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等着温柔。
温柔喃喃自语道,“有母亲是种什么感觉呢?”
陆沉泽被这句话砸得不知怎么回复,自然而然手上了力道轻了,温柔轻易地就从他手掌下挣脱。
回答一楼果然如同温以安说的那样,全都是人。
之前在外面交谈的人都进来了,此刻宴会的主人温兆伦站在温老爷子身旁。
作为主人,他要邀请一位女伴,跳一支开场舞。
他眼神四处搜寻,看到了从二楼下来的温柔,直接朝她走过去,“温小姐,请问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温兆伦虽然比温柔大二十来岁,但是长相上完全看不出他很老。
常年在圈子里包养加上那种气度,非常耀眼。
“这是温先生的女朋友?”
“不是吧,可能也是亲戚,你没听见温先生叫她温小姐吗?”
不知道温柔身份的宾客私下谈论着。
而温老爷子今天全程非常高兴,看着在舞池中央跳舞的两人,他眼神欣慰,嘴角都合不上。
谢慈恍然扫视了一眼,总觉得不对,“爸,这么开心呢。”
温老爷子:“那可不,兆伦那臭小子终于开窍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开窍?”
“是啊,你看他明显喜欢那个女孩,不然也不会邀请她跳第一支舞了。”
不会吧,温兆伦怎么能喜欢上温柔,他们可是舅甥关系。
她根本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心里的慌乱无法形容。
甚至现在就想拉走温兆伦,问清楚,他对温柔是什么想法。
她心里越慌,待在这儿就越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一首曲子结束,尚月丽又和温兆伦组队跳舞,陆沉泽又邀请了温柔跳舞。
音乐逐渐变得欢快,下一首曲子会直接换舞伴。
她的视线停留在舞池太久,温鹤城道,“想跳就去。”
接下来,谢慈还真的和温鹤城进了舞池。
温老爷子立刻扶起自己的眼镜,好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温兆伦有着落了,温鹤城夫妻俩关系又和好了。
温鹤城扶着妻子的腰,有多少年他们没有这样静静地一起跳舞了,哪怕安静地坐下也少之又少。
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清她,因此对于谢慈的心不在焉,温鹤城有些疑惑。
她尽管在尽力掩饰自己的表情和视线,但他也看清楚了。
只要那个女孩一靠近,她就不自觉地看向她。
温鹤城觉得那个女孩很眼熟。
音乐突然变奏,突然响了两个节拍,所有女嘉宾向右迈了一步。
谢慈的手搭在了温兆伦身上,温兆伦好奇,“大嫂你居然有兴致跳舞了。”还真是少见啊。
谢慈浅浅一笑,和温兆伦闲聊着,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温柔身上扯。温兆伦心中怀疑越来越浓,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他对温柔没想法。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谢慈明显松了口气。
另一边,温柔移到了温鹤城面前。
对于眼前这个原主的父亲,温柔微微点了点头,温鹤城倒是主动开口,“上次见过。”
“嗯?”温柔有些心不在焉。
“你问路那次。”
他居然还记得。
温柔笑了笑,“确实,您记得很清楚。”
温鹤城笑而不语,只是低头的一瞬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但没往那方面想。
温柔则是跳完这一支舞,就以自己累了为借口离开。
她随手拿了杯香槟,走到角落。
温以安跟了过来,她看见了他们相处的全程,“你跳舞挺厉害的,听说你以前是小镇上来的,按理说不擅长这个吧。”
“抱歉,不该这样说。”温以安笑了笑,“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很好的人,你应该能感觉出来吧。”
她这话说的,就像是在温柔面前炫耀,毕竟前言后语根本没有因果关系。
但确实让温柔心里不舒服了,温柔只看了她一眼,就放下酒杯,离开了这个地方。
温以安端起温柔没喝的那杯酒,晃了晃,“全都是我的,你抢不走的。”
她露出了这几天来最轻松的笑容。
温兆伦又把这一切看了进去。
宴会结束后,温兆伦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温鹤城,“大哥,不打算留这儿休息一晚?”
“还有事。”
“我有事想和大哥说。”
温鹤城看了眼表,朝二楼走去,“十分钟。”
书房。
温兆伦直接问道,“哥,你对温柔是什么感觉?”
温鹤城:“怎么今晚都围绕这个女孩?”
先是谢慈,后面又是温老爷子,温以安也时不时提起她,怎么温兆伦也提起温柔了。
“啊?除了大嫂还有谁关心温柔?”
温兆伦没说话,妻子的反应确实奇怪,从不见她将心思放在其他人心上。
“别和我绕弯子,说重点。”温鹤城显然不想让这个话题再停留在谢慈身上,可惜他不能如愿。
温兆伦下一句话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上次说他有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