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小母蛇花花身上的不可理喻之事,可谓一桩接着一桩,简直让她目不暇接,也是无所适从。
随着她的身躯远离这突发奇异热量的玩偶,她先前和怪蛋亲密接触的身躯部分,那些让她感觉到分外异常的灼热感,却是在不久的时间过后,奇怪地转化为丝丝的清凉。
这突然的转变倒也没有太大异常之处,随即发生的变化,就让她目瞪口呆了。
这丝丝的清凉,可是非同一般,并没有如平常可见的冷风冷水般立马的逸散,它们仿佛已经实质化。
好似如灵虫一般,跗骨环绕她的表皮,那些曾经受过致命伤害的伤口,有的由表及里,也有涓涓细流,流向干涸的心田。
这神奇的清凉所到之处,小母蛇立马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改变,那些曾经致命的伤口,原本都是狰狞地外露,散发出阵阵的恶臭,连她自己都是自暴自弃地嫌弃自己。
那些内里的细胞,原本都已经彻底地死亡,或者濒临死亡,某个瞬间,仿佛被推开了蓄积已久的闸门,打开了宣泄的口子。
它们欢呼雀跃,它们如同迎接神谕降临,它们蜂拥着迎接这股神奇的能量,它们万流归宗,被这缕奇异的能量尽情地滋润。
咋回事?
咋回事?
到底咋回事?
一脸懵逼的小母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异的变化?
此时此刻,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在,都出现了不可理喻的变化。
幸运的,这并不是坏事,是对她濒临死亡的身体有着天大好处的积极变化。
即使是整个蛇窟之中最好的灵草,敷在如此没有任何活力的伤口之上,也绝对没有如此天大的功效啊。
她并不是没有见识,恰恰相反,曾经的她,可谓是整个蛇窟之中知识最为渊博的,见识最为广泛的,尤其是药草这块。
曾经在她幼小的时候,年轻的时候,她对于蛇窟里盛产的各种宝贝,以及从外界交换得来的,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灵草可谓了如指掌,也是如数家珍。
要知道,她的家族非同一般,可是曾经的王者家族,就连曾经的蛇王见了她,也都要爱恋地摸摸她的脑袋,并竖起大拇指好好勉励一番。
至于那些逆天药草的疗伤药效,整个蛇窟之中,几乎没有比她更了解的,因为她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耗费在捣鼓这些奇花异草上面。
疗伤药草的功效虽然也很不错,但相比于现在这种不可名状的特殊化能量,毫无疑问,还是远远的不如,甚至是天差地别。
这种神奇的能量,可不仅仅是表面疗伤那么简单,它们更是润物细无声,在深层次的修复小母蛇的身体机能。
就连她早已瞎了无数年的双眼,聋了无数年的双耳,以及其他的感知器官,也在某个瞬间,感觉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清凉变化。
可惜这种能量,若有若无,还是相对的弱小,并未能持久,因为刚刚的刹那,只是短时间的接触,她也只是略占皮毛,并没能充分地吸收。
她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孤独成为自然的习惯,将身躯自然而然地挤压在怪蛋的表面,而那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身躯部位,首当其冲,得到了天大的益处。
如此的变故,实在是匪夷所思,小母蛇自是一脸不敢置信,甚至为之恐慌,因为这种变化已经突破了她的理解,突破了他的想象,也是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她胆颤心悸地看向身侧不远处的这枚怪蛋。
天啦,眼前的,圆滚滚的,这是什么恐怖的怪物啊?
虽然她的眼睛被蛇王彻底地摧残致瞎,而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的物体,但此时的怪蛋近在眼前,也是陪伴她无数日夜的玩偶,好似散发着某种神奇的五彩光芒,甚至某个瞬间,这些光线还间或调皮似的眨巴了几下。
这就好似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对着小母蛇花花调皮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只不过这一切,陷入慌乱和激动这双重极端的小母蛇花花,却是根本就发觉不了。
但这条小母蛇并不是傻子,其聪慧在整个蛇窟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身躯,立马感觉到极致的疼痛。
她还不放心,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脑门哇哇疼。
没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自己臆想出现了幻觉,更不是同类或者老天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而一切异常的答案,自然就在眼前,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
她尝试性地,对着她自认为无比熟悉的玩偶轻轻呢喃几声。
她尝试性地沟通,试着交流,因为这也是当前的她唯一能做的。
喂,喂,喂,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每一个音符,都是很紧张很磕巴地发出来的,实在是面对天大的未知,又怎能做到镇定自若呢?
何况是她这种已经濒临绝境的,没有任何退路的,现在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根稻草,而是有极大的可能,面对的是一座金矿,也是一生之中天大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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