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好带上紫鸢出了她的吟霜阁,随刘福前往正院。
片刻后,3人来到逸峰轩的厅堂外。
叶霜柔看到一身靛蓝华服的战爵逸坐在主位,眉眼温柔的对坐在另一张主位椅上的女子说着什么,女子身旁站着一个丫鬟。
此女美貌温婉,含羞带怯的同他说笑着。
叶霜柔不疾不徐的和两个下人继续往里走,心想:“这位美人,必是他的心头朱砂痣、白月光颜书瑶了!”
刘福走近战爵逸身旁,微笑着恭敬回禀:“王爷,王妃已到。”说罢,就退至一边。
主位上的二人,这才看向他们仨。
战爵逸当即恢复惯有的冷若冰霜,星目扫向一身藕色普通衣物、戴同色面纱的叶霜柔,磁性好听的声音却毫无温度。
“快跟瑶儿赔礼道歉,你昨晚害得她差点就……”
可白色锦衣女子不等他说完就已起身,娇美笑看叶霜柔,声音亲切悦耳:“叶妹妹你来啦!瑶姐姐这就给你让座!”
说着,她向一旁的客位椅走去。
战爵逸见状连忙起身,边和丫鬟扶她坐回原位,边柔声劝说:“瑶儿无需让座给她,你早晚要嫁本王,也是王府的主人,自当坐在主位!”
“嗯……好的王爷!”
颜书瑶点头娇羞应下,对叶霜柔投来歉意一笑,又说些客套话。战爵逸对她温言了几句,便对丑妃飞来一记忿然眼刀。
见此,叶霜柔:“……”
她还没任何言行,就又触怒狗男人了。
男人坐回主位,横眉冷对叶霜柔,“尽管瑶儿不顾身子欠安,早早赶来王府为你说情,但本王无法轻饶你。你先跟瑶儿好好认错,容后再罚。”
叶霜柔来不及出声,就见美人纤手轻拍战爵逸的手,对他柔声细语一番。
“我的王爷,我曾对你说过你对叶妹妹要温柔宽容。毕竟她还小,小你近4岁、小我1岁余,在南方山野间长大,初来乍到京城嫁进王府,必有好些事情应对不来,你我要好好待她、教她。”
叶霜柔虽与男人心尖宠初见,此女看似处处为她着想,她却不愿承她的情。
她未作声,却见战爵逸看向美人的温婉鹅蛋脸,一脸满意与傲娇,“瑶儿,你真是贤良淑德、人美心善,可她……”
说着,他完美俊脸骤然凌厉、冰寒。
“她不仅貌丑又心思恶毒,绝非你想的那样年纪小、人单纯。下药之事,本王必须好好给你一个交代!”
男人凌厉眼刀又飞向藕色身影,命令:“叶霜柔,跪下向瑶儿诚心认错!”
众人闻言,颜书瑶与丫鬟虽是愣了一下,却似乎不太意外;刘福与紫鸢愕然,大气也不敢喘,他们对王爷除了唯命是从、也敬若神明。
叶霜柔平静接下男人的冰寒眼刀,从容又上前一步。
“王爷,昨晚你说我害你和颜小姐,我的拿手菜下了药、还被你吃到,我至今都不明其因,你现在却命令我向颜小姐下跪认错,不妥吧?”
战爵逸磨着牙,声音更冷:“你,不想认错?”
然而,当颜书瑶与丫鬟听到叶霜柔居然是一副公鸭嗓时,二人不由得默契的对视了一下、眸光一闪,意味不明。
随即,主仆俩又看回对峙中的战、叶二人。
叶霜柔挑了一挑眉,淡然道:“我全然不知昨晚下药之事,何错之有?身为堂堂东华国尊贵睿智的翊王、武学奇才战神,莫非你就是惯有如此行事的?”
男人星目微眯,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
“好你个叶霜柔,牙尖嘴利、惯会狡辩,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他向一旁的管家矜贵扬手,“刘福,带人去柴房把那两个……”
霎时,惊慌的呼喊声传来:“王爷、刘管家,不好了!不好啦!”
紧接着,一个年轻男仆就气喘吁吁的冲进厅堂内,“王爷、刘管家,出……出大事!出人,人命了!”
不待战爵逸发话,刘福便抬手怒指来人斥责道:“战平,瞧你这样儿,竟无半点规矩,成何体统?赶紧跟好好王爷说事!”
战平颔首低眉,连连称是。
他心惊胆颤的看了一下自家王爷,后怕的咽了咽口水,慌忙解释。
“回王爷,奴才急得没了规矩,是因为青鸾她不知怎的就掉进府里的水池,被发现刚救上来已无知觉、也没气息,还要去请大夫来吗?”
战平话音未落,叶霜柔已转身往外走。
战爵逸见状忙起身,一闪就拦在她面前,厉声斥问:“你既没跟瑶儿认错,也没本王的准许,竟敢贸然离开,谁给你的胆子?”
叶霜柔定定看他,眉眼间全是清冷,话也不容置喙。
“王爷,下药之事稍后我必跟你算清楚。可眼下人命关天、医者父母心,我岂会不去看青鸾?看能否争取时间救她一命?莫非小丫鬟的命还不如那道下药的菜重要?”
说着,她人已闪过战爵逸疾步而去。
“王妃,王妃!”
刚回过神来的含泪紫鸢边唤,边奔跑追出。
一因青鸾是府里跟她玩得最好的丫鬟,现在却猝然没命了;二是王妃人高腿长,她当然着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