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直门。
易中海家隔壁,是一座一进的大杂院,里面住着各行各业的人家,加上倒座房,一共有七户人家。
其中有一户老光棍,姓陈,至于名字,解放前大家都叫他收尸陈,解放后他改名叫陈守实。
解放前,收尸陈就是专门上街收那些因贫穷、灾难、疾病、饥饿和死亡等的穷人尸体,然后运到郊区集体火化掩埋。
一般干收尸人的都是活不下去的穷苦人,收尸陈就是这样的人。
因此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一直一个人过。
解放后,陈守实被政府安置在火葬场工作,就在西郊的火葬场当烧炉工。
因为他工作的特殊性,许多人都觉得他比较晦气,因此没人愿意跟陈守实说话,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因此陈守实经常一个人回到家后,喝点小酒,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
今天,陈守实又拎着一瓶酒回了家,为了喝酒,他还买了一副鸡骨架下酒。
结果酒刚喝到一半,就听到敲门声。
陈守实觉得奇怪,谁会来敲他家的门?
平时院里大伙碰到他,恨不得五步并成两步走,他家门口的地都不愿踩,今个儿怎么会有人敲门呢?
打开门,陈守实就看到门口站着个胖乎乎的大妹子。
“你有事?”陈守实冷漠的声音响起。
贾张氏眼里的嫌弃和害怕一览无余,她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只是她不得不来。
因为她老伴易中海,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脖子,不赶紧治疗,怕耽误工作。
因此,她才来陈守实家借些酒,回家给易中海揉搓揉搓。
本来家里是有酒的,可不知道放哪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易中海疼的脚都不敢抬,这大晚上的,她也没地方买酒,只好忍着害怕来陈守实家借酒。
因为附近人都知道,陈守实是个大酒包,易中海说,他下班回来,看到陈守实手里拎着一瓶酒。
“陈…那啥,你这里有酒么?”刚问完,贾张氏就闻到一股酒味,她探头就瞅见屋里桌上有瓶白酒。
“那啥,能把酒借给我么?”贾张氏对陈守实有些发怵,所以,说起话来还算客气。
陈守实没搭理贾张氏,也不想借,酒他还没喝够呢,他要关门,可贾张氏却站在门没动。
“没酒,不借。”
“可你桌上不是有酒么?借我用用,我老头脚崴了,明天还你一瓶。”加了水的。
“说没有就没有。”陈守实脾气也不咋好,还真不惯着贾张氏。
可贾张氏就是不走,明明她看到桌上有酒,对方却说没有,一向强横惯了的贾张氏哪里忍得了这个。
这人真不咋样,怪不得没人搭理他。
“哎,我说你这人……”贾张氏刚要骂两句,就觉得一股痒意在心头。忽然她觉得陈守实这张老脸有些不一样,感觉很有魅力的一个老头。
怎么办?骂还是不骂?
而陈守实见贾张氏不走,门开着,冷风顺着棉帘子呼呼往屋里灌,他气的抓着贾张氏胳膊往外推。
忽然,他觉得手上竟然多了只手,软乎乎,胖乎乎的,触感还挺好。
许久……
“砰”的一声,陈守实家的门被推开。
陈守实刚才一激动,门忘了锁上。
结果来人就看到屋里炕上躺着两只老野鸳鸯,四只眼睛同时看向门口……
“张翠花!你,你们在干什么?”
“我等你半天不回家,我以为你出了事,结果……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要休了你!”
而刚从高潮回落的贾张氏,看到门口愤怒勃发,痛斥她的易中海,然后再回头看看身旁躺的男人,她懵逼了!
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怎么会和陈守实这老棺材瓢子睡一块?
贾张氏的脑回路彻底断死,她懵逼的躺在陈守实怀里一动不动。
而大杂院里的人也被易中海的咆哮声惊醒,大伙纷纷穿衣服,来到倒座房这个禁地。
当大家顺着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形,顿时都惊呆了,然后向易中海投去同情的目光。
没想到,隔壁的大爷,老了老了,老伴还被陈守实给抢走了,真是很不幸。
而易中海似乎不愿意再这样丢人下去,他冲还躺在那里的贾张氏喊道:“好,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过了,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易中海就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和刚从懵逼中醒悟过来的贾张氏。
“啊!中海,不要啊!”贾张氏赶紧从炕上爬起来,也不顾走光,穿上衣服就下地去追易中海。
结果刚追到门口,就听到隔壁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接下来,无论她怎么拍门,怎么哭喊,易中海都没有给她开门。
而陈守实看到贾张氏跑了出去,他就不紧不慢的下炕把门关上,拒绝了邻居看热闹。
而邻居们则不睡觉了,大伙都聚到一起,听着隔壁的叫门声,开始议论起来。
“你说隔壁的易大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不开,她怎么就看上陈守实呢?”
“就是呀,她也不害怕呀?”
“怕啥?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