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蛋早已从凤仙子和船长凤三处打探清楚,无论是凤家的圣女,还是凤家数百上千的普通子弟,守护者及信徒,他们几乎都是没有太大修为的,也自然是对于任何修士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
对于这个看似异常普通的家族,牛二蛋反倒一脸的慎重,不敢有任何的小觑之心。
其他的地方他都不需要太过担心,当前唯一的隐患,就是这看似极其普通乃至土的掉渣的凤家,普通的让人觉得诡异可怕的凤家,现在却是能和这北海里的各种奇葩的凶兽打成一片,并能利用凶兽的力量,牢不可破地守护凤家的绝对安全。
一旦他们发现不对,对这段水路的凶兽随便指示点什么,那自己岂不是傻啦吧唧主动往火坑里跳了?
虽然自己的初衷是善良的,只是为了探秘凤家,而不会对凤家造成任何的伤害,但别人的心思,又怎么可能和你同频共振呢?
一把将这全身黑衣的健硕男人轻轻地提上岸边,牛二蛋并没有急于立马登船去往凤家,也没有急着将这昏迷的凤家男人给弄醒审讯一番,而是一个劲步直接跳上船去,围绕着这艘特殊的船只这儿摸摸,那儿捏捏,这里搓搓,那里揉揉,仿佛眼前漂浮在水面上的并不是一艘小舟,而是一位极品的黄花大美女,正在被他全身上下无死角地认真仔细地研究。
奇怪啊奇怪,随着他摸到的地方越来越多,直至整艘船只的上上下下都被他摸了个遍,而他原本躁动的心却是快速地冷却下来,因为眼前的这艘小舟,其内外的真实结构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敢情这不是一艘木舟,也不是啥钢铁之舟,而是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移动海兽啊。
只不过这只身躯巨大的海兽,并不是鲜活的,而是由无数海兽的皮毛和骨骼经过特殊的处理手法排列组合,而最终装扮而成。
不仅船身框架如此,这小舟任何的一切,几乎都是取材于这北海凶兽的各个组成部分。
比如那两柄船桨,就是由两块硕大的凶兽骨骼打造而成,而其表面,只是被包围了一层以假乱真的皮毛而已。
至于这小船全身上下的所有墨黑色,也是提取的的某一种海兽体内的特殊颜料,经过匠人的双手精工细作涂抹而成。
不光小舟如此,就连这位黑衣壮汉从头到脚的全黑色装束,同样是取材于某一类的凶兽,并不需要太过凑近,只是自然地轻轻一闻,就能嗅闻到一股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海兽皮肉筋骨混合后的特殊味道。
牛二蛋的狂野粗暴,二话不说直接干倒了这位来自于凤家的接头人,自是让虎王和船长凤三困惑不已。
但船长凤三学乖了,他、对于牛二蛋的奇怪行径自是见怪不怪,因为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的一切不合理的所作所为,实则都是深思熟虑的必然结果。
而他凤三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当一名宠辱不惊的见证人。
他也是欣欣然地准备登上小舟,一起和二蛋去往他心心念念已经数百年的凤家,看看生他养他的地方,看看那里已经百多年未能相见的一草一木。
算算时间,或许父母早已离开这个尘世,而童年一起长大的伙伴,必然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他们都是普通人,寿命的自然年纪最多只有百年,不可能和他这个筑基大圆满的大修士一样,能活到200岁这么长久。
对于家乡的记忆,唯有那双梦中不时眨巴着的美丽眼睛,诱惑的他的心儿时而紧张,时而开怀,时而又无比的刺痛。
事过无数年,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但这段关于青春的记忆,美丽爱情的刺痛,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忘却呢?
岂料,他的健硕腿脚还未登上小舟,就已经被二蛋立马的阻止。
“船长,这艘船有古怪,你暂时不能上来。”
啊?
“牛神医,这艘小破船没看出啥了不得的古怪啊,而且那个船夫,不是已经被你控制起来了吗?”
“船长,你稍候片刻,让我先好好的捋捋。”
“我们长久以来寻找登陆你们凤家的正确路径,我一开始以为是凶山流传下来的那首神奇的曲子,应该是同样对这段海路的凶兽有着差不多的效果,能够有效地指挥和控制它们的言行。”
“但后来我经过反复的尝试后,发现这歌曲的功效有一点,但并不是很大,只是对一小部分海兽有效果,能让他们虔诚地倾听,快速地安静或者活跃起来。”
“而对于大部分海兽,歌曲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根本控制不了它们的凶性。”
“后来我猜测,或许是你们凤家单独掌握了一种特殊的沟通和训练海怪凶兽的方法,以至于这条比登天还难的绝路,唯独对于你们凤家来说是通途一片。”
“但现在,我对这种猜测同样持保留意见,因为我看到了这艘古怪的小舟。”
哦?
“牛神医,这小破船它到底古怪在哪里?”
“船长,你算是海里航行的专家,你看这条小舟,它全身乌漆嘛黑,非常的古怪,完全不同于我们平常看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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