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的阴鸷与狠戾,冷若冰霜的狠狠咬着后牙槽,双手也紧握成拳头状正在‘咔咔咔’的作响。
其实,战爵逸当然明白属下说得很对。
那些人的阴暗心思竟敢早就已经打到他宝贝霜儿的身上去了,还在一再的变本加厉!
居然也想从他身上着手,妄图找到小错处并以此来诬陷霜儿。
莫非他们就连他战爵逸,这位素来杀伐果断、狠戾无情得被称作‘冷血修罗’、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翊王也都不怕了么?!
哼!
如此看来……
在这些年里,他竟然让颜书瑶、颜家人、以及与颜士臻相关的那些所谓的门生的日子,真是过得太过舒坦自在了。
他们,舒服得都有些飘飘然!
想到这里,战爵逸陡然抬头仰望着房顶,当即怒极反笑。
“好!很好!呵呵呵……”
战凛、战五见此面面相觑,均是疑惑不解:……???
他俩明明感受到自家王爷方才一直处于雷霆盛怒之中,可现在怎么突然就……就大笑起来了。
况且这种笑法,饶是他们已经追随王爷多年,却从未见他如此这般大笑过!
小片刻后。
战爵逸突然止住笑声,又低下头来,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
“啪——”
书案当即裂成了好几块,歪歪斜斜的倒下。
而原本置放在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书籍、茶炉、茶盏等所有茶具、以及点心纷纷摔在了地上。
“啪!噼-里-啪-啦!”
地上,顿时就成了一片狼藉。
战凛、战五面对这种突发状况,皆是吓得直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爷如斯的滔天盛怒,他们还真是从未见过,又怎能不怕?
书房外,稍远的过道上。
管家刘福也听到了自家王爷的笑声及这阵巨响,他怔忡了一下,又连忙小跑到书房门前,‘吱呀’一声轻轻推开了虚掩着双门。
刘福一边如履薄冰的走了进去,一边望向最里面小心又关切的问道。
“王爷,王爷!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
与此同时。
在翊王府假山之下的地牢这边,此牢共建有5间牢房。
在第1间、第5间的牢房里,有火把正熊熊燃烧着的,光线较好。也都分别关着一个只穿了一层中衣、年纪30多岁的精瘦男人。
其余的第2、3、4间的牢房比较黑暗,仔细一看里面更是空空如也。
而这两个脸上、身上都有严重伤痕和不少血渍的男人,可都是被上了手铐脚镣,且是呈大字状的被绑牢在坚实木架上的。
他俩的嘴巴也被白条给勒绑结实了,只能偶尔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此外,他俩也被人封住了穴道,不能运行内功来自疗内伤、以及抵御全身上下的阵阵寒冷和腹中的饥饿感。
“咯-咯-咯——”
冷得来牙齿直打颤又饥肠辘辘这二人,肚子里也不时的发出应景的叫声。
“咕-噜-噜——”
这还真是又冷又饿,日子难过啊!
正院的书房内。
战爵逸当然已经喝退刘管家出去了,让他稍后再带人来收拾这里。
战爵逸此刻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冰寒星目扫向对面噤若寒蝉的两个属下,又嗓音冷冽的问向战凛。
“战凛,除了你方才所说之事,可还查到颜士臻本人暗藏的其他官场事?”
战凛这一听,急忙恭敬回禀。
“回王爷,据密查到的最新消息,颜尚书与当今的刑部侍郎游鸿实则私交甚好,貌似想将他颜府的嫡长子与游府的嫡女配成一对,结成大好姻亲。”
战爵逸闻言,不以为然的轻轻一挑剑眉。
颜士臻的嫡长子颜佑安,即颜书瑶同父同母的、已有22岁的兄长,他当然是知晓此人、也曾见其人的。
颜佑安长得相貌堂堂、气质温文尔雅,有些学识和本事。
此人当下正在吏部任职,职位尚可、混得还不错,颇有其父颜士臻的那种较为懂得为官之道。
战凛见自家王爷面色如常,又赶紧娓娓道来。
“而且颜尚书的爱妾与游侍郎的爱妾,原来竟然是表姊妹、且是关系极好,因此这颜、游两家私下,还是比较热衷颜府嫡长子与游府嫡女结亲成功的。”
战爵逸清浅的勾了勾嘴角,冷嗤:“嘁!他们这是想……亲上加亲了?”
言毕,他又扬了扬手,示意战凛继续。
战凛颔首领命,连忙接上。
“此外,朝中人又大都皆知游侍郎很器重刑部总捕头邹平,而邹平这个人又交得一些江湖中人。况且他也算是一个查案好手,故而游侍郎总将一些大案交由邹平来查办。”
战爵逸眸光一闪,随即接过战凛的话。
“如此看来……在颜书瑶与陈贵祥同睡一床的事发之后,颜士臻请来的几个江湖高手在他府上看家护院,必是邹平从中穿针引线的了。”
战凛听罢,即刻又是满脸的敬服不已:“王爷,正是如此!”
自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