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简眼睛惶恐的转动着,嗓音清澈中含有一丝惊讶,语气像个孩子般天真。
霎时间,寂静无声。
“你、你!!”
杜氏扬起拐杖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却被苏浩年拦住了。
“够了妈,等爸醒了就走了吧!”
床上的苏老爷子闭着眼,好似处于深度睡眠中,唯有被子里的手,攥紧了床单。
苏简简刚坐下,消失好几天的系统出现了。
系统:[女人,你不吃瓜了?]
苏简简撇撇嘴:[合着我生了这么多天的气,你没发现?]
系统懵了:[?什么时候?]
好啊!
乳腺胀了快一周,罪魁祸首却毫不知情!
白气了!
气到最后,小丑竟是我自己!
苏简简顿时更不想跟它聊了:[霸统无情,这一生是我错付了!从此往后,你吃你的瓜,我看我的戏!]
必须承认,宿主的疯癫又上一层楼。
系统:[……关于老两口的瓜,炸裂,吃吗?]
苏简简高傲地瞅了眼两位老人,面上无波无澜,实则内心疯狂嘶吼。
[快快喂我嘴里!!]
沉寂的病房内,众人心思各异地等着苏老爷子清醒。
倏地,苏简简的声音响起。
【什么??】
苏家人浑身一震,许久没听到简简如此震惊的声音了。
看来今天有大瓜吃。
他们顿时支棱起耳朵,不放过一个字。
【真没想到啊,苏老头跟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激情未曾跟随他们年龄褪去啊!】
【哼,老头儿还装睡呢,人家前脚刚跟老太太激情热吻,我们后脚来打断了,怪不得老太太见到我就冷言冷语,敢情把火全撒我身上了呗】
“咳咳……”
苏浩年当即被这个瓜呛到了,面露尴尬的瞥了杜氏一眼。
母亲薄薄的唇瓣似乎跟往常不同,厚了些许,竟然是亲肿了?
父亲猛如虎?
他忽然有些自行惭愧,自己的精力还没父母强悍。
苏之墨眼角微微抽动,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人家的法式热吻跟我们普通人可不一样,他俩有个相同的癖好,喜欢在接吻的时候互舔对方的扁桃体,也就是嗓子眼!】
【老头嗦完,老太太嗦,偶尔还要攀比谁的舌头更长,更软,更能让对方达到高.朝】
众人:“……”
好恶心。
不想吃这个瓜了,咋办?
在线等,挺急的。
苏妈妈一言难尽的看向病床,果不其然,这对颠公颠婆不止言语间有问题,行为更令人反感。
大家正消化这个作呕的消息,床上的人终于醒了。
“……您醒了?”
虽说癖好奇葩,但始终是父亲。
苏浩年扶着老爷子起床,替他穿衣服。
苏老爷子打量了一圈病房,见几人欲言又止,他冷哼道:“都搁这儿等我咽气?看来你们注定要失望了,我精神头足得很!”
“爸,你指标刚达到合格线,又想继续吵,然后出不了院?”
苏老爷子一噎,脸黑如炭。
【精神可不足嘛,住院期间还想调戏护工,被人家怼了回去,骂他只会摸不会做,比自家孙子买的大舌头雪糕还要软,跟个太监有何区别,哈哈哈哈,他气得哟,非要换个护工】
【诶,阿姨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老辈子,你魔法披风哈,我看你跟个仙人板板一样,半根脚杆跨进火葬场了,除了我,球大哥管你哦!】
【哈哈哈哈哈,阿姨还是用的川渝地区的方言回复他,老头似懂非懂,整个人陷入懵逼状态】
苏简简的吐槽传进苏浩年耳中,暗暗叹息,以为父亲宝刀未老,不曾想,刀生锈了,刀鞘还好好的。
估计父亲想用刀鞘代替刀面吧!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刀没了,就只能干巴巴望着。
杜氏见儿子手脚不灵活,一把薅开他,自己上去替丈夫穿衣。
一边穿,一边念叨。
“小莲虽是养女,但她这段时间每日都来探望你们爷爷。”
说着,杜氏扭头看向苏之墨:“你们是我苏家的血脉,亲爷爷心脏病发,亲孙子除了住院那天在,后面来过一次医院?”
“儿子不孝,孙子有样学样,更别提半路收回家的孙女了,连陌生人都不如,早知如此,当初我跟你们爷爷就该把公司交给小莲!”
“省得你们丢了碗忘了娘!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是,她溜溜球投胎吗?这么会玩儿?】
眼见杜氏越发过火,言语逐渐刺耳。
苏之墨拧起眉心,脸色骤然一沉,怎样骂他都可以,但绝不能牵扯妹妹!
“奶奶,您确定要继续这个话题?张口闭口指责简简不关心,可你们有关心过她一次?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妹妹,你们不回家也就算了,连通电话都没打回来!”
“面子功夫舍不得做,亲情不愿意付出,就想着收获别人的情感,天下没这个道理!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