都是恨意:“侯爷,他害了玉轩,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
夏海城淡淡地道:“过不去!”这竖子越发的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又去见了大皇子。
自太子出京,他们的计划就开始实施了。
夏驰霄的一举一动,具体地说,是京城的所有动向,他们都在关注,他们不会让任何不起点的小事,影响他们的大计。
“夏驰霄领着两千精兵,往北去了!”
“北境?”
“对,就是北境。不止夏驰霄,还有那个新任安远将军裴世安,也领了两千精兵,同样往北境去了!”
“父皇这是何意?”
“殿下,依臣所见,夏驰霄出身北境,而裴世安的父亲,一直是北境守将,这二人对北境的感情,和别人不一样。现在乾元也是蠢蠢欲动,东境在打仗,北境也不能不安。皇上此举,是派这两人去安北境!”
“这个可能性很大,裴世安请求去镇守北境数次。皇上会同意,也在情理之中。但他毕竟从没去过北境,那边的情况,夏驰霄最清楚。皇上同时派出他二人,应该有这方面的考量!”
大皇子沉吟着点头:“他们既是往北而去,那对咱们的大计不会有影响,北境的确不能乱,不用理会他们!”
东境失去城池,若北境再乱,就算他坐到那个位置,面对一个缩水大半的商启,他也守不住。在这点上他还是拎得清的。
“辅国将军的案子,父皇也迟迟未审,依你们看,这是不是父皇不想动摇太子的臂膀?”
“我等的折子数度呈上,皇上龙体欠安,精力不济,此事被留中不发。不过殿下放心,证据绝无问题。只要提审,闻景山便逃不脱一个命运,这件事他无力回天。皇上即使不想动他,也必须动他。”
“圣上的确龙体欠安,或许也正因为知道这是铁案,早审迟审无关紧要,皇上才暂时不予理会。”
“殿下不必担心,釜底抽薪才是上策。闻景山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跳不了!”
大皇子轻轻颔首,他们多年筹谋,环环相扣,这件事的确不会有太多悬念,接下来,就是釜底抽薪的事了。
太子刚离京五日,东境又有新的战报回来,叶太傅,又败了!好在虽败,但并没有再失城池。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这连败两战,难道真的要割地求和吗?
气氛低迷中,又是一番增兵还是求和的争论。
祈圣帝本就是带病上朝,此刻精神不济,不过两刻钟就宣布退朝。
众臣们互相对视,有人眼带隐忧,有人面无表情,有人愁眉不展,有人若有所思……
战败的低迷,不知萦绕在朝堂上空,还萦绕在整个京城上空。
此时,太子应该还没有离开麟州境。
大皇子眸色晦暗,这种早朝只到一半就匆匆退朝的情况,以往都没有发生过,父皇的身子是真的不好了。所以他们的计划也得加紧。
前线的战报并没有那么及时。
但一个月后,原本应该已经到了东境的太子,却连同粮草一起,失踪了。
那可是东境大国的第二批粮草,是战场上的救命粮!
那可是一国储君!
这个消息,比叶太傅打了败仗,更让朝堂震荡。
祈圣帝更是在朝堂上吐了一口血。
他的身体,看着是真的不行了。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寻回!”
众臣看着暴怒的祈圣帝,因辅国将军的事,皇帝其实对太子是颇有不满意的,没想到太子一失踪,皇上的慈父之心反倒回来了。
可是,太子路上遇袭,两千兵士尸体横在路边,很显然,已经凶多吉少。
还怎么找?
禁卫军出动,皇上的暗卫也出动了,一路过去的官府,都接到了严令。
又是一个月过去,什么也没找到。
而东境的形势更不好了。
第二批粮草没有按时到达,祈圣帝令户部备的百万两银的军资,原本就只够二十万大军的三个多月之用,现在,已经四个月了。
本就吃了败战,军队又哪来的士气?现在还没了粮草,饿着肚子打仗,这还没打,败局便已定。
祈圣帝咬着牙,令户部无论如何,再调拨粮草运往东境,不得再拖延。
这时候,也没谁敢再提求和不求和的事。
皇上在盛怒之中,谁敢提,大概率会提头来见!
皇帝龙体违和,太子失踪,边疆战事不利,内忧外患,情况不妙。
这日早朝,已经七十五岁的宁国公突然颤颤巍巍地出列:“皇上,储君为国之根本,太子失踪已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