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见昨晚一直未回吟霜阁的巧茹突然出现,又听到兄妹俩猛地这般言行,顿时瞠目结舌。
“巧茹,你,你和你哥哥在胡说什么?王妃怎么会……”
叶霜柔抬手一扬、阻止紫鸢的话,眉眼清冷看向兄妹俩。
“巧茹,你虽是本王妃别院的婢女,但相处这20余天,我自认不曾苛待你,你哥哥我更从未见过。你兄妹俩所有的供述和指证,本王妃一律不认。”
其实,先前她在亭子里晒太阳,听紫鸢好奇提及:
昨夜巧茹的异常,晚膳后刘管家赶来吟霜阁特别交代紫鸢和李婶子,夜里无论听到别院里,尤其是她的寝房内外有任何动静,都要当作没事发生。
当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也猜过一定的可能性,但她现在就要狗男人讲出来。
随即,叶霜柔侧向一旁的战爵逸,声音平静无波。
“请王爷详述下药之事,好让我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毕竟昨夜那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王爷并未让我问清事发经过、也没给我辩解机会。”
战爵逸听着叶霜柔最后两句,闻到近在咫尺的她身上飘散的栀子花香味……
刚过弱冠之年的男人倏地垂眸,脑海里全是昨晚那无比激烈又妙不可言的一幕幕。这种事食髓知味,他的喉结不由得滚了又滚。
众人见他静默也不敢作声,颜书瑶看向叶霜柔,笑靥如花。
“叶妹妹,昨晚瑶姐姐也在的,不如就由我讲给你听可好?”
紫鸢不待王妃开口,连忙笑意盈盈的接过话来:“谢颜小姐的好意,可我们王妃就想听我们王爷讲。”
尽管此人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又是王爷的青梅竹马,所有的一切都非王妃可比,但她就是不愿看她绵里藏针的让王妃难受。
王妃不在意,她在意。
春喜杏眼扫向紫鸢,面色难看,“你是何意?我家小姐也是当事人和受害者,她代王爷讲有何不可?而且她可是王爷的……”
“咳咳咳——”
倏地,战爵逸右手掩嘴轻咳几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男人看了叶霜柔一眼,嗓音冷冽:“好,本王现在就讲给你听。”
“昨日黄昏本王回府,瑶儿因为我为她传了高御医治好病症,特意赶来谢我。之后我邀她一同用膳,你的丫鬟就送来你的拿手菜,说是你诚心请本王尝尝的。
本王不疑有它,闻着挺香就吃下不少,当时瑶儿也吃了。但很快我俩体内就出现无法控制的异样,本王明白中了催情药。
急忙点瑶儿的穴道,暂时止住药性发作,再派人护送她和婢女回府、传御医赶去颜府为她解毒。”
说到此,他面色肃杀扫向巧茹兄妹,对叶霜柔继续说了下去。
“本王审问这个婢女,她很快就交代了一切。本王命人抓到她躲在王府外的兄长,将他俩痛打一顿、剥去外衫关进柴房。本王又强压药性,赶去吟霜阁找你算账。”
颜书瑶听到此,不解的看向心上人。
“王爷,听你言下之意……莫非叶妹妹不止是让婢女下药那么简单?她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瑶儿真的无法相信叶妹妹是这种人!”
叶霜柔冷眼旁观,心想此事跟她之前猜测的差不多,但她清者自清,无惧。
“嗯,是的瑶儿。”战爵逸应了颜书瑶,抬手指向面色煞白的兄妹俩,冷声命令。
“还不快将你们昨晚对本王交代的事情再说一遍,既让颜小姐清楚真相,也让某人难逃罪责!”
语毕,他眼尾的凌厉之箭就射向身旁的丑妃。
叶霜柔点点头,对吓得肝胆俱裂的二人不疾不徐的道:“好啊,你俩倒是好好说说本王妃让你们做了何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何又非得如此?”
巧茹闻言,颤巍巍的抬头看她一眼,深吸一口气,低头陈述。
“王爷、颜小姐,全东华国谁不知您二位才是天生绝配的一对。奈何老太后在王爷年少时就与王妃订了亲,更留下遗命非让王爷娶她为正妃。
但王爷始终只爱颜小姐一人,王妃自是记恨颜小姐的。尤其在中秋节当日黄昏的喜堂上,王爷一听到颜小姐身体欠安就……
就丢下王妃赶去颜府,还让王妃跟公鸡拜堂,而后又一直不曾回府,这让王妃对颜小姐更是羡慕嫉妒恨到了极致。”
叶霜柔挑挑眉,眼尾带笑。
“巧茹,你是本王妃肚子里的蛔虫吗?这般清楚我心中所想?嗯?”
巧茹抬头,忿忿道:“王妃,无论你如何耻笑奴婢,都不能掩盖你逼使奴婢去做恶毒之事的事实。”
“哦?是嘛?”叶霜柔气笑了,“你继续说来听听!”
巧茹不敢看她,却继续供述。
“王爷、颜小姐,王妃住进吟霜阁后,时常背着紫鸢和李婶子跟奴婢倾诉她的苦楚,更担心随时会被王爷休掉、赶出王府。
于是,就让奴婢替她多加关注王爷的动向,而她也早就有了针对王爷和颜小姐的、也随时可以实施的歹毒计策。”
说着,巧茹猛然抬头,泪眼怒视叶霜柔。
“王妃还多次威逼利诱奴婢,一定要帮她做好此事。否则她就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