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他们组长10岁还尿床的事都给抖落出来了,他们组长三天没敢到他们那一片儿去。
赵平涛迫不及待的跟叶欢分享最新的八卦,“早上许爱香还是一直闹肚子,跑厕所那叫一个勤快,拉的脸跟鬼似的,艳梅姐看不下去,说帮她去卫生室拿药,她不让艳梅姐去,非要自个儿去。”
叶欢顺口接了一句,“她还知道不好意思麻烦艳梅姐啊。”
“才不是,她就是小心眼,怕艳梅姐昧她的钱,艳梅姐希罕她那点钱!她就自个儿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叶欢,“她不是好好的吗?”
赵平涛,“半路晕倒了,让人给送回来了。”
叶欢无语,“横着回来不是这个意思吧?”
一般说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意思不是这个人是死了吗?
赵平涛手一挥,说重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躺赵五的牛车上拉回来的,牛车还刚拉过粪。”
叶欢,“怪不得我昨天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臭味。”
赵平涛,“她已经换洗过了,刚从牛车上下来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臭,整个院子都熏的臭哄哄的,还是艳梅姐给她烧的热水叫她换洗了下。”
几个知青中赵平涛年纪最小,今年才17岁,去年刚来的时候,许爱香没少欺负他,还问他“借”过钱,说是周转一下,前前后后借走十来块,结果借了就不还,问她要,她却不承认了,说赵平涛记错了,她没问他借过钱。
她问赵平涛借钱的时候就他们俩,连个见证的人都没有,她不承认,赵平涛也没辙,吃了个哑巴亏。
其实如果许爱香直接跟他说,我家里困难,还不上,赵平涛就不叫她还了,十来块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啥。
他气的是许爱香眼都不眨的说瞎话,显得是他记错了,想占她便宜一样。
他别提多讨厌许爱香了,许爱香出丑,他就要兴灾乐祸。
两人说着话也不觉得路远,很快就到了园艺部。
赵平涛跟她介绍园艺部的情况,“咱们园艺部下面一共三个组,一组二组三组,白茵在一组,一组组长叫江超强,我在二组,组长叫孙国庆,你最好能分到二组,咱俩做伴,不过反正不是一组就是二组。”
叶欢问他,“那三组呢?”
“三组你别想,三组不是老师就是园艺专家,省里都能排上号的,象咱们这样的,不够格。”
叶欢懂了,三组应该就是承担培育珍稀品种的,她听方辉说过。
赵平涛一路叨叨着把叶欢领到了园艺部办公室,进门就喊,“王主任,我给你领来个新劳力,”说着把叶欢推到了王群山的跟前,“新来的知青,叶欢。”
王群山正跟江超强和孙国庆商量事,抬头一看,见跟前站着个白白净净的女娃娃,登时就觉得脑仁疼。
他前两天就接到通知,他这儿要来一个新知青。
还是徐国超亲自过来通知他的。
徐国超进门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瞅见没,《大前门》,还是过滤嘴,闺女孝顺我的,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来尝尝。”
农场种的有烟叶,他们平时抽的烟,要么是旱烟,要么是用报纸卷烟丝做的土烟,一般人都不舍得花钱买洋烟抽,尤其还是带过滤嘴的。
无事献殷勤,王群山不上他的当,“你直说,啥事。”
徐国超,“你看你,这么见外,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抽根烟说说话?”
王群山,“你说不说,不说我去干活了。”
作势要走,徐国超赶紧拉住了他,“我说我说,这不咱们农场又要来仨知青,有一个分到了你这边。”
王群山一下炸了,“咋还来!”
“这不响应号召下乡支援农场建设嘛……”
“别跟我扯虚的,你就说分过来的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
徐国超,“女知青,上头点名来你这儿。”
“还是个关系户!就不能让她去老方那儿,叫老方给安排个轻巧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儿都快成娘子军了。”
园艺部因为活儿比农业部轻巧,所以女的多男的少。
不能说这些女同志干活不利索,但力气上总还是比男人差了点,有重活了他都是去农业部借人,老方还不乐意借,每回都是好话说尽才借到人。
“来知青我不反对,可好歹来个男的吧。”
徐国超安慰他,“你要这么想,万一再来个连艳梅呢?”
连艳梅在农场可是大名鼎鼎,那姑娘力气出了名的大,还特别能干,一个人能抵俩男劳力,王群山一直想把她挖到园艺部,可惜老方那边不放人。
被徐国超这么一说,王群山还真有点期待这新来的女知青,万一让徐国超说中了,再来个连艳梅呢?
结果却等来个文文弱弱的女娃娃!
别说是第二个连艳梅了,看身板还不如白茵呢。
徐国超你个画大饼的!
人都来了,总不能给推出去,王群山,“叶知青是吧,欢迎欢迎,那个……”
不等王群山点到名,江超强先开溜,“主任,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急事,我先走了。”