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外界盯着秦家的人不少,看老爷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秦父猜测,父亲恐怕还不知道苏简简的心声。
更不知道那晚的宾客大部分能听见。
如今外面早把秦家丑闻当作饭后谈资,等着看他们笑话。
秦父一个头两个大,情况过于复杂,他再牛逼也不可能直接警告那些人,叫他们闭嘴。
这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老爷子一听,立马沉下脸,语气重了几分:“你管理公司这么些年,到底学到了什么?”
“他们不出门,那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占理,你直接去苏家把苏简简带过来给我道歉就行了,至于出了苏家,路上会出什么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站在轮椅身后的秦骁,闻言心中冷笑。
苏简简这个人哪是他们秦家能对付的。
别说把人带出来,恐怕刚进门就被吓到腿软,站不起来。
隐私被泄露,害秦家颜面扫地,秦父心里同样怨恨,报仇的心不比老爷子少。
秦父低头沉思,苏简简再神奇也是个丫头片子,并且这件事的确是对方不尊重秦家,再如何也不能玩打架这一套。
良久,秦父回头看着秦骁,问道:“我记得你跟苏简简接触过几次,她对你防备心应该没那么重,这个艰巨任务交给你,如何?”
看似询问,实则通知。
如何?
呵,不如何!
秦骁忽然想起当初冷亦寒的订婚宴,那时候冷亦寒和他未婚妻当众出丑,被地上的插座电倒,双双下跪。
现在想想,跟苏简简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关系!
巧合一旦过多,那就不是巧合。
“爷爷,爸,你们真想把她带出来吗?”
秦骁漆黑眸子看向两人,眼底划过讽刺,转瞬即逝,他道:“凭我对她了解,如果非得把她带出苏家,光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换位思考,假设现在苏之墨代替苏简简来你们面前道歉,你们愿意么?”
秦父眉心一皱,问:“所以你意思是,叫你爷爷亲自去……”
“白日做梦!”秦老爷子打断他:“先不说我能不能下床,哪怕我身体健壮,也不会去!”
秦老爷子越说越激动,大口呼吸:“一个丫头片子,叫你请她都是给苏家脸面,妄想我出山,呵,也不怕折寿!”
秦骁的话,无疑是在他雷区上蹦迪。
尽管早已退休,可江湖仍有他传说,秦老爷子极度在乎面子,怎会听从孙子意见。
秦骁见爷爷气喘吁吁,他将视线移到父亲身上。
“那只能爸去了,那晚你们对她毫不客气,什么话都骂完了,人家不是傻子,我们这边不低头,她也不可能遂我们愿。”
秦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正把话说给他们听,爱听不听那就与他无关了。
“我是秦家主,向一个小辈道歉算什么事!”秦父显然不愿意。
“既然如此,我劝你们放弃吧。”秦骁懒懒道:“我们不付出,怎会有回报?苏简简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不会去的。”
秦骁不愿再劝,话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秦家人骨子里的傲气。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曾经堵在胸口的恐惧似乎淡了许多。
他索性坐在沙发上,玩起手机。
照顾父母好几日,他们言语间全是不甘,觉得自己安然无恙,而他们及秦淮宇,身上都有伤口。
谈不上失望,只是觉着没意思罢了。
兴许看秦骁没再劝解,秦父倒是仔细思考起来。
短暂抹开面子,得到的结果便是苏简简后悔的一生。
很纠结。
直到病房安静下来,老太太才开口问道:“淮宇,你口口声声表示这次计划能顺利完成,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秦淮宇本是放空思绪,却不想突然被奶奶点名,心头一跳。
“我……不知道,当时被服务员带进房间,吩咐他赶紧去苏浅那边藏好,不久后,我脑袋开始晕眩,后面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开门,我以为是苏浅,所以……”
说明他进房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鸡娃娃。
那些很有可能是开门那人带进来的。
秦母气得半死,却又不敢发作,眼下儿子受伤,秦家乱成一锅粥,发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糊涂啊!”老太太忍着疼痛摇头。
“你真是蠢死了!”如果此时手里有拐杖,秦老爷子已经敲过去了。
“这就是你们信誓旦旦的计划,结果反遭人算计!我看这事多半是苏家做的,买通你们安排的服务员,得知详细情况,将计就计。”
秦父听见父亲的话,心里的怒火全身翻滚,瞬间冲上天灵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这时,思绪却突然清晰。
即便苏简简对他们隐私掌握不少,但目前没公开,也没证据,所以为了堵住她的嘴,必须采取特殊手段了!
丢一时面子,换后半生安慰。
这桩买卖,值!!
——
苏家。
近日前来拜访的家族一天比一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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